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嶽康問三人可有想到怎樣引出神醫的法子,三人均是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嶽康昨晚也是一夜沒睡好,還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引出神醫,關鍵是神醫已經不治病多年。
若是神醫還在爲人治病,還好說些,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四人挑出一人故意裝出得了重病,屬於無藥可治的那種,可神醫現在已經看淡塵世,現在不會因此現身,這法子行不通,總不能到處貼尋人啓事吧。
那個更不行,第一嶽康他們根本不知道神醫長的什麼樣,只是知道一個名字,第二萬一滿街貼告示讓神醫看到了,知道有人要找他,他故意隱蔽起來,那曰後再找又困難了許多。
所以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分頭去找,分頭去打聽。
嶽康四人匆匆的吃過早點之後便出發了,只將希望寄託在宋河身上顯然不行,凡事還要靠自己。
在出門的時候嶽康囑咐牛夜雪和小順,先去無間鎮找這裡的郎中大夫的藥鋪去打聽,神醫是不再替人看病了,可誰又能保證他的子孫不爲人看病呢。
嶽康特地說,就算有些郎中大夫是神醫的後代,你們問起什麼的時候,他們也不見得會告訴你們,所以你們一定要注意對方的眼神,看是不是在撒謊,一旦發現對方神色異常,暗暗記下那人,回來告訴我,我們再想辦法從他口中套話。
兩人講嶽康的話記在心中,隨後便出發了。
無間鎮的早晨是非常熱鬧的,從雞鳴那一刻起,街上便傳出來陣陣的吆喝聲,賣東西和買東西的人跟趕集似的彙集在大街上。
嶽康帶着白妙丹走在大街上,無心欣賞這裡的風景,他們一連去了好幾家醫館,詢問對方認不認識神醫,可對方均是茫然的搖頭,說沒聽說過,嶽康見對方的眼神不像撒謊,就帶着白妙丹失望的離開了。
嶽康心中很沮喪,就跟一個剛退學不久的大學生找工作一樣,處處碰壁,變得心裡有些麻木。
白妙丹也放下一貫的大小姐身份,客氣的像路人詢問,可都是搖頭表示不知。
當然嶽康也不可能,只是詢問那些大夫郎中,無論客棧、酒樓、茶館這些人流較多的地方,嶽康都會進去問上一番,可最終還是毫無一點消息。
“姐夫,怎麼辦哪?這裡的人都不認識神醫,我們該怎麼尋找啊!”白妙丹皺起眉毛問道,心中難免焦急萬分。
嶽康也是垂頭喪氣的樣子,“彆着急,只要我們用心找,一定會找到的。”他在安慰白妙丹的同時,心中也是沒底。
即使現在神醫的位置已經鎖定在無間鎮,可無間鎮不比一般的小村莊,這裡的人口也相當的多,嶽康忽然感到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望着街上匆匆的行人,嶽康真是頭疼,說不定神醫就在這人羣裡面,近在咫尺嶽康卻有種撲捉不到的茫然感。
按照知府大人所說,神醫的年齡一定不小了,嶽康一直注意着無間鎮的老人,覺得他們都像神醫,又覺得都不像,就連放羊的老爺嶽康也會細細的觀察一陣。
“啊,對了姐夫。”
正在嶽康犯愁之際,白妙丹忽然蹦跳起來,大聲的嚷叫,招來許多路人的側目。
“你發什麼神經。”
嶽康瞪了白妙丹一眼。 ωwш.ttκд n.c ○
“姐夫,我忽然想到老村長不是給你了一塊玉佩麼?我們是不是能利用那塊玉佩來尋找神醫?”白妙丹說道。
玉佩?嶽康猛的一拍腦袋,對那塊玉佩是神醫送給老村長的信物,自己是不是能利用那塊玉佩來引出神醫呢?
可要怎麼運用呢?嶽康手託着下巴,陷入深思之中。
“姐夫,我們能不能設置一個擂臺,懸掛上那塊玉佩,然後說明是賣玉佩的,我想那塊玉佩既然是神醫的信物,他一定會來買,這樣不就行了嗎?”白妙丹我自認爲辦法可行,得意的說道。
“我看神醫招來不招來,一定會將小偷招來。”
嶽康立刻否認了白妙丹的法子,這個法子顯然不可用,嶽康現在還不知道這塊玉佩在神醫心中的地位,再說了即使這塊玉佩對神醫很重要,若是自己設置了擂臺,神醫不來怎麼辦?這塊玉佩一看就不是凡物,若是被小偷惦記上了,就會招來沒必要的麻煩。
白妙丹說的法子不行,嶽康思索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嶽康忍不住的掏出那塊,玉佩端量起來。
將玉佩拿在手中,努力的思考着該用什麼辦法呢。
嶽康不知的是,遠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嶽康手中的玉佩,在嶽康掏出玉佩的那一刻,那人臉色明顯一驚,眼睛怎麼也不捨得放開玉佩。
想了好久嶽康也沒想到好的辦法,又將玉佩放進了懷中,“先不管這麼多了,說不定小順和夜雪現在已經有了神醫的下落,再說了我們還不是有宋河幫忙打聽着吧!妙丹別灰心,一定會找到神醫的。”
白妙丹點頭說道:“姐夫,放心吧!我不會放棄的,我相信終有找到神醫的一天。”
“妙丹,前面有家酒樓,走咱們去裡面問問。”
嶽康說完率先向酒樓走去,白妙丹隨後追上。
兩人進去沒多大一會便折返出來,還是與先前一樣,酒樓裡的人員也都不認識神醫。
嶽康剛出酒樓,便有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走了過來,那男人書生打扮長的斯斯文文,穿了一身灰藍補衣,掛着一絲溫柔的笑容朝嶽康走來。
嶽康也只是在男人身上掃了一眼,沒做停留。
“兩位,是不是在找人?”那男人走近嶽康身邊,微笑的說道,男人的牙齒很好看,潔白整齊,說話的聲音也很細,有點偏向女姓,卻又含雜了一種陽剛的味道。
嶽康細細的打量對方,男人長的很文靜,白皙的皮膚,略瘦的身材,很像是多年無名利的書生,男人手中拿着一把紙扇,與嶽康說話的時候輕輕的合上。
嶽康點頭說道,正是,對方知道自己是找人的也不奇怪,這一路上他們幾乎是見人就打聽,估計對方是別人口中聽說的,嶽康就是不知這個男人問自己這個爲的什麼。
嶽康也露出了足夠的客氣迴應了對方的問話,“聽兩位的口氣不像本地人士,敢問兩位從哪裡來?哦?忘了介紹,我叫呂剛,自幼在無間鎮長大。”書生打扮的呂剛說道。
隨後嶽康簡單的敷衍對方几句,對方還沒傻到第一次見面就跟人家掏心窩子,他也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畢竟對方來路不明,嶽康不可不提防着點。
嶽康又問起呂剛,喚住我們到底有何事?
呂剛摺扇輕搖,神秘一笑,說道:“當然是兩位尋找神醫的事。”
“莫非,呂兄知道神醫在哪裡?”嶽康心頭一陣,難不成對方知道神醫的下落不成,嶽康臉上不露喜色,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進呂剛手中,客氣的說道:“我們這次千里迢迢來尋找神醫,實在是急着救人,若呂兄知道神醫的下落還望呂兄告知我們,嶽康不甚感激。”
呂剛將銀子拿在手中,微微一笑,“嶽兄弟真是出手闊氣,謝過了。”說完呂剛很不客氣的將銀子放進袖袋中。
嶽康一直觀察着對方的神色,他的銀子可不是白收的如果發現對方是騙自己的,那麼慘的那個人一定會是呂剛。
“兩位是否找一處安靜的對方說話?”呂剛眼睛一轉,充滿了狡猾意味,完全不像書生應有的眼神。
嶽康點了點頭,既然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想放過,儘管對方給他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
路上。
“這位小姐,生的這般漂亮,實在是人間尤物啊!嶽兄弟真是好福氣啊!”呂放看着白妙丹說道,眼神赤裸裸的盯着白妙丹看。
儘管是誇獎自己的話,白妙丹還是瞪了對方一眼,對方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惡了,不知道怎麼白妙丹從心裡討厭這個叫呂剛的男人。但對方的意思好像知道神醫的下落白妙丹也不好發作,一路強忍着怒氣。
嶽康也發現了呂剛貪婪的眼神,覺得此人不可靠。
呂剛見到兩人的神色,心中微微得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那塊玉佩怎麼在他們手中,爹不是說那塊玉佩被人偷了麼?看樣子兩人也不像是小偷啊!呂剛心中思索着。
等會要好好的套兩人的話,如果那塊玉佩真是他們偷的,哼,那他們就別想走出無間鎮了,呂剛可知道那塊玉佩對他爹的重要姓,當初爹告訴自己玉佩丟的時候,自己還不相信,那可是他們家的家傳之寶,怎麼說丟就丟了呢。
如今多年之後又重新看到了那塊玉佩,他怎麼能不震驚。
嶽康也注意到了呂剛不安分的眼神,一路上盡跟白妙丹套近乎,眼睛赤裸裸的盯在白妙丹身上,毫無遮攔,只差流下口水了。
嶽康眉頭越皺越緊,好幾次想要發作,可都忍受了下來,感覺對方根本不知道神醫的下落,如果對方真是的在騙自己,哼,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但心中還是希望能從對方口中得知神醫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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