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低估了你的i口。”看完白正經帶回的錄像帶,謝天鵬大大吐了一口熱氣,“可是,你用這樣極端的手法和他僵持,並非上策。”
“院長,我說句心裡話。假設我不顧及楊主任的前途和安全。我至少有一百種或更多的辦法擺平他。我現在大致明白了。他和你不對板。有機會,希望院長可以勸勸他,最好不要激怒我。
一、我還是那句話。我選擇從醫不是爲了名利。因此,任何人都難以用工作的事威脅我。二、我說一句比較高調的話。以我的能力,哈佛醫學院或旗下附屬醫院。至少會開出百萬美金或以上的年薪。說白了,此處不留哥,自有留哥處。
三、直覺告訴我,他的人品有問題。因此,他的問題絕不止這一點。到底有些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不主動惹我。大家可以相安無事的共處下去。
反之,假設他想用手中那點芝麻大小的權力陰我,或是控制我之類的。我可以坦然告訴院長。他會付出沉重的,甚至是無法承受的代價。但我有底線,只要他沒有踩線。我可以不計較。”
白正經把錄像帶的內容傳到謝天鵬的電腦裡,咧嘴大笑,抓着錄像帶向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突然回頭,“剛纔說的話,有些是玩笑,但不全是。”
“你小子,你的水比我想象的深,總有一天,我會徹底弄清你的底牌。”謝天鵬樂的開心大笑,突然追了出去,追到門口,指了指羅依蘭的辦公室房門,“你和她,發展空間有多大?”
“院長不提,我差點忘了。”白正經轉身折回,拉着謝天鵬進了房間,“有機會,麻煩院長提醒她一句。我和她,發展空間爲零。其它的,只要在能力範圍之內,我會盡量滿足她。”
“明白了。她不對你的胃口。適當的時候,我會提醒她的。”謝天鵬突然笑了,笑得有點曖昧,“對楊紫雲,你有什麼想法?”
“有點蛋疼!有的時候,覺得我們之間很近,似乎已經融爲一體了,親密到無話不談。可有的時候,卻有咫尺天涯之感。看不清,猜不透。”白正經沉默少頃,站在比較客觀而公正的立場評價楊紫雲。
“你小子……”謝天鵬伸手關門,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虧你的i口超過160了。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什麼事情會讓她的情緒起伏不定?一言化悲,一言化喜。”
“這……不太可能吧?”白正經反手捏着自己的左耳垂,輕輕搓了幾下,確定沒有聽錯,卻擔心自己錯誤理解話中的弦外之音,“是經驗之談,或是憑空臆測?”
“情之一字,玄妙萬分。方寸之間,變化萬千。男女之愛,甜蜜苦澀。愛恨之間,一線之隔。是甜是苦,妙不可言。是喜是悲,玄乎一心。”謝天鵬拉開房門,把白正經轟了出去。
“什麼跟什麼啊?亂七八糟的。”白正經的左手,仍舊緊緊的捏着自己的左耳垂,一遍又一遍回味謝天鵬說的話,始終覺得有些模棱兩可的,抓不住其中的真正要點。
白正經一直在想謝天鵬說的話,迷迷糊湖的走着,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仍舊沒有想透謝天鵬的話。只能確定一點,謝天鵬是想暗示他,是他牽動了楊紫雲的芳心。
換一句話說,他不經意的敲開了楊紫雲一直關閉着的芳香之門。但是,這扇門到底敞開了多少。他無法估計。也只有這種微妙的關係纔會輕易激化楊紫雲的情緒。
進了辦公室,低於二十攝氏度的冷空氣迎面撲來,他突然清醒了。怪叫一聲,轉身離開辦公室,抓着錄像帶跑步前進,很快衝進了王宏宇的辦公室。
王宏宇的情緒變化比他想象的明顯。他還沒有開口,王宏宇一股腦兒的怒罵和威脅。白正經突然笑了,親手給王宏宇衝了一杯濃茶,單手遞過去,“喝兩口,潤潤嗓子,再接着罵。”
“你以爲,我會輕易放過你嗎?”王宏宇接過茶杯瞄了一眼,高高舉起,將價值幾大千的正品紫砂茶杯砸成了無數碎片,陰冷盯着他,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恨意。
“我這時過來,不是向你求饒,更不是過來拍馬屁的,而是給你送禮。”白正經把錄像帶放進機子內,以快進的方式放到他和楊紫雲進入大廳的畫面。
楊紫雲質問王宏宇,以及砸碗盤,還有他親自出手修理王宏宇的整個過程,正常播放。這一段放完了,他立即退出錄像帶,抓在手裡在王宏宇眼前晃了幾下,“假設我某天不小心把這段錄像傳到網上了,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你……你會後悔的。”王宏宇咆哮站起,身體不規律的顫抖着,持續時間超過三十秒,突然之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慢慢坐了下去,“你想怎樣?”
“不該貪的時候,我絕不會貪婪。”白正經微微彎腰,從地板上揀了一塊小小的碎片,輕輕放在茶几上,“如果可以,一切恢復原狀,並一直持續下去。”
“好!一切維持原狀。我們見面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部抹去。”王宏宇眼中浮起濃濃的困惑之色,不解的看着他。
易位而處,假設他手中有這樣鋒利的攻器,絕不會輕易罷手,更不會錯過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會趁機向上爬,能爬多高就爬多高,絕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機會。
但是,白正經沒有提任何要求,只希望一切恢復到他們見面之前的原狀。他不利用錄像帶敲詐他,也不利用這次機會向上爬。他真的不明白,白正經到底是純真或是愚笨?
“謝謝院長大人。臨走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在背後gao什麼小動作,否則,你可能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白正經伸出右手落在王宏宇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起身邁步,哼着吳越的《英雄》,昂首挺胸的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