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叔叔,修煉之時,爲什麼要入靜?”上官婉兒吐氣睜開雙眼,感覺渾身輕鬆,有種飄然飛翔之感。扭頭看着白正經,發現他還閉着雙眼。
“嚴格的說,是修行,而不是修煉。但不管是修行或是修煉。入靜與生活息息相關。”白正經彈身而起,看了看徐徐升起的太陽,一邊散步,一邊解釋入靜的原因。
氣是生命之本源。修行養身的目的就是培養體內元氣。元氣充盈,才能祛病健身,延年增壽。從古自今,傳統的養氣方法有兩種。一、控制氣的消耗。二、開發氣的生化之源,長育元氣。
氣是生命的原動力,人們的一切生活活動都要消耗氣。氣的消耗主要有三種。一、體力勞力。適當的體力勞動能促進身體健康,過度而傷身。
二、思維過度。思維活動是人類開發智慧能源的活動。但時時刻刻的不斷思考,或是一些妄心雜念思索,會過度消耗肌體元氣。應該勞逸結合,不停交替。
三、行房頻繁。關於這一點,白正經沒有細說了。即使說了,上官婉兒也不懂。再說了,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講行房之事,也不太妥當。更重要的是,上官婉兒是他的病人。
白正經已經儘量簡化入靜的原因了。可是,上官婉兒還是花了近半個小時才完全整合並消化這些信息。沉默少頃,小臉蛋飛過一絲病態紅暈,“博士叔叔,不能入靜的時候,用什麼方法快速入靜?”
“總的來說,影響入靜的常見因素可以爲兩類。一、有利因素。二、不利因素。”白正經放慢了步子,再次強調入靜和練氣的重要。然後才說影響入靜的因素。
有利因素大致有種五。一、合適的環境。二、穩定情緒。三、調整呼吸。四、正確的姿勢。五、豎立“五心”。正確掌握練功的理論和方法是修煉的入門基礎。
不利因素大致有三種。一、雜念。人生在世,工作與生活中少不了這樣或那樣的思想負擔、精神壓力,導致心情煩亂,無法靜心。既然是入靜,如果無法靜心,其它的一切都是空談。
二、沒有耐心。喜歡急於求成,想一口吃肥。欲速則不達。心裡越急,越容易情緒化,更難入靜。三、不良刺激。比如令人憤怒、懊惱、恐懼或悲痛的因素。
在回住院的路上,白正經說了常用的十種排除內心雜念,讓自己快速入靜的方法。他擔心上官婉兒無法記住這樣多的內容,把要點寫在電腦裡。
白正經和上官婉兒回到病房,蘭草已經買好早餐了。白正經知道吳玉玫也準備了早餐,沒有陪上官婉兒她們,叮囑幾句,他離開了上官婉兒的病房。
早飯之後,白正經陪吳玉玫去放射科。頭部CT出來了。他和楊紫雲都看過,吳玉玫的顱腔內沒有問題。至少,從CT光片上看不出問題。
爲了讓吳玉玫想起那段恍惚的經歷,白正經“強迫”吳玉玫入靜。並讓羅珊陪着吳玉玫一起入靜,採氣吐納。可惜,她們兩人都無法靜心。
突然之間,白正經想到了嚴復升。公牛發的資料顯示,嚴復升不但是催眠師,而且還是高級催眠師。假設由他出現,能否喚起吳玉玫那段模糊的記憶呢?
不行!這念頭剛升起,他想到了任心梅、朵朵拉和布菲煙的死。假設嚴復升就是黑手。一、他未必會答應。二、就算答應了,也不能用吳玉玫冒險,更不能讓嚴復升知道這件事。
可是,他必須弄清楚龐煜出差回來之後到底有什麼變。吳玉玫是他老婆。一直生活在一起,只有吳玉玫最清楚他的情況。可吳玉玫那段記憶卻模糊了。這說明了什麼?
“三姐,我現在不bi你了。但是,這段模糊的記憶不但關係着龐煜之死,也關係到你的清白。你仔細想想。”白正經緊緊抱着她的纖腰,含着雙脣用力吸了幾下。
“神經,對不起!”吳玉玫眼中浮起一絲歉疚之色,“你們沒有提這件事之前,我一直沒有發現這些小細節。由此看來,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複雜。”
“你可能說反了。假設你這段模糊的記憶和龐煜之死有關。事情可能比較簡單。”白正經抱起她放在腿上,右手沿着衣服下襬鑽了進去,“你想想,能在你身上動手腳的人有幾個?而且是持續的。”
“持續的?龐……龐煜?”吳玉玫身子連抖,突然用力抱緊他的脖子,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你……你懷疑龐煜對我動了手腳?”
“我和隊長的想法大同小異。加上新加坡之行是龐煜主動誘導你的。在他的誘導之下,你才提出了去新加坡旅遊的想法。你不覺得廳奇怪嗎?”白正經稍作沉默,保留了他和馬恩娜的猜測想法。
“這……我得好好的想想。”吳玉玫鬆開兩臂下地,拉着他到了門口,“你去上班吧。我這次一定能入靜,仔細想清楚那段時間的經歷。”
蘇小虎幾人雖然不是掛在婦科,而是骨科。但白正經每天早晚都會去他們的病房。從現在的情況看,蘇小虎幾人恢復得不錯。不過,白正經心裡始終懸着一塊石頭。
以鍾躍升的爲人,即使真的去麻省總醫院接受手術治療了。也不可能沒有動作。他不在濱海,正好可以派人復仇。即使出了什麼事情,也和他扯不上關係。
出了蘇小虎幾人的病房,白正經接通了馬恩娜的電話,“寶貝,你查查鍾躍升最近幾天在做什麼?太靜了,靜得讓我感到壓抑。”
“我正想告訴你。今天早上,鍾衛東陪着鍾躍升真的飛紐約了。看樣子,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了。所以只能去麻省總醫院。要不要給奧比特打個招呼?”馬恩娜拋了一個飛吻,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
“我有分寸。龐燁之前被我打了。現在應該在醫院,你想辦法給他取證。假設三姐真的想不起那段記憶,我們只能從這方面想辦法了。”白正經微微苦笑,細說了剛纔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