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儀凌三少
喊殺聲本是稀稀疏疏的。
可是,追來的敵兵都被凌南天、猴子、鐵牛、洪武等幾個人打怕了,也被手榴彈炸怕了。
沒有誰能去分析伏兵到底有多少人?
這個時候,誰也沒閒功夫去分析伏兵的情況,都想保命要緊。而且,敵軍騎兵團的最高長官都死了,羣龍無首,誰來分析情況?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便在此時,由西往東,又傳來一陣馬蹄聲響。
劉葉英率一個騎兵連,策馬而來。
一個騎兵連,人數不多,也就一百多號人,一百多匹馬。
但是,她們揚塵而來,而劉葉英又急於營救凌南天,一路快馬加鞭,馬鞭狂打戰馬。
馬蹄聲急促,也是很嚇人的。
“長官,饒命啊!”
“長官,俺們願意投降!”
這些無頭蒼蠅似的敵兵殘部,見山上有伏兵吶喊,後面有機槍掃‘射’,前面還響起了陣陣的馬蹄聲。
“撲通!撲通!撲通!”
他們個個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下馬,跪倒於路旁,高高舉槍過頭,顫聲表示願降。
“把槍扔了,否則,殺光你們!”凌南天飛快地跑下山來,又大吼一聲,佯裝一副很兇殘的樣子。
“咣咣咣……噹噹噹……砰砰砰砰……”
降兵嚇得趕緊拋槍,個個雙‘腿’發軟,冷汗直冒。
“籲!凌南天,凌三少,你好樣的!你真是我們心中的大贏家!大英雄!今夜,你奇襲敵軍,解徐州之圍,居功首位,本姑娘要替你請功!本姑娘將號令三軍,向你學習。”劉葉英率部策馬趕到,她一勒馬繮,戰馬前蹄揚起,又高聲盛讚凌南天。
隨後,她一躍下馬,走向凌南天,伸出纖纖‘玉’手,要與之握手,很是熱情。
她美麗的大眼睛,在黑夜裡綻放着‘迷’人的神‘色’。
她俏臉泛笑,柔情熱情。
“弟兄們,收繳降兵的槍枝彈‘藥’,快!”劉葉英身後的警衛連長遊言志,趁機高聲吶喊下令。
警衛連衆官兵,紛紛下馬,收拾槍枝彈‘藥’。
“西北軍的弟兄們,聽好了。今夜,你們既然降了我,就歸我的部將洪武洪團長管轄。我給你們宣佈三條軍規:一是不準擾民;二是要絕對服從你們的新團長洪武的指揮;三是往後每逢打仗,你們都要勇敢衝鋒。誰要違反這三條軍規,格殺勿論,洪武有權臨機處死違抗軍令者。”凌南天沒理會劉葉英,反正他不想再結婚,也不想再沾上哪個美媚,他就是要擴充軍備,壯大勢力,然後去找馬彪報仇。
他從一塊大石上,握着一杆又粗又重的大鐵槍,一躍而下,英‘挺’威武,仿似神兵天降。
他面對身前跪下的黑壓壓的降兵,高聲宣佈新規定。
治軍要嚴。
這是他今夜征戰的新心得。
也是他從降兵身上得到的反思。
他想:自己的兵往後可不能象這幫鳥兵這樣,稍遇打擊,便下跪投降。如此下去,收降再多的兵馬,又有何用?沒有戰鬥力可言,空有數量,而沒有質量。
儘管他暫時想得還不是很周到,但有這三條軍規,基本上也可以管治這幫兵痞了。
“聽好了,老子今夜開始,就是你們的新團長。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得聽我號令。聽好了,按你們原來的編制,各歸各的營隊。快點!不然的話,老子就軍法從事了。”洪武是粗人,粗人更重情義。
他聽得凌南天如此當衆宣佈他爲團長,‘激’動得熱淚盈眶,當即也顫聲對降兵下令。
他要學之前賀喜的樣子,整編這支隊伍。
降兵的槍枝彈‘藥’都被收繳了,豈敢不依,個個當即依令行事,就在山邊列隊。
“劉主任,你怎麼來了?我大哥呢?”凌南天這纔過來,與劉葉英見禮,但是,沒什麼客套話,硬邦邦地問。
“三少爺,不錯啊!就憑你們幾個人,竟然打了一個如此大的勝仗。好!很好!你這次夜襲徐州外圍之敵,又‘誘’敵成功,還收編了這麼多人槍,真是了不起!你就是這次徐州解圍的大英雄。我佩服你。我呆會就給我叔叔發報,請他嘉獎你。呵,你想在我們軍中當什麼長官?說吧!”劉葉英雖然剛纔自討沒趣,熱臉貼在冷屁股上,但是,她是大家閨秀,也不怪意,也志在幫她叔叔收攬人才,反而又稱讚凌南天一番,還問他想當什麼官。
兵就是權,就是勢。
擁兵越多,勢力就越大,權力也更大。
這年頭,所屬兵馬越多,就能更得到上峰的獎賞和重視。
劉葉英也想幫她的叔父劉義補充兵員。
因爲劉義所部在徐州大戰中,在許昌大戰中,損兵折將不少,如果沒有兵員補充,戰後的劉義很有可能會喪失眼前的地位,被調到其他軍中任虛職。
劉葉英從軍多年,又長期在劉義這樣的高層軍官身邊工作多年,很明白其中的道理。
“呵,謝謝劉主任的提攜!當什麼官呢?我倒沒想過!我現在只想幫我大哥解徐州之圍。”凌南天但聽此言,心頭舒服,終於有人稱讚他了。
他再不想親近美‘女’,也自心暢啊!
他手握鐵槍,走近劉葉英,拱手道謝,喜氣洋洋,佯謙了幾句。
他心裡卻想:少爺如此賣力爲國軍浴血,當然是想當官,想當軍中的長官,如果我也能當上旅長,那麼,我們凌家在國軍中就有兩個旅長了。兩個旅長加兩個旅的兵力,要找石友三、馬彪報仇,那就容易了。
他心中當然有一番盤算,只是歷經了多次的浴血考驗,他也在成長,也在不斷地成熟。
他現在終於完全明白了,也印證了馮毅的預言:報仇,確非一朝一夕之功,可能需要數年時間。如果仇人的勢力也是越來越大,可能這仇還得長達數十年才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