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火狐邁着輕盈的步子,無聲無息的進了房間,關門反鎖,“你有兩個選擇。一、從窗口跳下去。二、我親手殺了你。”
“抱歉!我的小日子過得雖然不是很滋潤,卻沒有你想象的壞。所以,我沒有理由自殺。”白正經吸氣站直身子,徐徐轉身,看清對方的打扮,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困惑。
火紅的一步裙,火紅的短款緊身衣。同樣的顏色,同樣的面料,火狐皮。火紅色的狐狸面具。凌亂短髮,參差不齊,宛如秋風中的野草。
不過,卻有兩點不同。秋風中的野草是病態的黃。她的頭髮卻是金黃。其次,秋風中的野草被秋風吹過,雜亂無章,凌亂無序。她的頭髮雖然亂,卻是亂中有序。不經意的,悄然散發着原始的野xing美。
“看樣子,傳言果然是真的。火狐殺人,從不選擇時間。哪裡堵上哪裡算。”白正經緩緩閉上雙眼,意識鎖定房間每一寸空間,“我身後這個二bi,顯然沒有資格請你出手。在我臨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我?”
“俗話說,人死如燈滅。你死了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知道了又如何?”火狐輕輕的前跨一步,發現白正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突然之間,她心裡浮起一絲困惑。他閉上雙眼,顯然不是憑意識鎖定自己的行動,反而像是閉目等死。可是,他不像坐以待斃的人。閉上雙眼的目的是什麼?
“俗話說的,雖是前言,卻未必正確。即使要死,也得做一個明白鬼,不能這樣糊里糊塗的結束生命。”白正經吐氣睜開雙眼,側身左移半步,正好擋在張哲文的前面。
“你……你好像知道我的真正目的了,你到底是誰?”火狐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和迷茫之色,小小的半步,令他們的之間的氣場和位置發生了逆轉xing的變化。
“以火狐的身手,誰時都可以殺死我。但是,你卻選擇在此時動手,而且正好是在張哲文的病房裡。易位而處,你有什麼想法?”白正經嘴角浮起一絲嘲諷之色。
“就算你知道了,有能力阻止嗎?”火狐一步步向他bi近,每前進一步,眼中的殺氣都會濃烈一分,離他越近,房中的殺氣就越濃。
“張哲文,我會盡量纏住她。只要有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的機會。你必須拼命奔跑,逃出這個房間。否則,你明天就沒有機會上法庭了。”白正經再次閉上雙眼,兩臂自然下垂,平靜等待着暴風雨的來臨。
“爲……爲什麼?”張哲文顫抖爬起,用力握着雙拳,困惑看着白正經的背影,聽口氣,白正經不想殺他,可是,像一團火的神秘女人卻要殺他。
“倫-你二姨。你是腦殘或是嚇傻了?”白正經發出憤怒低吼,“她的真目的目標不是你,仍舊是我,不過。有人出了一個斷子絕孫的辦法,她殺了你,卻要嫁禍給我。
以我們之間的衝突,我有殺人的動機。只憑這一點,我就很難洗清嫌疑了。再說了,我來病房探望你,這不是秘密。她卻是秘密潛入的,局外人只知道我來過,卻不知道還有她。”
“姓白的,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哈哈!”張哲文突然神經質般的放聲大笑,“既然這樣,老子不逃了。我沒有能力報仇,正好借她手之手滅了你。我死了,也得拉上你墊背。”
“這樣說,你明天還是無法上法庭了。”白正經反手探臂,五指如鉤,緊緊抓着張哲文的右邊胳膊,振腕向窗口拋去,“你可能會缺腿少胳膊,卻能保你一命。”
“未必。”火狐眼神大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正經會來這一手。冷笑聲中,疾揚右手。寒芒破空,閃電向空中的張哲文射去。
“我可以死,卻不能含冤而死。”白正經抓起軟枕,振腕拋出,正好截住疾射而出的飛刀,扔了軟枕和飛刀,趁勢撲出,主動****。
“你……你不是普通人。”一連三個動作,清晰的告訴火狐,他絕不是普通人。一個普通人,絕不能在如此短的時內識破她的計劃。也不可能在她出手之前就切斷她的氣場。
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憑單手之力將一個重達一百多斤的人從窗口扔出去。一個普通人,絕不能憑一個軟枕而截住她的飛刀。更不可能在此時反擊。
“火狐,你實力不錯,可i口好像低了一點。你知道,張哲文從窗口飛出去之後將意味着什麼嗎?”白正經笑了,突然後退,死死守在窗口。
“混蛋!”火狐驚呼一聲,放棄反擊,凌空折轉,閃電般向門口飛去,“今天算你走運,可是,幸運不可能一直伴隨着你。”
“你二姨的。這小妞的i口似乎真的不咋樣。”白正經大大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接通門衛室的電話。
他放下手機,脫了身上了短袖T恤,感覺右肩有液體流動,反手一摸,右肩的槍傷流血了。剛纔用力過度,傷口崩裂了。對他而言,雖然化解了這次危機,可代價有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大。
他想了想,立即接通楊紫雲的電話,“我在警隊醫院,出了一點小意外。假設你還沒有回家,立即趕到這兒,我需要你的幫助。”
三分鐘後,門衛陪着刑警和法證部的化驗師進了304病房。經過法證部的人現場取證,證明白正經沒有說謊,剛纔,確實有一個女人進過房間,至於飛刀上的指紋,需要化驗之後纔有結果。
但是,這隻能證明有一個來歷不明白的女人進過張哲文的病房,卻不能證明她想殺張哲文。可是,白正經親手將張哲文從窗口扔了出去,是不爭的事實。
更離譜的是,張哲文否認了所有事實,反咬白正經一口,表示白正經和那個女人是一起的,他們兩人唱雙簧,想趁機殺了他,卻沒有成功。
“輕你二姨,哥早就知道你是骨灰級的二bi。所以,我留了一手。”白正經從病牀上抓起自己的手機,播放剛纔的錄音片段,“豎起你的狗耳,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