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大軍打了勝仗也沒有收兵,繼續原地駐紮。
負責打探軍機的時遷跳到大營,對大家說:“宋大哥,各位頭領,小弟已打探到高衙內這肥豬隻身逃到高唐州,投奔高俅的兄弟高唐州知府高廉處了。”
“大哥,既然如此,我們還追殺高衙內嗎?”林沖慌道。這些梁山好漢中,楊志等人都恨高俅,但他們都與高衙內無直接仇恨。只有這林沖,對高俅和高衙內父子恨的咬牙切齒,一有機會,便要斬盡殺絕。
“林兄弟,此事須從長計議,我們要先打探明白高唐州的實力,再行進兵之策。”宋江撫慰道。
“報!大頭領,石秀,戴宗兩路打探軍機的人馬回營了!”小嘍羅急報。
“快讓他們進來!”宋江起身親自去門口迎接。
石秀向宋江行禮,道:“稟告大哥,高唐州形勢我們已經打探清楚,知府高廉是高俅的兄弟,會使妖法,有五千妖兵。他自稱這些人爲‘天兵天將’。更有一緊要事,小弟說完,還望宋大哥和各位頭領不要動氣。”
“兄弟只管說!”宋江吩咐道。
石秀頓了頓,道:“高俅在朝廷害人也就罷了,他的兄弟高廉在地方害人,而高廉的小舅子殷天錫竟然在市井害人!”
“他所害何人!”魯智深手提禪杖道。他是佛門中人,生平最恨欺壓百姓的人渣。
“回大師的話,他害的是江湖人稱小旋風的柴進柴大官人!”
“什麼?他怎生禍害柴大官人?”宋江急問。
“高廉的小舅子殷天錫見柴大官人的叔叔柴皇城有座大宅院,那座大宅院的後花園風景甚美,殷天錫看上了,便公然強奪!柴皇城不給,殷天錫便將柴皇城活活打死!強奪了大宅院!”
“呀!呀!呀!”李逵聽了石秀的話,怒氣填於胸,破口大罵道:“人渣!畜牲,比鎮關西這人渣還卑鄙一萬倍!嘔!!!我要把殷天錫這人渣碎屍!”李逵的兩把板斧,瞬間把他眼前的桌子砍成碎沫!
“柴大官人對梁山有恩,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梁山必須救他!”宋江站起身,道。
李逵突然覺得胃裡一陣**,跑到帳外瘋狂嘔吐。
一會他跑進來,對各位頭領道歉:“宋大哥,各位哥哥,俺鐵牛是個粗人,沒文化,大字一個不識,你們休與鐵牛一般見識,俺生平見不得殷天錫這種人渣,一日不把他剁成肉醬,一日便噁心得想嘔吐!”
“李家兄弟性子跟俺和尚一樣,大哥,你就下令吧,打下高唐州,殺了那羣禍害百姓的人渣!”魯智深也心頭火起,催促宋江進兵。
“衆位頭領息恕,聽小弟說完。”石秀急忙道。
見衆人不說話,石秀又道:“柴大官人拿着趙匡胤發柴家先祖發的丹書鐵券去找殷天錫理論,殷天錫又將柴大官人打了一頓,性格單純的柴大官人又去高廉那裡告狀,誰料高廉竟指着柴大官人說:‘丹書鐵券算個屁,如今的天下,我就是天,我就是法!’他不但當着柴大官人的面將丹書鐵券一把烈火融成鐵水,還把柴大官人打的遍體鱗傷,關進死牢。”
“呀!”這回是武松一刀劈碎了眼前的桌子。“
便是活佛也忍不得!請宋大哥進兵,殺光這羣人渣,還百姓一個公道!”
“弟兄們!隨我出征,兵打高唐州。傳我將令,調集呂方,郭盛二人,爲我守衛濟州城!”宋江大叫道。
梁山兄弟們早就摩拳擦掌,齊齊披掛上馬,殺奔高唐州。
“大哥,小弟有一事向你請教,這殷夫人要與兄弟報仇,教丈夫高廉,抄了柴皇城的家,滅了他的滿門,佔住了房屋園院。讓柴進自在牢中受苦。請問對這豬狗不如的賤女人,梁山如何處置她?”戴宗道。
“將他捉到後,交給李逵,隨便李逵怎麼處置她。”宋江詭異的一笑。
戴宗心裡暗自嘆道:“黑幫老大就是黑幫老大,手段這麼毒,心腸這麼狠,還不露痕跡。交給李逵處置,你還不如直接說把那賤女人碎屍呢。尼瑪壞事讓兄弟替你做,好人每次都是你當。夠絕。”
“石秀哇,你帶着李逵打頭陣,你心思機敏,不似我那鐵牛傻兄弟,智商低下光會用蠻力,純SB一個。”宋江在行軍途中不忘調侃李逵。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照顧好鐵牛的安全。鐵牛若有閃失,大哥拿我是問!”石秀道。
石秀,與李逵只帶上五十人,先行扮作行腳挑夫,混進城中。
“石秀哥哥,你武功高強,心機也深,爲梁山屢立大功,宋大哥特別賞識,要不也不會將心愛的天業雲寶劍送你,除了你,你見他對誰這麼好過?俺鐵牛自然是對你萬分敬服的。這仗你說咋打,俺們全聽你的,但你不會像宋大哥似的禁止鐵牛喝酒吧!”到了酒館,李逵拍了這麼多馬屁,才說到正題。
“宋大哥做事精細,自有他的好處,俺石秀可沒他那麼多規矩,酒你愛喝不喝,隨你,但不能喝多誤了大事。”石秀道。
“那我就先別個痛快吧,醉生夢死的活着,也比現在每天想殺死這殷天錫,卻不能得手強。每次想起那個人渣,我就想吐!”說着李逵便拿起大酒罈,準備痛飲。
“我有一妙計,此計若成,梁山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先殺了殷夫人,我們先讓高廉死了老婆,再將他滅門,到時再打起來,他就落了下風。”石秀故意吊李逵胃口。
“靠,既然有這好事,你快說啊!”李逵把酒罈子一扔,一滴也不喝了。
“那殷夫人是個噁心之極的賤女人,這母豬狂妄自大,自以爲她家天下無敵,我們可利用這一點騙他。其實此計特別簡單,趁她丈夫與宋大哥在前方大戰時,我假裝抓了你,去見殷夫人,這時我們就不費一兵一卒進入了她家內院,結下來的事,不用俺教你,你也明白了……這條計其實不高明,對付一般人都不會成功,但對付這種狂妄愚蠢的母豬,此計有十成把握能夠成功。黑鐵牛,敢試一試嗎?如果此計失敗,石哥跟你往死裡殺人,如果殺不出來,石哥陪你一起死。”
“就照哥哥的話辦!”李逵說完扔了斧子,睡覺去了,睡得特別香。
宋江與高廉在戰場上交鋒時,高廉把兵全調出來了,令百姓上城守護。
宋江先是將高廉大罵一頓,罵的狗血噴頭。高廉也不回話,只見他把頭寇摘下扔掉,頭披亂髮,腦後撒一把煙雲。身掛葫蘆,背上
藏千條火焰。身邊全是黑霧,果然是有些妖法。
高廉派出牙將高拄出戰,高拄打馬上前,不提防林沖從斜刺裡衝來,一槍將高拄挑下馬,割下首級在三軍面前傳視。
高廉又派出女將劉月華,和他丈夫胡鴨來戰林沖。
林沖以一敵二,槍法不亂,胡鴨使一把長棍,拍向林沖肩膀,林沖輕輕一閃,反手一槍,刺穿胡鴨腹部,挑於馬下。
劉月華會使妖法,她脫光上衣,使用媚術迷惑林沖,但她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如果用這招對付王英,一百個王英也死在這娘們手上了,但對付鐵漢林沖,這招不可能奏效。
林沖假裝被迷住,原地不動。劉月華便掏出短刀,向林沖殺來。
林沖連捅三槍,將劉月華頭部,心臟,腹部全部捅個通透,眼見這妖婦是活不成了。
高廉連折三將,大怒,從背上拿出那口太阿寶劍來,口中唸唸有詞,喝聲道:“疾!”
但見高廉軍隊中,擲起一道黑氣。
那道氣散至半空裡,飛砂走石,撼地搖一,颳起怪風,逕掃過對陣來。林沖、花榮等衆將,對面不能相顧。驚得那坐下馬亂攛咆哮。高廉指揮手下神兵趁勢攻殺,打得宋江接連下撤軍令。
高廉大笑回府,當他回到府中,才發現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府中一個活人也無,遍地死屍,自己的二個兒子身上全是利斧的痕跡!妻子殷夫人被利斧剁成碎渣!柴進也被梁山人救走了!
石秀的計策輕易得逞,便帶上柴進,與李逵連夜逃出城,迴歸宋江的大營中。
本來高廉對高衙內是非常恭敬的,但喪妻滅族之恨,使他徹底喪失了理智,他決定舉全城之兵,與梁山拼命。高衙內當然不允,他害怕這樣一來就沒人保護他了。這使得高廉越來越討厭高衙內。
宋江敗了一陣,決定連夜偷襲,方寸大亂的高廉根本沒有了抵禦的能力,他在四個城門來回死守,連覺也不敢睡,但即使如此,西門還是開了,梁山大軍魚貫而入。
原來雷橫,朱仝兩個都頭去這裡巡防,爲報宋江之恩,便欲助他殺高廉,他們利用職務便利,殺死守城將官,招降守城兵,打開城門放宋江入城。
高廉丟下高衙內不管,連夜逃走,去投名將呼延灼。
高唐州降者數萬,宋江下令,必須活捉殷天錫。
時遷登樑上柱,來回尋找,總算在亂兵中找到了殷天錫,挑了殷天錫的腳筋,將他帶到宋江面前。
“魯智深,李逵,武松,令你們三人將他處死,不許用刀。其它兄弟們喝酒看戲。”宋江不理殷天錫像條死狗一樣的求饒,命令道。
武松使出七傷拳,拿出打虎的狠勁,一拳打碎殷天錫滿嘴爛牙,李逵一拳將他打成腦震盪,魯智深拿出撥樹的狠勁,一拳砸碎殷天錫的肩胛骨。
殷天錫痛苦求饒,趕到被打碎了全身的骨頭,宋江才下令:“武松,魯智深退下,李逵,接板斧。”
宋江將李逵的兩把板斧扔給李逵,李逵接過雙斧,將殷天錫剁成碎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