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做了CT，又做了一次背腹X光檢查，結果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發現。惟一的線索就是那份似是而非的化驗報告。
白正經花了差點半個小時，反覆問診，只差沒有問鄧月仙“練腿”的細節了。從現有的資料顯示，鄧月仙沒有肋骨斷裂或扭傷之類的病史。
依據現有的資料，白正經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鄧月仙的點式秒痛不是肋骨軟骨炎引發的胸壁疼痛疾病。也可以排除曾經斷骨舊傷復發引起的疼痛。
剩下的原因只能從那份似是而非的化驗報告入手了。驗血報告顯示，鄧月仙的血液有問題，卻沒有說明具體原因，整得不清不楚的。
在李思詩的幫助下，白正經混進了化驗科，親自檢測鄧月仙的血液。他意外發現，鄧月仙的液裡真有一種不明的球形病毒。在此之前，他從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種病毒。
如果按寄主病毒分類，這種病毒是典型的動物病毒。動物病毒種類繁多，比如之前瘋狂一時的禽流感病毒，以及老牌的天花病毒，以及HIV等。
白正經可以肯定，他以前從沒有見過這種病毒。也沒有聽說過。他看了看時間，不到十點，立即把相關資料傳給凱麗莎，並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凱麗莎立即接通了他的電話，坦然表示，最近在紐約也發現了類似的病毒，已經在四個患者體內發現同樣的病毒了。不過，暫時沒有弄清楚這種病毒的xing質。但有兩點是肯定的。一、從xing質看，屬於溫和病毒。二、從遺傳xing質看，屬於RNA病毒。
假設鄧月仙真是血液感染而中了這種病毒，可以查查之前給鄧月仙輸的血液，或許可以找到新的線索。如果條件可以，逆向追查，最後查到獻血者那兒。從這個人身上有可能找到真正的病毒之源。
“親愛的莎，你是世界權威病毒學專家，你都號不准它的脈。這就是說，它真的是一種全新的動物病毒，難道還要來一次類似禽流感的病魔襲擊？”白正經臉上明顯變色。
假設獻血者真有問題，當初採血的人是沒有發現這個細節，或是發現了因爲不知道是什麼而應付了事。簡單的說，採血人把關不嚴，更沒有職業道德。這又是醫院的一個弊端。
“用你的原話說，我是人，不是神。宇宙萬物，未知事物太多了。我們暫時把這種球狀病毒命爲RNS911。我們正在全力研究，有了進一步發現，我會及時告訴你。”
凱麗莎簡單說了研究的進展，“不過，在情況不明之前不要輕易用藥，維持原狀。如果患者無法忍受這種疼痛，可以理療止痛，不要服止痛藥。”
“親愛的，謝謝你。如果有必要，我可能會回學校。”白正經掐了電話放下手機，再次查看所有的數據，從現在的資料顯示，他無法斷定RNS911到底有些什麼特xing。
不過，直覺和職業警惕告訴他。這種病毒可能比他想象的恐怖。看似溫和，可在溫和後面是不斷的蓄勢，一旦爆發，勢必石破驚天，一發不可收拾。
想到這兒，白正經打了一個冷顫，抓起電話給楊紫雲發了一條短信：你暗中調查，當初給月娘手術時輸的庫存血來源。有了消息，及時通知我。
白正發了短信，又把剛纔的資料傳給楊紫雲。在郵件後面補充了凱麗莎說的消息。從這點看，他們將要面臨的可能又是一次恐怖的動物病毒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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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年開始出現禽流感，而後一直在亞洲地區零星流傳和爆發。到了03年，這可怕的“魔鬼”幾乎席捲了整個東亞地區。也波及到了東歐地區，導致多名患者死亡。
12年在香港發現首例H5N2高致病xing禽流感。迄今爲止，還沒有大面積席捲之勢。他絕不希望在禽流感沒有徹底滅絕之前又冒出一個獸流感之類的。
看完資料，楊紫雲趕緊接通白正經的電話，“親，你有沒有問麗莎，她們是否對這四個感染了RNS911病毒的患者展開全面調查，從這些人的生活飲食入手。全方位尋找病毒傳播源。”
“親愛的，你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她說了，第一輪調查沒有發現。現在已經殿開第輪調查了。凡是這四名患者接觸過的飲食或食物，都要調查之列。”白正經細說了凱麗莎的原話內容。
“那，你有什麼打算？”突然之間，楊紫雲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張無形的網罩住了一般，連呼吸都不流暢了，還有一絲莫名的恐懼在滋生。
“不知道。如果不是官司、上官婉兒和老泰山的事，我真想回學校親自看看。”白正經輕輕嘆了一口氣，把所有資料下載到手機裡，和李思詩離開了化驗科。
十點多了還沒有吃晚飯。白正經能餓，李思詩卻不行。見李思詩沒有回去的意思，白正經反而愣了愣，“李師師，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的奔馳SL男朋友把你甩了？”
“學長，你真殘忍！一個熱戀中的女生會這樣沒完沒了的泡在醫院嗎？只要沒有夜班，下班了之後早就閃了，和男朋友踏青壓路去了。誰想一直呆在這兒？”
李思詩雙眼一紅，委屈哭了，一邊哭，一邊說了她和東方立分手的原因。她一直以爲，他們是天設地造的一對金童玉女。不管是朋友或是家人都看好他們之間的發展趨勢。
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只因爲她當了住院醫，不管白天或是夜晚，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泡在醫院。說心裡話，不是她想一直泡在醫院，而醫院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她這種剛來不久的住院醫。人人都可以使喚她。
東方立認爲她冷落了他，甚至懷疑她移情別戀。一怒之下和他的秘書去酒店“練腿”。她解釋了無數次，可東方立不聽，認爲一切都是藉口。最後一次，他們的大吵了一架。冷戰了快三週了，誰也不想妥協，一直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