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丹與吳志剛兩人越衆而過,奔向錢師承等人。
“賀金城,你也來啦?呵呵!”梁麗娟遠遠看到賀金城,便跑去打招呼,她對高大威猛的男子特有好感。
或許,這種男人就是她心中的帥哥吧!
“哎呀,樑小姐,你也在這裡?呵呵,太好了。韓丹同志就是有能耐,竟然能把樑小姐拉上革命道路。好啊!”賀金城早就認識梁麗娟了,也是熱情打招呼,跑過來與她握手。
“林……凌……三少爺呢……?”黎小紅驀見韓丹,搶身而來,結結巴巴地向韓丹問起凌南天。
她一時不知如何稱呼凌南天好?
她銘記着自己與凌南天的一夜春宵,俏臉通紅,羞羞答答的。
“他進城找你們去了。呵呵,小紅,你沒事吧?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太好了!咱們終於相聚了。怎麼樣?傷着沒有?在教會醫院裡,也如坐大牢一般吧?呵呵,我可是坐過牢的人呀。在坐牢方面,我可是老前輩了。”韓丹因陡見自己的革命同志,很是高興,很是激動,一時也不疑有他。
她縱身躍來,抱住黎小紅,樂呵呵地反問一句,甚是熱情,很是關切。
“哦……哦……”黎小紅驀然想起此時不是問凌南天的時候,便隨便附和兩聲,不敢再言語了。
吳志剛也與錢師承等人相見,與黎建、鄭子捷、賀金城三人緊緊相擁。
“哎呀……”黎建本是斷了勒骨的人,被吳志剛一抱,側勒疼痛,慘叫了一聲。
“哈哈,你這小子,還沒好呀?”吳志剛急急鬆開黎建,指指他的勒骨,關問起來。
“你給我打斷一根勒骨試試?看你多長時間能好?”黎建握握拳頭,佯裝要打吳志剛。
“別別別……這種好事,你找別人吧。”吳志剛一閃而開,又打趣起來。
“哈哈哈哈………”
一幫同學大笑起來。
“來人,拿水過來。”韓丹鬆開黎小紅,回身嬌叱一聲。
有通訊員拿着軍用水壺過來。
“譁,韓丹,挺威風的嘛!當了首長,就是不一樣啊!”黎建、鄭子捷、賀金城三人過來,湊近韓丹,嘻嘻哈哈起來。
“坐坐坐……都是自己同學,別說客氣話。來,說說,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韓丹俏臉一紅,便將水壺遞與黎小紅,又拉着她,來到一珠大樹下坐下,問起錢師承來。
“是蕭順風接我們出城的,他是有備而來,找到咱們在城中的秘密聯絡點,也隨身帶着一些國軍軍衣讓我等換上,於是,我們便上山來了。由於我們身穿軍衣,所以上山時無人查問,便按蕭順風同志的指點,先到龍潭瀑這邊來,換回衣服,等你們。韓丹同志,你爲我們想得真是周到。好樣的,你成熟了很多。”錢師承流着熱淚,感慨地提起猴子,又翹指稱讚韓丹。
“呵呵……這是凌南天想到的,我只是把聯絡地點及暗語告訴蕭順風同志,至於其他安排,都是凌南天同志吩咐他的。”韓丹謙虛一番,提起凌南天,俏臉洋溢着春情與甜蜜。
“哦?”錢師承愕然地應了一聲,便無語了。
“咦,凌南天同志呢?唉,好在有他。沒想到他一個公子哥,竟然能幹出頂天立地的大事來!”鄭子捷不待錢師承講完,便翹指稱讚凌南天。
“蕭順風同志呢?”吳志剛急問猴子下落。
這一來,大夥都在問話,反而無人作答了。
“哈哈哈哈………”
“哦,韓丹同志。來,我來給你介紹這兩位同志,這位是膠東地委副書記熊百勝同志,這位是膠東赤衛隊隊長潘久年同志。”錢師承這纔想起一件事,忙指着身旁兩位大漢,介紹給韓丹認識。
“呵呵,歡迎,歡迎兩位領導到我隊來視察指導。”韓丹甚是熱情地伸手,分別與潘久年及熊百勝兩人握手。
“同志們,坐下來,咱們開個會,簡單傳達上級的指示精神。哦,小紅,你先走開。梁麗娟同志,你做好外圍警戒,別讓非*員同志靠近過來。”錢師承待韓丹與潘久年、熊百勝握手之後,便招呼衆人坐下來,圍坐一起,提議開會,並讓黎氏兄妹走開。
熊百勝、潘久年、錢師承、韓丹、吳志剛、鄭子捷、賀金城等人,便圍坐在一起。
“根據蕭順風同志之前回城時,關於組建嶗山游擊隊的彙報,根據韓丹同志無統兵治軍經驗及嶗山游擊隊和赤衛大隊所有人數槍枝彈藥的實際情況,組織上決定,把膠東地委赤衛隊及嶗山游擊隊合編爲膠東遊擊隊,正團級建制,由原赤衛大隊的大隊長潘久年同志任游擊隊的大隊長,別派地委副書記熊百勝同志任遊陸隊的政委兼*委書記,游擊隊的內部分工及各分隊負責人的任免,由熊百勝同志主持游擊隊*委會討論研究並報膠東地委審定。”錢師承當即傳達了上級的指示精神,並宣佈游擊隊新的領導成員。
錢師承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半空驚雷。
“什麼?”韓丹聞言,如遭電擊,驀感一陣頭暈。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很是尷尬,瞪圓眼珠,眼眶泛紅,心頭一陣難過。
她心裡暗道:不僅自己被免掉了游擊隊的指導員一職,而且,游擊隊的領導層也沒有凌南天的位置。
這支隊伍實際上是凌南天所創建的啊!
就在剛纔遇襲之時,也是凌南天的原班部屬奮不顧身地衝鋒,纔有機會撕開血路的。
怎麼組織上就想不到凌南天的功勞呢?
“老錢,組織上考慮清楚沒有?咱們這支隊伍可是凌南天同志收編過來的,核心骨幹可是凌南天的兄長凌霸天所部、凌南天母親的衛兵人員。你們這樣把凌南天、凌霸天、林依依三位同志,拒之於游擊隊的領導層內,我感覺不妥,如處理不當,可能會發生兵變的。”吳志剛爲人耿直,霍地起身,大聲質問錢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