慘哉 母子中槍齊沉湖
凌霸天又妒又忌又氣又怒,不由火冒三丈,朝湖中的黑點,放出一番狠話,旋即掏出手槍,朝着水中的黑影,就是數槍連擊。
“砰砰砰砰砰砰…………”
他用的是高級軍官平常用的左輪手槍,六發子彈,六聲清脆的槍響,六發子彈全部打完,‘欲’置凌南天、林依依兩人於死地。
六顆罪惡的子彈,呼嘯而來。
因爲湖面也黑,只是因爲蘆葦地裡有槍火往來,不時有火光星星點點濺現。
凌霸天就是借這點零星火光瞬間的閃現開槍的,他雖然從軍已久,槍法亦神奇。
但是,他此時卻不可能將六顆子彈全部擊中林依依或是凌南天。有些子彈濺擊落水,濺起陣陣水‘花’。
“啊呀……啊呀……”
林依依、凌南天兩人各自的肩膀背部,各中了一顆子彈。
孃兒倆各自慘叫一聲,血水‘激’濺,染紅了周身的水面。
他們均是一陣頭暈,眼前發黑,渾身無力,登時沉下了水面。
他們慘叫之時,又因身體下沉,又各自張口,連嗆了數口湖水。
母子倆本是緊牽的手,各自無力一鬆,連番嗆水,肚子瞬間漲圓,便漸漸地失去了知覺,沒有再浮上水面……
“孃的,死了就好!老子叫人來撈屍體,林依依隨身攜帶的那個小挎包,可能就有某些銀行的存摺、票據……”凌霸天六槍擊沉林依依、凌南天,耳聽湖中傳來兩聲慘叫,便略一思索,趕緊回身就跑。
他單臂撥開蘆葦,去找遊氏兄弟兩人,要拉兩個連隊過來,再命他們下水打撈屍體。
“嗚嗚……夫人……三少爺……你們死得好慘啊!嗚嗚!我找路大哥去,找雲兒姐姐去,我要讓路大哥和雲兒姐姐給你們報仇……嗚嗚……”
小雅也剛好爬到這裡,也伏在這岸邊的溼蘆葦裡。
她藉着凌霸天槍擊的火星,看到了凌霸天槍擊湖水中的林依依母子,耳聽林依依母子同時慘叫,不由失聲而泣,急急捂嘴,生怕被凌霸天發現了。
好在是凌霸天自己打槍,槍響難聞,又距小雅頗遠,更是急於回身去找遊氏兄弟。
所以,他並無發現小雅也在附近。
否則,光有手槍,沒有子彈的小雅,今夜也要落難了。
待凌霸天走後,小雅纔敢哭出聲來,然後便沿湖岸邊狂奔,她借蘆葦樹草掩護,沿西方向狂奔而逃。
凌霸天右手捂着左肩,滴着鮮血,跌跌撞撞地回到原來圍困林依依母子的地方。
槍聲已停。
到處是屍體,血水橫流,匯聚成小溪。
血腥味很是嗆鼻,令人‘欲’吐。
殘槍、大刀、破劍、斷矛扔得蘆葦東倒西歪。
凌家的三十名衛士,全部遇難。
因爲他們的子彈,全打光了。
他們在遊氏兄弟尚剩的兩個警衛連共百餘人槍的圍攻下、掃‘蕩’下,三十名衛士全倒在血泊之中。
但是,三十名衛士,也殘殺了凌霸天三個警衛連的300多人,他們發揮的作用,真是做到了以一當十。
而且,他們是在忽遭圍攻的情況下發揮了這種作用。
他們死得慘烈,卻也重創了敵軍的銳氣,沉重地打擊了凌霸天的心靈。
“旅長……旅長……嗚嗚,見到你們就好……就好……就好……”遊氏兄弟正率殘部打掃戰場,驀見凌霸天顯身而出,均是驚喜‘交’集。
他們如見親爹一樣,疾跑過來,各握着凌霸天的一隻手。
“哎呀……”凌霸天慘叫一聲,他的左肩,本是有傷的。
他的左手被遊言豐一握,牽動肩膀傷勢,頓時疼痛難忍,慘叫出聲,臉‘色’發青,冷汗直冒。
“對不起,旅長,對不起!”遊言豐急急道歉,惶恐不安,驚慌地望着凌霸天,生怕凌霸天會宰了他。
“來人,快給旅長包紮上‘藥’!”遊言志則是大吼一聲,招呼醫官過來給凌霸天包紮傷口。
“凌南天、林依依落水了,被我開槍擊沉,你們速去調集微山湖中的小舟,打撈他們的屍體。林依依的小挎包裡,必定會有些票據及存摺,快!”凌霸天一把推開遊言豐,沒好氣地朝他下令。
“是!弟兄們,跟我來。”遊氏兄弟看凌霸天臉‘色’不對勁,趕緊接令,率殘部衝向湖岸邊。
然後,他們點燃火把,四處找小舟子。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便在此時,東北面的棗莊城,響起了轟轟轟隆隆的炮聲。
繼而是槍聲大作。
遊氏弟兄率殘部沿湖岸跑了一會,沒發現什麼舟子,又聽炮聲轟隆,有些害怕了,更想到自己兄弟倆殘部人員不多,槍枝彈‘藥’有限,一旦路洋他們率衆回來,那麼,自己與凌霸天都會不得好死。
於是,他們趕緊回撤,又到回原處,面見凌霸天,謊稱夜靜更深,找不到舟子,無法打撈林依依、凌南天的屍體,待明兒一早再說。
“旅長,你先率回去吧,一旦路洋他們打完棗莊,返回這裡,咱們可都不妙啊!”遊言豐不待凌霸天發怒,便顫聲相勸。
“對啊,旅長,你與醫官先走,我派一個警衛排護送你們。然後,我和弟弟,去找路洋,謊稱遇到山匪,凌南天不幸戰死。把這次的事情圓過去就算了。”遊言志也急勸凌霸天,還提到凌霸天的心事。
“旅長,快走吧,我們得抓緊打掃戰場,免得被人發現了端倪。快!”遊言豐接過話茬兒,又勸凌霸天,語氣急促。
“好吧,抓緊打掃戰場。這件事,不能讓外界的人知道,否則,會影響我的官位,也會影響爾等的前途。”凌霸天心煩意‘亂’,只得聽勸,但也囑咐他們兄弟倆幾句。
“是!請旅長放心,我們兄弟倆一定辦好此事。”遊氏兄弟向凌霸天立正敬禮,異口同聲接令。
凌霸天便在一個警衛排的護送下,離開了微山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