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樓的手術由白正經和楊紫雲聯手,一共用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把鐘樓從鬼門關搶回來了。手術結束,立即把鐘樓送到普外icu。車太谷全權負責鐘樓的安全。
白正經和楊紫雲在手術的時候,馬伯城親自掛帥,大隊長許世昌當先鋒,幾乎全城戒嚴,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和追查,卻沒有找到肇事司機。
九點左右,馬恩娜接到馬伯城的電話。瞭解了事情的經過,馬恩娜困惑了,但更多的是憤怒。很顯然,這是一次有預謀的人爲車禍,絕不是偶然。
車禍的目的應該只有兩個原因。一、鐘樓無意中發現了什麼,已經威脅到了對方。所以,對方必須殺鐘樓滅口。二、下馬威,想阻止她繼續追查“販嬰”的案子。
白正經緩緩睜開雙眼,否決了第二種情況,覺得第一種情況的可能xing更大。原因很簡單。“販嬰”案件是一個大案子,牽涉人員衆多,成員相當複雜。
不到最後危急關頭,販嬰元首不會主動招惹警察。更何況,鐘樓的身份比較特殊。他本身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刑警。可他是馬恩娜的心腹。而馬恩娜又是馬伯城的獨生千金。
販嬰元首採取如此極端的方式,而且成心滅了鐘樓,只有一種原因。鐘樓無意發現了什麼。對方必須殺人滅口,可事實上,鐘樓自己未必知道他無意中發現了什麼。
既然是一次精心策劃的車禍事件。又豈能輕易找到肇事司機?車禍之後,司機早就逃之夭夭了。而後在某人的安排下藏匿或逃出了濱海。
現在的重點是,儘快到了車禍的目擊證人,尤其是見過肇事司機的目擊者。這是最重要的一步。絕不能出錯,而且要速戰速決,儘快找出這個人。
其次,當然是案發現場的證據了。假設沒有人目擊證人看見肇事司機的面目,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有可能是破案的惟一突破口。許世昌是先鋒,以他的能力,一定不會放過現場任何現線索。
馬恩娜明白,現在是找許世昌和無言的時候了。她接通了許世昌的電話,要求查看案發現場的所有資料。許世昌直接把資料傳給她。
馬恩娜接通吳言的電話,開門見山說了她的要求。吳言沉默少頃,坦然表示,有一部份證據,不過,目前全是散亂的,無法組合在一起形成一條線索鏈。
“方便的話,全部傳給我,我們親自己看看。假設有必要,我會去案發現場。”馬恩娜發現白正經對她點頭,要求查看在現場收集的所有證據。
十二點過,白正經和馬恩娜離開了醫院。上了車,他給阿里山發了一條短信:先到案發出場潛伏,注意四周是否有敵人埋伏。
之後,他給印山紅髮了一條短信:事情越來越複雜詭異了。暫時放棄對王宏宇的跟蹤,全力保護紫雲和竹子兩人。以防萬一,偶爾看看蘇小虎他們。
白正經和馬恩娜趕到案發現場,已經是凌晨零點四十五分了。藉助汽車燈光線和手電,白正經和馬恩娜在案發現場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他們兩人用了大約半小時。馬恩娜沒有任何重要發現,白正經卻在排水溝的樹葉下面找到了一枚襯衫釦子。鐘樓穿的是無袖無領的U型開口T恤,不可能有釦子。
確定沒有別的線索了。馬恩娜和白正經準備把釦子直接送到吳言家裡。突然,刺耳槍聲劃破了夜的寧靜。白正經的第一個反應是抱着馬恩娜滾到車子旁邊,用車子作爲掩體。
過了大約五秒時間,沒有槍聲響起了。白正經收到阿里山的短信:boss!你們的行蹤似乎暴露了。Sniper是後來出現的。他的目標就是伏擊你們兩人,我先滅了他。
“不可能啊!”看完短信,白正經把手機遞給馬恩娜,“我們決定再返案發現場是臨時決定的。尤其是出發時間。販嬰集團的人怎會知道我們重返案發現場了?”
“不知道。這枚釦子或許是線索。草叢的屍體也許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馬恩娜刪除短信,把手機塞他的褲袋裡,拉着向他山上跑去。
白正經兩人找到屍體之後,馬恩娜立即接通了羅美妍的電話,“殭屍控,現在有件私活。如果有興趣的話,立即到第一人民醫院的太平間。”
趁馬恩娜打電話的時候,白正經給牛耳Sniper拍了照,立即傳給公牛,附信說明:這個人和販嬰集團有關,徹底查清他的身世背景,社會經歷。
馬恩娜兩人帶着牛耳Sniper的屍體回到醫院,已經是凌晨兩點了。羅美妍早就到了醫院,在901病房和楊紫雲她們聊天,等候白正經兩人回來。
經過羅美妍解剖,確定牛耳Sniper體內沒有任何激素類的藥物。最大的線索只有一個。牛耳Sniper的胃裡有黑蛙肉。而黑蛙肉是韓氏紙上燒烤濱海分店的三大特色葷菜之一。
從胃裡麪食物情況看,牛耳Sniper吃晚飯的時間應該是晚上七點左右。有了這樣的結論。馬恩娜接通了馬伯城的電話,希望他派人嚴密監視紙上燒烤濱海分店。
“博士,你不累嗎?”出了太平間,羅美妍大大吐了一口悶熱之氣,困惑看着白正經,“醫院的事已經壓得你喘不過氣了,你還有時間和心情管這些事?”
“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想管。但是,鐘樓現在是我的病人。即使我想置身事外,也辦不到。”白正經仰頭看着天空的星星,暗自苦笑,“這件事沒有表面這樣簡單,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所以,你不要打聽其中的細節,以免惹禍上身。”
馬恩娜和白正經回到901病房,快點凌晨四點了。白正經和馬恩娜在各自的微博裡廣播了鐘樓出車禍的事。卻沒有說細節。保留了大部份內容。馬恩娜困了,回房睡覺,白正經一個人留在客廳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