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月,你來說一下,我們遷族都需要準備什麼?”麒鬆繼續問道。
麒月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們一項一項說,首先是穿的問題,由族母帶領全族的雌性與幼崽來做衣服,每家雌性與幼崽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要包得嚴實一些。一定要做到保溫、禦寒,畢竟一上路,我們就得在外面跑上一整天的。”
好在當初來這裡的時候麒鬆他們以部落裡的所有布、獸皮等等製衣原料都帶來了,嗯回頭再跟麒若、麒泰四位祖獸說說把存在赤兒空間裡的那些貂獸全殺了吧,這樣不僅能多做一些貂皮大衣,還能省出赤兒的一些空間。外面的野獸被大水與嚴寒不知滅了多少的種羣,此時全殺了麒月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了。
“第二項是行的問題。我們只有二十二位成年的火系獸人,他們的空間要用來裝載全部落的食物與重要物資,所以我們攜帶的家當就不能佔用他們的空間,而獸人即要馱着雌性,還要載着我們的家當就無法全力奔跑,而速度的降低又會帶更多的困難與意外,因此我建議我們做一種在雪地滑行的雪撬。讓獸人拉着走,即可以放東西,還可以讓雌性與幼崽坐在上面,這樣獸人就可以全速奔跑。而到了沒有雪的地方再換拖車,雪撬的製作方法回頭我們再說。”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外面的雪有多深,火山羣這邊的情況是不能做爲參照的,畢竟這裡的氣溫比外面高多了,所以在這樣情況下不借助雪地工具是不行的,雪撬是首選,滑雪板與滑雪杖也要準備一些備用。
“第三是狩獵的問題,鸞族的獸人不適合奔跑,所以由鸞族獸人負責空中警戒、探路與捕獵。所以青鸞獸人要做好分組與輪班,狩獵也要講求策略,最好不能有受傷的情形出現。我們的草藥不多了,所以狩獵策略很重要,分組後每組一定要討論出自己組的狩獵策略,並訓練配合度。”
“第四是食物與飲水的問題,還是老規定,不能飲用生水,水可以不用備,地上最上一層的積雪煮沸燒開就可以飲用。食物雄性可以吃肉乾,但雌性就不能吃這些了。我們現在只有肉乾、魚乾與現打來的獵物了,所以雌性與幼崽的食物是肉湯與魚湯,而且必須是熱的。”
麒月停頓了一下想了想繼續說道,“還有爲了他們的身體我們要給他們灌一些血腸,所在這段時間我們要把許多獵物腸子洗好,路上獵到獵物後如果可以,獵到後就把血先放出來。獸人這段時間要分別組隊去地下河裡多打一些魚,路上的獵物不會很多。”從冰兒這段時間打到的獵物就可以看的出來,而且一個個的還瘦了吧嘰的,渾身上下也沒有多少肉。
“第五是我們部落有二十多個雌性幼崽,她們是我們遷徙過程中的重中之重。所以我提議由單身獸人出借守護石,由族裡還沒有守護目標的獸人來共同守護。這是族長您管轄範圍內的事情,等以後我們找好定居地可以再解除。”
麒鬆聽到這裡點點頭,他知道這是遷徙過程中最難的,許多普通獸人部落還存在着但凡部落遷徙就把所有六歲以下的幼崽丟棄的傳統,不論雌雄。因爲即使不丟棄他們在遷徙的過程中也活不下來,還要佔用部落的藥食物資。
而自己的部落作爲神獸後裔實力強大還從來沒有遷族過,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大災,他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想到遷族。
“第六是集中族裡所有的生薑、辣椒與果酒,交給巫醫統一調配使用,有傷寒馬上就醫。”
說到這裡麒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第七讓鳳霄與一位青鸞獸人交替馱一位以前的陸羽部落的獸人去一趟陸羽部落。到聖水池看一下那裡的情況,如果可以收集一些聖水池的水。這是因爲巫醫手中的草藥已經不足以支撐我們到達安全的地方,這些聖水是爲所有雌性準備的。他們三個等外面的氣溫能夠承受時就出發,也許能在我們出發前回來,如果回不來,就直接從那裡出發向南與我們匯合。”麒月說到這裡看着他說道,“父獸,你們走時要帶好路上要吃的食物與行囊。”
此時鳳霄與麒鬆同時點了點頭,是應該去一下,多一層保障也好。麒月在聖水池中浸泡了三年能一直保持身體機能,這全是聖水池的聖水的功效。而且他們以前也對陸羽部落有一池聖水羨慕不已。
“第九是這次遷族,涉及到二千四百多族人,而且外在天氣條件非常惡劣,所以部落的重要物資一定要統一管理,登記入冊。我的建議是成立物資管理小隊,成員就由部落的火系獸人組成。由三位長老來共管理,取用物資必須由三人同時同意纔可以。我能想到的就這些,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提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大家聽到這裡都蒙了,這都是什麼,一條條條理分明,還前後呼應,這麼多的訊息,大家怎麼也得消化一會兒。
而麒月確是知道這些只是自己想到什麼說什麼,在條理上並不清晰,面對這麼大的一件事肯定會有什麼遺漏。
“大家都好好考慮一下,雪撬的製作由麒忠負責,空中警戒與捕獵由鸞予長老負責,物資管理由麒遠、鸞風與鸞英三位長老負責。在這裡我要發佈一個提議,由麒月繼任天瑞部落的族長。”麒鬆話落大家都愣了,這也太突然了,一時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獸世幾千年的歷史中可從來還沒有出現過雌性任族長的先例。
“族長!”麒月剛喊了一聲,就被麒鬆打斷。
“麒月,我知道你很低調,你不想當族長。但是之後的路必須由你來領導。只有這樣才能讓命令更快地下達,在遷徙的路上還會有很多意外發生,這些都需要你來想辦法,不是嗎?”麟鬆的反問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