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掌門,不要再爲難凌南天了。這小子,雖然傷了我,可是,我能感受到他的一腔正氣。他被咱們逼得當衆承認自己是通輯犯,還敢與咱們交鋒一番,膽識不錯。而且,他武功確實很高,一直都給咱們面子。至於我那不孝徒弟霍千年,危害百姓,到處收保護費、開賭場,這些事情,我早有耳聞。我這次來青島,也光是與凌南天比武來的,我還想認識這個凌南天,也要剷除我的師門敗類霍千年。”廖宗先在被擡往白虎幫總舵的路上,看到霍千年與黃水平、嶽新建等人跑在前面,便伸出手來,握住夏克勝的手與程得通的手,氣喘吁吁地勸說他們。
“是啊!小弟已經看出來了,所以,小弟便沒再與凌南天動手。不過,凌南天也給咱們留下了一個爛攤子啊!接下來,咱們也沒退路了,只能硬着頭皮,應戰小日本了。凌南天被咱們逼跑了,如果咱們不應戰小日本,那麼,春節那天,咱們就會成爲賣國賊了。廖老哥啊,我看,咱們還得繼續聯絡武林中人,多請些高手來備戰。否則,春節之戰,光憑咱們這幫糟老頭,未必應付得了小日本啊!小日本把比武期限放在春節那天,距離現在時間尚長,他們肯定也會有準備的,肯定會也從他們本國拉些高手到我們中國來的。所以,咱們也得有所準備。”程得通仍然圓滑應答,還向廖宗先提出一個建議。
“嗯!有道理!咱們聯名寫信給一些門派掌門,請他們儘快到青島來備戰,研究日本的空手道和柔術。”廖宗先艱難地點了點頭,答應了程得通的請求。
“三少爺,電話,警局打來的。”
凌南天剛走進武館,便有親信衛士跑來,向凌南天報告。
“菲菲,你回去吧。島城,暫時沒有人敢爲難你們一家。或者,令尊也在找你,也會帶你一起去濟南。而我,得亡命天涯去了。”凌南天沒理那親信衛士,而是摟着李菲菲,附耳低語。
“他孃的,凌南天真是畜生一個,他佔據了我妹妹,又得到了韓丹,還去找別的娘們,真是恬不知恥!”黎建看到凌南天與李菲菲這麼親熱,不由甚是氣惱,心裡一陣嘀咕,憤然暗罵凌南天。雖然,黎小紅向組織上說清楚了凌南天無佔據她之事,但是,黎建看得出來,黎小紅與凌南天的關係非同一般。
“不!我跟着你走!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李菲菲拼命搖頭,雙手緊緊地摟着凌南天的脖子,含淚地道。
“菲菲,你應該知道,國軍不容我,很多特務在想法暗殺我。現在,事情又鬧得這麼大,島城的居民都知道我是通輯犯了,新來的駐軍首領肯定要輯捕我,韓復榘也必不敢收容我,因爲島城的駐軍首領或是特務會將此事上報給南京。我領着這麼點人槍,也不知道能戰鬥到什麼時候?或許,我很快就會戰死的。你跟着我,沒有好日子過,沒有好果子吃。我凌南天曾經傷害過很多姑娘家,但是,今天,我長大了,我不想再害人。菲菲,聽我勸,快點回家吧。”凌南天望着滿眼淚水的李菲菲,耳聞她鏗鏘的真情告白,心頭很是感動。
他摟緊李菲菲的纖腰,也噙滿了淚水,低聲相勸。
黎建一聽,心裡舒服些了,暗道:凌南天啊凌南天,算你識相,不帶這個表子走。否則,老子拼着再當一次叛徒,也要把你的醜事捅出去。
“不!我死也不離開你。爲你,我已付出了真情!你知道嗎,女人付出了真情,是永遠也收不回來的。”李菲菲卻仍是緊緊地攬着凌南天的脖子,拼命搖頭,泣不成聲地要求陪着凌南天浴血生死。
“那……你吩咐你的保鏢和司機,先開車回家吧,至少得讓他們告訴令尊一聲。否則,我可就對不直杜叔父了,我就變成了與你一起逃婚或者私奔了。”凌南天無奈,只好哄她。
儘管他心裡也捨不得她。
儘管他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她溫暖和感動。
但是,他牢記李惠惠的教導:生活作風問題關係一個革命者的內心世界。
他也牢記自己心裡已經有了韓丹,還有隔海相望的田飛燕。此外,他對小風仙爲了自己去當特工做地下情報工作,不顧生死,頗有內愧。
還有黎小紅,可憐的少婦,她的未來,又將如何處理?
“嗯!”李菲菲這才破涕而笑,鬆開了凌南天的脖子,轉身走出了武館。
“猴子,領人跟着李菲菲,走到她的轎車旁,讓她的保鏢,把她帶回家去,不能讓她跟着我。然後,你再回來。”凌南天眼望李菲菲轉身而去,淚水也滑流下來,抓住猴子的衣領,低語一番。
“是!你們兩個,跟我來!”猴子接令,招呼兩名大刀會成員,便跑出了武館。
“黎建,你馬上一起去女子大學,接走黎小紅,躲起來。必要時,你假裝再當叛徒,投靠黃水平,就說我們躲在嶗山上。賀金城,你去找林書記,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向他彙報,讓他向地委彙報。春節那天,我會回青島與小日本決戰,決不給組織上抹黑,決不給中國人丟臉。”凌南天處理完自己與李菲菲的事情,便吩咐黎建與賀金城。
“是!”黎建與賀金城兩人,皆是爽快接令,應聲而跑。
“老洪,老賀,集合人馬,準備撤退。”凌南天拋下一句話,然後便跑上二樓辦公室。
他拿起電話就說,也不管對方是誰,說道:“喂,劉參謀長嗎?我是凌南天,我馬上離開青島,請你率部到武館抓人,並在我的武館貼封條,往後不準任何人進入武館,我會讓我的部下大聲嚷嚷並佯裝慌亂逃跑,如果你們的人追到,你我的人都朝天放槍。然後,你率部出城,追往嶗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