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凌南天向譚八腿伸出了手。
“我呸!你他孃的使詐!”譚八腿滿臉脹紅,內心很慚愧,表面卻強辭奪理。
他的親兵紛紛端起槍口,指向凌南天。
“諸位弟兄,爲防走火,這些槍都沒裝子彈的。如果需要子彈,那就讓我的弟兄也進來吧。他們在廟外很冷,很想喝點酒,暖和暖和身子。”凌南天哈哈一笑,仍然不懼。
也就在此時,狗娃、虎子端着機槍,猴子和易堅各執兩柄“盒子炮”衝了進來。
“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哎呀,我的娘呀!”
狗娃、虎子背貼背的,一個端着機槍往屋頂上開槍,打得瓦片亂飛亂濺,又摔下來,摔的粉碎。
一個端槍朝廟外開槍,打得對面的樹枝紛紛斷裂而落。嚇得譚八腿手下的兵,紛紛抱頭蹲地。
“他孃的,你……老子不要你的臭槍!”譚八腿氣得渾身發抖,將“盒子炮”一扔,一副真不要的樣子。
凌南天附身一抄,將“盒子炮”接回自己的手中,臉色一板,冷冷地說道:“好!那咱倆就永世執仇吧!你女兒今夜也回不來了。哼!”
“什麼?”譚八腿聞言,嚇了一跳。
他渾身哆嗦了一下,急急去拉凌南天的臂膊,顫聲驚問。
“老譚,我告訴你,我今天來微山湖,令媛認出我來了。當時,韓丹韓政委在場。令媛當時不敢對我咋樣,但是,我料定她事後會在今夜搞忽然襲擊,所以,我也設有伏兵。我主動來講和,又給你送銀子,送槍枝彈藥,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可是,你想過沒有?當年你救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動了歪念在先?是不是想拿我母子作爲要脅?以換取我凌家的財寶、槍枝?你有錯在先,能怪我的部將路洋殺你們十餘條人命嗎?他不殺你們的人的話,他能救我出去嗎?不過,那都是過去的老皇曆了。時過境遷,現在外敵入侵。我堂堂男兒,志在報國,救民於水火,實在不想與你計較,故此主動來求和,而且,我還有法碼在手。現在,既然你硬要與我爲敵,那行,我告辭了。你也可以和你的部下一起向我動手,但是,我這幾個人,全端着的是機槍,恐怕蘆葦寨今夜要徹底完蛋了。”凌南天又冷冷地說道,既要脅他和解,又表示誠意,還分析當年那段恩怨的原因。
言罷,他朝譚八腿拱拱手,轉身要走。
“慢!慢慢慢!呵呵,三少爺,剛纔開玩笑的。有事好商量,好商量!”譚八腿一聽愛女可能在凌南天的手上,又想着如果繼續翻臉,那這些到手的金條、銀元、機槍、手槍也沒了,恐怕呆會連自己的老命也沒了。
他趕緊陪着笑臉,去拉凌南天的臂膊。
“那你請我喝酒啊!哦,你也可以順便下點毒。”凌南天見好就收,又笑嘻嘻地對譚八腿說道。
言罷,他又從懷兜裡掏出一根金條,在譚八腿眼前一晃。
“好!呵呵,不敢!不敢!”譚八腿趕緊道好,又皮笑肉不笑地表示不敢在酒菜中下毒。
言罷,他伸手去拿凌南天手中的那根金條。
狗娃等人暗暗好笑,也暗贊凌南天真是聰明絕頂,事事料敵先機,連譚八腿想要下毒的後路也堵上了。
“他孃的,難怪世人稱他爲軍神,他竟然把我想在酒菜中下毒的心思也能說出來。唉,看來,老子今晚害不了他的了。過去的鳥事也就算了。反正那些死去的人,也不是俺的親兄弟。不如,老子多拿他幾桿槍和幾根金條實惠些?”譚八腿伸手去拿凌南天手中的金條,心裡卻一直在嘀咕着。
“呵呵,別急!我這衣服,兜子多。你看,我的其他衣兜也有金條呢!不過,有條件的。兵荒馬亂的,金條多貴重啊!是吧?那機槍、三八大蓋、德造盒子炮,都是用我弟兄們的鮮血換來的。對不對?”凌南天卻握着金條,縮回了手,又笑嘻嘻地從其他兜裡拿出四根金條。
一共五根金條,他捧在一起,在譚八腿面前晃動着。
金光耀眼!
“啪!”譚八腿仿然若夢,竟然流了口水,滴落在地上。
“三少爺,請!有什麼條件?俺老譚都答應你!”他急抹了一下口水,躬身相請,十分豪爽起來。
“出去!你們都出去!別妨礙我家三少爺與譚老頭談條件!”狗娃等人始終佔據上風,便也不客氣了,橫着槍桿,推譚八腿手下的兵出廟門。
譚八腿的兵,都是土包子,也是真正的窮人,哪裡見過這麼闊氣的部隊呀?
他們在看到凌南天又拿五根金條出來,本是呆若木雞的,此時被狗娃等人橫槍一推,不由自主地後退出去。
畢竟,他們不敢與眼前的“富人”鬥,何況眼前的“富人”智勇雙全,事事料敵先機,又有機槍在手,豈是他們這幫人的長矛大刀所能對付得了的?
狗娃等人橫槍推着他們退出去,自己幾個人也退出去,順手拉上廟門,以方便凌南天單獨與譚八腿談條件。
“我看上令媛了,我想娶她爲妻。如果你答應了,這五根金條全歸你,而且,我還會從我軍之中多撥兩挺機槍、十枝三八大蓋、兩柄德造盒子炮給你。往後,你這支游擊隊所有的費用開支,我全供給。我們特戰隊所有的功勞和榮譽都歸你。”凌南天當即口若懸河,即時提出條件,對譚八腿又哄又騙起來。
譚八腿聞言,呆若木雞,瞠目結舌地望着凌南天:凌南天所開的條件太誘人了。
但是,要將譚露露嫁給凌南天,譚八腿又不願意,畢竟凌南天是他的“仇人”。
再說,雙方根本沒有什麼感情或者友誼,何來談婚論嫁?譚八腿傻眼了,宛若被武林高手定住了身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