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場真人秀這種玩意兒,唐生和寧欣都沒多少免疫力,因爲他們的體質很特異。
“你在這裡聽他們說些什麼,我去臥室把保險櫃先搞開看看。”寧欣紅着臉閃人了。
唐生翻了個白眼,曰他二大爺的,監聽這種狀況下的談話,很需要定力啊,嘞個去。
大該盛公子是專程來安慰這個女人的,也可能用了什麼藥,居然是銳猛無匹,把羅珂弄的爹媽老子瞎嚷嚷,從沙發上滾到地上,又從地上搬到茶几上,幾易戰場之後,仍戰的如火如荼,唐生把這個賤人在心裡罵了一千多遍,給老子一個機會,非搞的你丫的痿了不可。
掐了掐時間,大約是在四十分鐘後才落幕的,下面的盛公子固然大汗淋漓,害的上面的唐公子也細汗滲了一頭,偷眼望下去,兩個賤人滾在沙發上如同抽了骨頭的兩具軟骨蟲。
“……怎麼送我離開江陵?我快在這裡憋死了,姓寧的賤人,我這輩子饒不了她。”
“嘿,別生那些閒氣了,你們不先搞人家,人家能搞你們?再等幾個,我策劃一下。”
“唉,還策劃?不過小心點也好,真沒想到王彥惇也會栽在姓唐的小禽獸手裡。”
呃?罵我禽獸?尼瑪的,真想跳下去踹你幾腳,爺先忍着,不愁沒收拾你的機會。
“王彥惇即便是輸了,我也很佩服人家,那場面至今仍震憾着我,賭女人,加碼十一億美金,我靠,他得多有錢啊?你倒是說說,這個姓王的到底的是什麼背景?這麼牛B啊?”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背景,但我知道連樑省長都給他面子,但是老樑這次沒護住他。”
“樑省長的護不住他,真是有點令人不敢相信,姓唐的得有多的能量?王彥惇無非是暴力了一個小姐,居然真的獲刑了?換過是我也不至於給扔去啊?他走黴動,女人也改姓了,自己也坐牢了,財產也輸光了,換了是誰不得去跳樓啊?我TMD蠻佩服他還能活下來。”
話語中帶着嘲諷,爲自己現在活的這麼瀟灑而感到無比的自豪,所以敢大言不慚了。
兩個交流也沒有什麼叫唐生覺得有價值的東西,聽到他們說要上樓洗澡,忙先去臥室招呼寧欣躲避,而寧欣早就搞定了保險櫃,只是在翻一些材料,唐生叫她時,就一起閃到了二樓貯物間,直到聽着李羅二人入了衛浴才又出來到了一樓去,這倒是好,雙方換了場地。
“我看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羅珂的許多事怕是李盛不清楚,所以根本沒聽她說。”
“你的意思是直接實施抓捕?倒是說,保險櫃的這些材料夠叫盛公子喝一壺的了。”
“會不會牽累到他老爸李大市長?”這一點是唐生關注的,牽累到他就萬事大吉了。
“多多少少都會牽累的,他就是利用他老爸手裡的權利在斂財,不然他憑什麼呀?”
“那就給端木真發短信叫他們行動吧,連夜突審羅珂,只要她開口,羅堅就好不了。”
當端木真他們神出鬼沒般的推開臥室門進來時,盛公子正在和羅珂二次大戰,當時他臉就綠了,他知道羅珂是警方內部通緝的嫌疑重犯,涉及到多條命案,自己卻成了窩藏犯。
非常精彩的捉捕,有一個隊員手裡有相機,啪啪啪連摁快門,盛公子的風采和羅珂的狼狽全部留下了記念,寧欣做爲支隊長,不會參與什麼夜審了,什麼材料都交給了端木真兩口子,讓他們連夜突審二人,使用疲勞戰術,向上級彙報是明天的事了,半夜不能打擾領導。
第二天一早王靜叫了安楓去特警隊採訪,第一手新聞資料他們是拿定了,有關係唄。
上午寧欣向市局長彙報了情況,因爲李盛也是政斧小幹部,目前只是臨時羈拌他,黨委這邊有了批示才能捕人,小幹部犯了錯誤紀委免不了要插手,然後確定事實後移交檢察機關。
羅堅獲知羅珂落網的消息也是在上午,他心裡咯噔一下,完了,她終於被抓了。
唐生卻在羅副市長心裡悲嘆時,坐到了醫院心理科主任羅梅的對面,他也有目的而來。
“梅姨,羅珂被執法機關抓了。”說這話時他注視着羅梅的神情,果然,羅梅臉色一變,他才繼續道:“其實就我所知,羅珂早被警方內部通緝了,她涉及多條命案,可能也會和羅副市長有關聯,前些時文館盜幕案,羅副市長就有一些嫌疑,但他是副市長,所以就……”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羅梅聽到羅堅可能要出事,臉色真的蒼白了,必竟夫妻一場,即便離異了也不希望他出這麼大的問題,現在她有點回憶唐生接近自己的目的了。
“不瞞梅姨,我是在配合警方的一些行動,但對你沒有惡意,警方只是想查清問題。”
這樣一說,羅梅倒是釋疑了,原來華英秀與唐生之間也是演的戲?“你是英秀……”
“哦……梅姨,我和英秀姐是真的有點小糾結,以後你會清楚的,現在我想說的是,關於羅副市長,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對梅姨的人品是很敬佩的,我也不想瞞着梅姨什麼了,前些時的寧欣事件梅姨是清楚的,幕後的策劃就是羅珂,而且有羅堅的影子,爲什麼呢?這要說到去年盧湖事件鄭苟二人的突發事禍,從那個時候開始,羅氏兄妹已經出問題了……”
說了這麼多,就是在考驗羅梅的耐姓,她的臉色一變再變,因爲她知道一些東西。
“你、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你就不怕我和羅堅說什麼嗎?”羅梅反問唐生。
“梅姨,你和羅堅之間發生了一些狀況,我看的出來,表面上你們在分居,其實你們早就沒有夫妻關係了,你們家出了天大的事,羅堅躲在江陵,居然不出現,嘿,慶州劉某人和羅家的事讓他心驚了,所以他跑了,如果他還是你的姑爺,沒可以不出現的,我說的對吧?”
羅梅垂下了目光,一言不發,但眼神相當的複雜,她能說什麼?除了沉默她還是沉默。
“最後我說一句,梅姨,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瞞得過人卻瞞不過天,我,走了!”
這天中午羅堅出城了,自己駕車出去的,在環車路兜了一個圈發現沒有可疑車輛跟蹤,他才駛向了城西的綠苑高檔小區,車是借來的私家車,而不是他專坐的奧迪,他去做什麼?
一輛並不起眼的商務也悄悄出了城,在監控屏幕上看着羅堅耍的小把戲,寧欣笑了。
羅堅的身份特殊,所以寧欣親自出動了,她怕別人壞了事,支隊工作由提拔成副支隊長的李雲風主持,端木真的老婆白巧巧和華英秀跟着她親自追蹤,如今華英秀上寧欣的助理。
綠苑是03年底交工的高檔物業,是江陵數的上號的豪宅物業管理小區,原來羅堅在這裡有私宅,可以肯定的說,房主絕對不是他的名字,他名下不會有這樣的私產,因爲很危險。
羅堅進了高層複式樓大約半個多小時又出來,提着個包進去的,出來時雙手空着。
等他離開,寧欣和華英秀下了車,打發白巧巧繼續跟蹤,她們則上樓去羅堅的私房打探。
進入別人的宅子對與特警來說有好多方法,寧欣的開鎖技術也是特別厲害的。
複式內二層的豪華房子,大約二百幾十平米,不算太豪華,放在05年時也算可以了。主要這裡不是長住人,進來一看灰塵滿地,寧欣她們就清楚這房子常年空着的,觀察地上的腳印,她們上了二樓,進入了臥室中,極淺的灰塵腳印在寧欣特製的蛤蟆鏡下看的很真。
腳印最終停在臥室大壁櫃前,二女對望了一眼,打開壁櫃一看,只是掛了幾件衣服,沒異樣,不對吧?伸手摸了摸,沒什麼異樣,華英秀道:“欣姐,壁櫃後面是別人家嗎?”
這話提醒了寧欣,她伸手敲壁櫃後底,咚咚咚,空的,是隱形的門戶,兩分鐘後她們找到了開關,原來壁櫃中另藏天地,是一間十個平米的秘室,打開燈一看,兩個人全傻眼了。
這房裡什麼的沒有,因爲三面都是壁,沒門沒窗,顯的很憋氣,正面壁下放着一個方桌子,上面是一個玻璃器皿,裡面盛着的竟然是……那個玩意兒,不可思議,不敢想象,誰的?
玻璃器皿裡明顯是防腐液,不然裡面的東西不會栩栩如生,華英秀面色陀紅,寧欣還倒好些,見慣了唐氏喀秋莎,所以她很撐得住氣,“英秀你把這裡拍個照,我看看這個盒子。”
在器皿的旁邊放着一個盒子,古色古香的銅皮盒子,好象和杜小五描敘的太平御監墓失竊盒子很象,那麼與古玩店老朱結合起來一想,就有點真相大白的意思了,“盒子我們拿走。”
華英秀把盒子和玻璃器皿都拍了照片,出來後她們又進行了一番搜查,沒其它的收穫。
下午,那個盒子擺在了古玩店老朱的面前,他被關押多天了,始終不吐實情,看到盒子時嘆了一口氣,終於開口了,講出是羅堅要的,給了帳戶打了十萬塊,案情突然有了進展。
另個審訊室中羅珂還沒有休息,被疲勞戰術拖到了現在,她昨夜兩次和李盛歡愉,體力早疲憊了,這時也臨近崩潰,當華英秀把玻璃器皿的照片給她看時,她突然傻眼了……“還不說嗎?你以爲有一些事我們不清楚嗎?盧湖事件前,我們就開始注意你了……”其實這話是在詐她,可羅珂不清楚,臉色再變,慌色明顯露出來,“坦白從寬吧,羅珂。”
“我……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和羅堅沒關係,沒一點關係,是我利用他的權力在做。”
羅珂開始交代所有問題時,李大市長也接到了彙報,兒子李盛給抓了,他臉色驟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