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犬養智子,你敢對凌南天動真情?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嗎?哼!你們這對狗男女,老子宰了你們。”田中尚武見李菲菲如此擔心凌南天,不由氣惱交集,暗罵李菲菲,暗恨李菲菲,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就殺了凌南天和李菲菲。
凌南天雙腿未擊倒廖宗先,便不再與之硬拼,而是閃展騰挪,竄蹦跳躍,乾淨利落。
廖宗先又一招落空,感覺以己一代宗師之名,連出數招,且是先出招,又是偷襲,竟不能擒拿或是抓傷凌南天,不覺忘卻宗師身份,惱羞成怒起來。
他吸腰收胯,含胸拔背,擰旋翻轉,再施狠招,把外家鷹爪硬功中的撐、縮、提、擰四勁及內家功夫中的陰、柔、寸、脆混元指力融爲一體,動作快速密集,勇猛兇殘,招招不離凌南天身體之要害,式式欲奪凌南天之性命。
“三少爺……南天……小心啊!”洪武、鐵牛、猴子、文智廣、龔品、小虎子、易堅、李菲菲等人看得直冒冷汗,提心吊膽,不時呼喊,提醒凌南天要注意安全。
聽得窗口外的呼喊聲,喬棟要求黎建扶他出來觀戰,也甚是爲凌南天擔心。
“啪……八嘎,打死他,打死他!”田中尚武看到李菲菲又爲凌南天驚叫出聲,不由氣惱拍掌,怒罵出聲。
然而,凌南天並不還招,不與廖宗先對攻。
他動作輕靈敏捷,靈活多變,圓和自然,動如行雲流水,連綿不斷,一氣哈成。
他靜則是乘人之勢,借人之力,借力打力,順其自然。
“呼呼呼……凌南天,你這狗雜種,你有種就別閃!”廖宗先瞬間連攻凌南天數十狠招,卻再也碰不到凌南天的一根寒毛,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破口大罵。
“廖師父,你認爲我們還有必要再比下去嗎?中國人打中國人,很痛快嗎?”凌南天趁其抓擒無力之時,雙足一點,身子退躍,飄出丈餘,淡淡地道,臉露微笑,仍然神采奕奕。
他之所以忽然不還招,便是想從心理上收服廖宗先。
此時的凌南天已經又成熟了許多,不再爭強鬥勝,只想着喚醒同胞,喚起更多的工農子弟參加革命。
因爲,李惠惠這一趟的到來,地委領導帶給他的關愛,堅定了他的革命信念,讓他對革命前途充滿了信心。
“凌南天,你認爲你還是中國人嗎?你是小日本的走狗!”黃水平不待廖宗先的答話,也怕廖宗先的心被凌南天俘獲,便又尖聲高喊。
“對!凌南天假仁假義!”
“廖師父,別上當!凌南天打不過你的!”
“廖師父,好功夫!宰了小日本的走狗!”
霍千年、嶽新建及兩匪幫的惡徒,趁機高聲吶喊,戳指凌南天的脊樑,以激怒廖宗先。
“三少爺,折了這老鷹爪!”
“對!廖宗先倚老賣老,真不是東西!”
“廖宗先纔是賣國賊,纔是小日本的走狗,是替小日本來打頭陣的!”
洪武、鐵牛、猴子、文智廣、黎建、喬棟等人可不服,便以罵還罵,以牙還牙,怒罵廖宗先。
“凌南天,你要是再跑,你就是畜生,就是小日本養的。”廖宗先果然被氣得呱呱叫,七孔生煙。
他怒吼一聲,一招“兇鷹襲兔”,抓扣掐拿,上下翻轉,連環快速,分筋錯骨,如獅子撲食般地撲向凌南天。
雙方如此罵戰,廖宗先又如此惱怒,凌南天再也無法與之握手言和了,只能打了。
於是,凌南天便驀然轉身。
他背對廖宗先,一個旋身,左足撐地,右足側腿踢出,腿風迅猛,踹向廖宗先的腹部,忽又收腿,變成右足撐地又點地,左足擡高橫掃。
不待掃到廖宗先時,凌南天因右足點地而身子騰空而起,右膝頂向廖宗先的腹部。
廖宗先驀吃一驚,急急十指下扣,擡膝側掃。
豈料,凌南天腿法變化極其,虛虛實實。
廖宗先不僅雙手抓空,而且擡膝擋空,待見凌南天橫腿掃自己頭部時,急又左肘高擡,右手抓向凌南天掃來之腿。
不料,凌南天的連環三腿卻盡是虛招,廖宗先仍是擋空抓空了,且被凌南天見隙甩招,一膝頂中了腹部。
“砰……啊呀……砰……”
廖宗先腹部中膝,慘叫一聲,身子後翻,仰天吐血,倒跌着地,五臟六腑猶如滾滾翻轉,心肺欲裂,眼前發黑,雙手捂腹,痛吟哀號。
“好!啪啪啪啪…………”
“師父好棒!”
“哈哈哈……我家三少爺贏了!”
圍觀的數百人,登時拍手叫好,掌聲雷動,喝彩之聲一浪高於一浪。華術武館的弟子們,還有洪武、鐵牛、猴子等人更是樂得又蹦又跳。
那些剛纔想離開“華術武館”的弟子又跑回來了,再也捨不得離開“華術武館”。
“凌師父,我們拜你爲師!”
“凌師父,好功夫,請教我們武術!”
“撲通!……撲通!……”
還有一些年青人,尤其是貧苦子弟,紛紛跪在凌南天的跟前,要拜凌南天爲師。
“師父……廖師父……”霍千年、嶽新建等人急躍而出,惶恐不安地大喊,扶起廖宗先,黯然神傷。
“媽的,吃乾飯的老廢物一個!”胡三迪暗罵廖宗先一句,甚是無趣。
“南天……你真棒!”李菲菲小跑而來,激動而贊,妙目含情,眼閃淚花,奔到凌南天的身旁,吻了他的臉頰一下,傍在他身邊,攬着他的臂膊,嬌豔無比。
“好!”
“金童玉女啊!”
“哈哈哈……啪啪啪啪……”
圍觀的數百人,登時又喝彩起來,高聲稱讚凌南天與李菲菲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
李菲菲羞羞答答,芳心甜甜,又一笑跑開了,跑回了武館的大門口處,倚門而靠,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凌南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