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主任,他到底是想進藥,或是想追你啊?”出了辦公大樓,白正經遠遠的就看見林子健抱着一束紫色玫瑰花站在門口外面,臉上浮起令人“噁心”的笑容。
“博士,你也有不懂的時候啊?”蔣竹溪第一個笑噴,瞄了奔馳男一眼,“人家是想財色兼收。如果擺平了紫雲,不但有一個博士女朋友,以後進藥隨時都可以開後門。藥進來了,賺錢的事當然就小case了。”
“上次因爲別的事放了他一馬。他覺得太輕鬆了,渾身不自在。這一次是不是該給他好好的上一課?”看清林子健臉上的笑容,楊紫雲氣和咬牙。
“你們覺得有這樣巧嗎?我明天要上庭,這傢伙此時出現,而且堵到辦公大樓門口了。”白正經親暱摟着楊紫雲的香肩,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悠着點,別這樣衝動。”
“我不管。你是我的千斤頂,這事兒交給你了。不管用什麼方法,最好一捧子打死,以免他又來煩我。”雖然有點熱,但爲了氣林子健,楊紫雲還是摟緊了白正經。
“林經理,你手上的玫瑰花好漂亮。借給我用用。”白正經伸出右手奪了林子健手裡的玫瑰花,順手遞給蔣竹溪,“竹子,這兩天辛苦了。這個算精神獎勵。等會兒吃好的是物質獎勵。”
“白正經,我知道你是誰,不要欺人太甚。”林子健長長吐了一口熱氣,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想想楊紫雲和白正經的親暱樣子,真的無法剋制,憤怒之色,明顯寫在臉上。
“林經理,你誤會了。我說過是借用。既然是借,當然就會還。什麼時候還,這就是我的事了。”白正經鬆開楊紫雲,圍着林子健轉了一圈,突然笑了。
“林經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並不是楊主任的男朋友。只是她的臨時備胎。之前和剛纔的親熱全是戲。也爲了考驗你的誠意。恭喜你,你順利通過第一關了。既然這樣,林經理是不是該請我們好好的吃一頓?”
“你……你說真的?”林子健的思維至少出現了五秒以上的空白,回神之後,激動的微微發抖,緊張而興奮的看着楊紫雲,“紫……紫雲,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
“纔怪……”
楊紫雲只說了“不是”兩個字。第三個字還沒有出口,立即被白正經打斷了,而且接上了經典的轉折詞“纔怪”二字。她還想進一步解釋,發現白正經對她使眼色。
可她真的不明白,白正經到底想做什麼。不過,他相信白正經這樣做一定另有深意。以他的爲人,絕不能讓林子健接近她。他現在一反常態主動“親近”林子健,絕沒有表面這樣簡單。
一個說“不是”,另一個用經典轉折副詞完全否決了當事人說的話。到底相信誰呢?一時之間,林子健拿不定主意了。想想自己肩負的“神聖使命”,以及楊紫雲的美。理xing和感xing之間的天平漸漸傾向感xing一邊,覺得白正經沒有必要騙他。
可是,楊紫雲從沒有正眼看過他,反而在醫院公開向白正經表白。不管白正經是否接受楊紫雲,也沒有理由把楊紫雲推向他的懷裡。更何況,白正經最討厭醫藥代表和醫生“交流”。
感xing的籌碼剛壓過理xing。突然之間,理xing的籌碼好似變重了,和理xing持平,兩者之間沒有輕重之分。這一刻,他的心又亂了,不但困惑,而且迷茫。
“主任,我看算了吧。這貨二得太沒藝術了。慫得毫無個xing可言。”白正經伸出右手大拇指對着地面比了比,眼中浮起輕蔑之色,“只有色眼,既沒有色心,更沒有色膽的貨,一腳踢到太平洋去。抱着他二姨在太平洋洗鴛鴦浴吧。”
“白正經,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林子健脖子一硬,用力握緊雙拳,冷冷瞪了白正經一眼,“請就請,誰怕誰。說吧,你們喜歡去什麼地方?”
“衣、食、住、行是人類生存的四大要素。現在讓你給楊主任買衣送禮,步子太大了。既然是享口福,當然得適當奢侈一點。再說了,你好歹是經理,檔次太低了不符合你的身份,也會成爲行業笑話。”
白正經裝模作樣的擡頭看着不斷西下的夕陽,沉默少頃,以商量的口氣小聲說,“林經理,我們去希爾頓見識一下,可以嗎?”
“這……當然可以。只要紫雲喜歡,什麼地方都可以。”林子健吃力嚥下口水,本想反想,發現楊紫雲幾人都看着他,尤其是孫靜媛的眼神,這一刺激,自尊心受損,暗自咬牙,決定打腫臉充胖子,好好的奢侈一回,也在楊紫雲面前顯擺一次。
“林叔叔,到時千萬不要脫了褲子抵押埋單。真這樣,你鐵定成爲業界第一紅人。”看清林子健遲疑而爲難的樣子,羅珊第一個笑噴。
“笑話,我好歹也是奔馳一族。”羅珊這一激,令林子健找藉口開溜的機會都沒有了,別開追楊紫雲不談,只爲了肩上的使命,也得咬牙拼一次。
經典老情歌唱得好,愛拼纔會贏。愛是如此。錢也不能例外。想賺錢就必須冒險,而且要大膽,更要拼搏。不拼不搏就想賺錢,沒有這樣的好事。天上不可能白掉餡餅。否則,當心餡餅沒有接着,反而挨一板磚。
因爲面子,因爲自尊,也因爲業務,也因爲情感。林子健輕易掉進了白正經的陷阱之中。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細想前面到底是什麼,遊戲開始了,無法停止,也不能退縮,必須前進。
就這樣,白正經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進了七星級酒店希爾頓。進了大廳,白正經對兩個小姐一人拋了一個飛吻。吳玉玫兩眼一瞪,正想掐他。白正經的雙眼鼓的更大,“把那事兒想清楚了再說吧。”
“你……”吳玉玫氣得翻白眼。可是,誰叫她有“把柄”落在白正經手裡呢?想了一天了,她愣是沒有想清楚龐煜出差回來後發生的細節。理虧在先,只能認了,任他“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