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看自己拿捏的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後使出殺手鐗:只見她眉頭微微的一皺,長嘆了口氣,身子軟軟的靠緊在姚夏懷裡。
“老婆,你這是又怎麼了,我不是表過態了嗎,不管誰說什麼,我一定站在你的一邊支持你。”姚夏一聽女人嘆息聲,忙獻媚的說道。
“老公,這都什麼年代了,光嘴說支持我有用嗎?”女人把自己的身子往他的懷裡依了一下說道。
“那你說怎麼做纔有用。”姚夏着急的說道,語氣幾乎是肯求着。
“你真的支持我相信我?”女人少有的嫵媚一笑,看着姚夏問道。
“我是你老公,我不支持你、相信你支持誰、相信誰呀?你說吧,想讓我怎麼做。”
“唉,關鍵時候還是老公最疼我。”女人煞有介事的輕吐一口氣,然後嬌羞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後接着說道:
“老公,我們這筆買賣做成之後,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到時候,咱換一棟跟姚敏一樣的別墅,給你買一臺上百萬的小車,哼,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看看,姚夏家也不比別人差。”
“好好,就按你說的,到時候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男人附和着說道。
“只是......老公,你知道嗎,現在公司這筆買賣雖然投進去那麼多,可本錢還是不夠,所以,才遲遲掙不來大錢,我同學說了,只要我再張羅着五十萬,這筆買賣可就成了。”女人急切的說道。
“等等一會,老婆,你你剛纔說什麼?”姚夏雖然沒把心思全用在聽她說話上,但一提到錢,他還是立馬警惕起來。
“是這樣的,老公,我的同學說了,這筆買賣還要再投裡一百萬,他負責張羅五十萬,我負責張羅五十萬。只要這一百萬投進去,用不上一個月,連本帶利就能全撈回來。這樣明擺着掙錢的買賣可不多呀,也就是我們的關係好,否則,我同學這個掙錢機會不會給咱的,你說,咱要是錯過這個機會,那不是傻子嗎?”
“你你說你還在張羅五十萬?你去哪張羅呀?你也看到了,咱家的那點錢可全都給你拿出去了,別說是五十萬了,就是一萬一千都張羅不齊了。”姚夏總算是聽明白女人的話了,他爲難的看着她說道。
“你剛纔還說支持我相信我,你自己說說,這叫支持我嗎?”女人臉色一變道。
“不是的,我不是不支持你,而是而是......唉,咱家有錢沒錢,你比我清楚,還用我說嗎?”姚夏嘆口氣道。
“活人能讓尿憋死嗎?沒錢咱不會想辦法?我同學說了,這年頭,要想掙大錢,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你就得膽大。”女人鄙視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說道。
“怎麼膽大,老婆,你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去搶銀行吧?我可跟你說呀,雖然我相信你支持你,但犯法的事我不會去做的。姚夏緊張的說道。
“老公,你把我想像成什麼人了,再說了,我怎麼能讓老公你去搶銀行呀?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同學一說還要投入這麼多錢,我跟你的想法一樣。咱家有沒有錢我最清楚呀,正像你說的,別說是五十萬了,就是一萬都沒有了。老公,要是說起來,還是我的那個同學見過世面,腦瓜子靈活,他一看我滿臉的愁容,馬上提醒我道:不是有房子嗎?那就是錢呀。可以把房子先抵押出去,五十萬不就有了嗎?有了這五十萬,用不上一個月,就能把錢掙回來。
我一聽,對呀,還是我同學有辦法,先把房子抵押出去,一個月以後,等掙的錢一到手,咱這個房子還不要了呢,到時候買一個比姚敏還要大的別墅。”女人興奮的說道。
“你你是說把咱的這個房子抵押出去?不行,絕對不行。房子抵押出去我們住哪呀,再說了這房子那可是當年我父母拿錢給買的,這要是讓他們知道,還不罵死我們的。”一聽她這麼說,姚夏馬上搖頭道。
“你聽我把話說完,把房子抵押出去,並不是馬上把咱就攆出去,咱還可以在裡面住着,一個月之後,掙到了錢,把錢一還給他們,這房子還是咱的。”
“你的意思把房子抵押出去,咱還可以住在這裡?可那也不行呀,爸媽知道了......”
“姚夏,你還能有點出息嗎?這房子不管當初是誰出的錢,可房本上明明白白的寫着你的名字,這就是我們的,聽明白了嗎?任何人沒有權利說三道四。再說了,你爸你媽現在哪還有心思管咱們呀,在海南享福還享不過來呢。”
“可是,萬一一個月後掙的錢沒拿回來,那還不是讓人家給......”姚夏擔心的說道,只是還沒等自己把話說完,女人就搶白道:
“你還是不是男人呀,剛纔還說相信我支持我,我還沒等走呢,你就說這樣的話,這是相信我嗎?姚夏,我也是這個家的成員,這個房子有我一半,我跟你商量,那是還拿你當個男人,你可別讓我看扁了。”女人有些不高興的撂下臉子說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這麼大的事你得讓我好好想想。”姚夏小聲的說道。
“老公,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你老婆,我能坑自己嗎?這可能是我們一輩子能遇到的最好的一次機會了,如果這個機會要是錯過的話,我們我們永遠也翻不了身,直到死也只能過這種下等人的生活了。我可把話說清楚了,你能忍受這種日子,我忍不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顧夫妻情面,跟你分道揚鑣。”女人冷冷的說道。
“老婆,你你着什麼急呀,抵押房子的事我也沒說不行,只是這麼大個事,怎麼着你也得讓我想想吧。你真的能保證一個月後連本帶息的把錢全拿回來?”姚夏追問道。
“那當然了,我又不是傻子,怎麼能拿自己家的錢打水漂呢?老公,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的,咱馬上去抵押公司辦手續,要是去晚了,錯過了這個掙大錢的機會,後悔可就晚了。”女人用少有的溫柔挎着姚夏的胳膊,強拉着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第五七七章 老婆跑了(六)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姚夏還是跟着老婆把抵押的手續辦了。
他滿以爲辦完了抵押手續後,女人會跟着自己一起回家的,只是從抵押公司一出來,女人只是小手一擡,跟他“拜拜”了一聲,蹬上早就在門外等着的一輛小車走了。
姚夏心裡的那個失落就不用說了,他給單位打了個電話,請了天假,班也不上了,無精打采回到了家。只是一回到家,他細細想想這個過程,這才覺得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不過,此時就算是後悔也晚了,房子已經抵押出去了,錢已經讓老婆拿走了,姚夏只是在心裡暗暗的祈禱着,老婆的買賣早日成功,把房子贖回來。
一個月的時間對姚夏來說真的是度日如年。
每天下班,都要特意繞個遠,在老婆的公司門前看看,只是很少看到公司裡面有人。這讓他心裡有點放心不下,雖然知道打電話老婆不會給什麼好話的,但他實在的憋不住,還是在一天下班之後,壯着膽子打了過去。
電話一直響到掉線,對方也沒接。姚夏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本來還想繼續打下去,只是心裡有點膽怯,怕惹來老婆的斥責。
正是他猶豫的時候,電話竟然響了起來。
姚夏迫不及待的接了起來,果然是老婆打回來了。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很忙,沒事別打擾我。”電話一接通,老婆冷冷的語氣就傳了過來。
“沒沒什麼事,只是擔心你。生意還好嗎?”姚夏弱弱的問道。
“好不好你能幫上忙嗎?別問這些沒用的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是是這樣的,這都過去十多天了,一個月後要是錢不還回去,這房子……”雖然擔心被罵,但姚夏還是硬着頭皮說道,畢竟這關係到自己老窩有沒有的大事。
“你以爲我是銀行呀,說拿出錢來就拿出錢來?生意是一筆一筆做的,我都沒急你着什麼急呀,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放心吧,不會讓你住露天地的,好了,我這還有事,掛了。”也不等姚夏再說什麼,對方“吱”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姚夏拿着電話,耳朵裡聽着“吱吱”的盲音,一時間,一種從來也沒有過的感覺涌上心頭。他顧不得多想,馬上下樓奔着自己每天都要路過的老婆公司而去。
之所以今天下決心給老婆打這個電話,主要的一個原因是這三、四天,每一次路過公司,都是鎖頭看家,他怕公司有什麼變故,那自己的那幾十萬打水漂了。
姚夏來到公司門前,一看還是鎖頭把門,他隔着玻璃往裡面望了望,只是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在門外轉了有半個多鐘頭,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姚夏這一回來了心細的勁了,他半蹲在大門前仔細的看着那個環形鎖,還真別說,他這麼仔細的一看,還真發現點了問題,因爲鎖上已經落了一層灰塵,這說明這把鎖鎖在這裡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這讓他心裡更是一急:難道公司黃了?可要是黃了老婆怎麼着也得跟自己說一聲吧?
姚夏實在是挺不住了,他再一次拿起電話,給老婆又打了過去。
“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給我打電話,你以爲我跟你一樣整天閒着嗎?”女人這一次真的動氣了,也不等姚夏說道,就在電話裡大聲的斥責道。
“不是的老婆,我我正好經過你的公司,你們公司怎麼鎖着門呢?你你沒在公司呀?”
“你說什麼?你現在正在我們公司?”
“是呀,就在大門口呢。”
“誰讓你去哪裡的?你趕快走,離開那裡,我們公司已經般家了,不在那個地方了。”女人厲聲說道。
“你你們公司搬家了?你你怎麼沒跟我說過呀,搬哪去了?我過去看看可以嗎?”姚夏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呢?公司搬哪去那是我們的事,爲什麼要跟你說?你以爲你是誰呀,姚夏,我最後告訴你一遍,趕快離開那裡,再也不許給我打電話,有事我找你。”
放下電話,姚夏站在那裡,並沒有動,他覺得自己好象明白了什麼。
“小夥子,你在這裡逛蕩有半天了,是不是這個公司也從你手裡集資了?”一位年齡有六十來歲的老人這個時候走過了,看着姚夏問道。
“老人家,你你說什麼?”姚夏一時沒有聽明白,他看着老人問道。
“我是問你,是不是也被這家公司給騙了?這幾天老有人找上門來要錢,只是公司早就搬走了,哪還有人呀?小夥子,以後呀,你一定要小心着點,現在有些人心都壞了。”老人家一看他呆呆的樣子,就更肯定他也是一個找上門來要錢的人。
“您老是說每天都有人找到這裡要錢來?”
“是呀,每天都有。只是這個時候,別說錢了,連個人影都沒有。”老人搖了搖頭後說道。
姚夏這時終天明白爲什麼老婆一聽自己在公司門前火氣那麼大了,原來他們不是搬家了,而是逃債去了。
“幸虧老婆在公司裡,否則這一次那些錢還真的危險了。”姚夏一邊寬慰的想着,一邊離開了那裡。
這幾天姚夏就算上了班也是無精打采的,因爲他心裡此刻如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雖然知道公司有老婆的一份,但還是不放心那些錢。他只盼着時間能快點過去,一個月後老婆把錢拿回來,能不能掙着大錢,他都不想了,只要能把投進去的那些錢全拿回來,自己就滿足了。
姚夏越是着急,彷彿時間越慢,這種煎熬,讓他吃不香睡不香的,但他也沒辦法,老婆不告訴新公司在哪,還不許給她打電話,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安和煎熬中等待。
算算時間也快到一個月了,這天下班,姚夏剛一走近自己家的樓門口,就看到有三、四位身着一身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的年輕男子氣兇兇的站在那裡,姚夏不由得腳下一頓,沒來由和後背一冷,雙腳不自覺的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