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嘍,鬧洞房去!”洪武又帶頭起鬨。
“哈哈哈哈哈-----”衆將士都大笑起來。
韓丹羞得臉紅至耳,芳心怦跳,卻又滿心歡喜。
喜悅之下,倒沒多想,也沒考慮吳志剛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甜蜜遮蔽了其他心思,也就只剩下甜蜜了。
林依依寄着梁麗娟的手,跨前兩步,不時回頭看看凌南天與韓丹,嘴邊也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然而,她心裡則想:雲兒怎麼辦?排老一?還是排在老二?其他女孩子呢?南天應該不止一兩個吧?不要亂了哦!
林依依本是凌雄小妾。
她知道在豪門之中,妻妾的排名也是很重要的。
首先是先來後到,其次就憑誰的本事來掌握家中的權力。
她在微笑中,陷入了深思,主要是考慮馮雲怎麼辦?
無論如何,林依依都得先考慮馮云爲先,因爲馮云爲林依依母子奉獻最多,犧牲最大。
寨前玉立着的路洋,忘情地看着林依依那抹燦爛迷人的微笑,心頭一陣醉意。
此時,鍾昆及其妻子薛大妹、兒子鍾輝率隊出寨,迎接凌南天。
鍾昆長得渾身圓嘟嘟的,矮胖矮胖的,眼睛在滿臉橫肉的包圍下,顯得略小。
他宛如梁山的攣生兄弟一般,年約五十多歲,雙腿極粗,猶如兩根粗木頭,走起路來,腳步聲響很大。
鍾昆之子鍾輝,便是鍾昆的同一版本,只是年輕一些,年約二十七八歲。鍾昆之妻薛大妹則是高大威猛,五大三粗,頭髮全剪短了,剪成男兒型的平頭妝。
本來,鍾昆不認識凌南天的。
但是,他一看林依依領着一個小夥子走來,而林依依的部屬全站在寨前左右,那麼,那麼,這個小夥子肯定就是凌南天了。
“賢侄,老夫終於把你盼來了。好,好啊,帥氣,有才,勇敢,風流。有你的到來,老夫的山寨肯定能興旺起來。”鍾昆上前拍着凌南天的肩膀,甚是親熱,連聲讚歎。
“謝謝鍾叔叔派兵來救,大恩大德,小侄永不敢忘。這次,小侄略有所獲,待回山寨之後,小侄向叔父敬獻機槍兩挺,步槍五枝,子彈共三百發。待雲兒由上海回來,送給叔父大洋一萬塊。小侄只盼在叔父山寨裡,暫時謀求棲身之地。如叔父用得着小侄,小侄願率本部人馬,爲叔父效力。”凌南天抱着韓丹,無法與其握手或是擁抱,便側目而視鍾昆,給鍾昆送上一顆蜜糖。
凌南天話音剛落,路洋便揮揮手,領着陳道、鐵牛、猴子一幫人,端着兩挺機槍、五枝步槍、抱着三百發子彈,全送到鍾昆的跟前。
鍾輝及護衛趕緊接過,躬身回禮。
“鍾寨主,銀款之事,得雲兒從上海回來,才能交付,請見諒。”路洋送罷槍枝彈藥,便向鍾昆道明情況。
“哎呀喂,賢侄言重了,請請請-”鍾昆聽得凌南天、路洋如此一說,再看看身旁護衛虎漢手中的兩挺機槍,當即笑得見牙不見眼,興奮之極,激動之極,熱淚盈眶,說完“請”字之後,便已哽咽難言。
正如凌南天所說,武器糧銀可是軍人的命根子啊!
凌南天一下子送這麼多武器及銀元給鍾昆,鍾昆如何不高興,不激動,不感動落淚?
這一來,鍾昆倒忘了向凌南天介紹他的妻兒了。
“喲,三少爺的媳婦兒挺俊的,譁!滿臉旺夫相哦!好極了,這回可得給咱們帶來福音啊。來來來,伯母這窮山寨的,也沒啥好東西,就送個祖傳的玉鐲給你。這可是我孃的外婆的祖母的外公的媳婦傳下來的。”薛大妹是綠林中人,大大咧咧的,一聽凌南天出手這麼大方,便也趕緊討好凌南天懷中的韓丹了。
她撫開韓丹的秀髮,稱讚韓丹俊美之後,更是直接稱呼韓丹是凌南天的媳婦兒,又除下左腕的玉鐲,然後,她去抓出韓丹的手來,爲韓丹戴上她的玉鐲。
“哈哈哈哈哈-----”一幫大漢大笑起來。
“老洪,你擔心什麼呀?我都說了,三少爺看中的姑娘,哪能跑得掉?看到了嗎!三少爺的好事成了。還是薛大嫂看得準。”賀喜這回打賭打贏了,便攬着洪武的肩膀,打趣一番。
“我老洪就喜歡杞人憂天,你不知道嗎?”洪武也調侃起來。
“那咱們以後就直接稱韓丹爲少奶奶唄!”陳道也插科打諢。
衆將士都捧腹大笑,樂翻天了。
韓丹這回都羞得不知怎麼樣了,剛露出俏臉欲與薛大妹搭腔,趕緊又縮回去,把頭埋在凌南天的胸前了。
“怪不得韓丹羞羞答答的,原來,她與凌南天私通啊!這是*的紀律完全不允許的,沒經組織上同意,你隨便找對象談戀愛,已是嚴重違反紀律了,現在,你竟對婚姻大事先斬後奏。韓丹,我們都看錯你了。原來,你竟然是披着資產階級外衣的狼。我一定要將情況上報組織,開除你。”吳志剛此時對韓丹完全失望了,心裡嘀咕一陣,咬牙切齒,甚是憎恨韓丹。
凌南天也羞紅了臉,可是,沒辦法,得抱韓丹走。
他低着頭,象犯錯的小學生,紅着臉,快步入寨。
一幫大漢,擁簇着凌南天母子、鍾氏一家人走進寨內。
雲捲雲舒,山俊林秀。
寨內崗哨不少,虎漢林立。
凌南天進入山寨才知,外面是搭着木棚,裡面其實是一隻巨大的山洞,洞口掛着一塊木牌,上書“嶗山寨聚義堂”。
聚義堂就是一處山洞,裡面也撐着一些木樑,有些地方遮攔着一些木頭木板,插滿了火把,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