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偶然跑下來的,最近大家都要小心一些,這狼吃順了嘴,說不一定還要再下山來,而且不知道它有沒有同夥,你們這幾天就在家裡頭玩兒吧,別去遠的地方了。”年大說道。
“正好我也要開始複習功課了,就不出去了。”蘇仲文回道。
“我們也不出去了。”剩下的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顯然對於狼下山顯得還心有餘悸。
小牛子大家都見過,很可愛的一個小孩子,才幾天的功夫就沒有了,對於一幫涉世未深的人來說,衝擊力太大了,實在有些無法接受。
這一頓接風宴吃得實在有些沉悶,大家很早就去睡了,各自沒有了談興,卻也睡不着,只能輾轉反側。
半夜的時候,院子中忽然傳出一些響動,蘇滿滿正在淺眠,忽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她忽然想起了拴在院子中的那些鹿,不會是把狼招來了吧!
點點這個時候也開始汪汪汪的狂叫起來,屋裡的燈立刻都點亮了。
蘇滿滿披上衣服,把門開了一條縫隙,果然一雙綠色的閃着光的眼睛朝她看了過來,她的心怦怦狂跳,一下子把門從裡面插死了,是狼,是狼過來偷鹿了,而且那狼還不止一隻。
“怎麼啦,滿娘,窗外有什麼動靜?”趙晨曦睡得朦朦朧朧的,伸手就想去拉開窗戶看一看。
蘇滿滿急忙大喝一聲:“別開窗戶,有狼。”
“什麼?”趙晨曦嚇得觸電一樣的縮回了手,把被子蒙在頭上,不敢出來了,生怕狼撲進來。
“快下來,咱倆用這個桌子把門頂上。”蘇滿滿見這傢伙坐着不敢動了,心中大急,膽子也太小了吧!
趙晨曦聽見蘇滿滿的聲音,如夢初醒,趕緊跳下牀和蘇滿滿一塊兒,推了沉重的桌子把門堵上了。
年大的聲音從院子中傳來:“丫頭,呆在屋裡別出來,我這就殺了它們。”
“好的,爺爺,我不給你們添亂。”蘇滿滿急忙回道。
接着院子中出現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蘇滿滿爬上牀朝外面一看,外頭已經打起來了何氏和年大正和幾頭狼鬥在一起,狼的數量不少,正打得不可開交。
似乎是知道有人窺視一樣,一頭狼突然朝窗戶撲了過來,蘇滿滿嚇得立刻關嚴了窗戶,可窗戶還是被狼的利爪給抓破了,看看狼的勁頭,似乎馬上就要破窗而入一樣,蘇滿滿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
那狼抓了幾下窗戶,忽然不動了,鄭景逸的聲音從窗外傳來:“胖丫頭,別怕,狼被我殺了。”
蘇滿滿聽到聲音,一屁股坐到了牀上,渾身癱軟,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剛纔那一幕太驚心,那狼馬上就要破窗而入,而她卻一點辦法也想不起來,似乎只有等死一樣。
“哇”趙晨曦在地上也嚇得哭了起來,惹得蘇滿滿都要跟她一起哭了。
院子中的聲音漸漸少了起來,大哥蘇仲文的聲音從院子中傳來:“滿娘,狼跑了,快開門。”
“我這就來。”蘇滿滿長吸口氣,急忙下去開門了,和趙晨曦一塊把桌子推開,打開了門。
蘇仲文第一個衝了進來,蘇滿滿本來想衝出去抱着大哥尋求安慰的,就見身後的人以比自己快的速度衝了出去,抱着自己的大哥哭的暗無天日,她伸着手就這樣傻傻的看着,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叫什麼事嘛,角色搞錯了吧!
“要抱一下嗎?”鄭景逸張開手錶示可以安慰一下。
蘇滿滿果斷搖頭:“算了,不用麻煩了。”她已經沒了抱抱的心情好不好,搞什麼啊!
哭夠了的趙晨曦終於放開了蘇仲文,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羞的一下子跑到了裡屋,不好意思出來了。
“壯壯和慕潛沒事吧!”蘇滿滿想起壯壯還在那邊屋裡呢!
“沒事,慕潛看着呢,那邊也沒有狼,沒事,我和小逸聽見聲音才跑過來的,剛纔太驚險了,有好幾頭狼已經跑掉了。”
“啊,鄭景逸,你被狼抓了,你怎麼不說呀!”蘇滿滿這時候才發現鄭景逸的手臂滲出了血,袖子都爛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鄭景逸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蘇仲文面露羞愧之色:“都是我不好,小逸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不然那些狼哪裡近得了他的身。”
“快點進來上點藥吧,對了,爺爺奶奶呢?他們怎麼不見人影啊!”
蘇滿滿對二老的本事還是清楚的,並不擔心他們的安危。
“有村民聽見聲音過來了,都在門口說話呢,我先回去看看壯壯他們,他們現在恐怕還不敢睡呢,滿娘你給小逸上點藥吧,別感染了。”蘇仲文說完就走了出去。
蘇滿滿從自己的常備藥中找出傷藥,給鄭景逸撒了上去,這時候也沒有疫苗,不會得狂犬病吧!
趙晨曦也恢復了正常,她憂心忡忡地說道:“這些狼會不會再回來啊?我聽說狼是很記仇的動物呢!”
蘇滿滿心下一沉:“這可說不準,肯定被惦記上了。”
狼這種動物向來是最小心眼的動物,家中殺了他們的同伴,這幫狼肯定還會下山的。
“嘶......輕一點兒......怕什麼,天塌了有我頂着呢,人我都殺過,何況幾匹狼呢?”鄭景逸拍着胸口說道。
蘇滿滿白了他一眼:“逞什麼能,要真是天下無敵,你還能被狼傷着麼?”
雖然胖丫頭又低下頭去給他上藥,可話語中濃濃的關心卻不是作假的,鄭景逸望着蘇滿滿的髮型無聲的笑了起來。
趙晨曦狠狠的剜了這兩隻一眼,哼,秀恩愛死的快!
這個時候年大夫婦也送走了村民過來了。
“你受傷了?哎呦,這麼上藥可不行,需要用狼毛燒成灰敷在患處,不然容易得狼風的。”何氏着急的說道,說完轉身去燒狼毛了。
蘇滿滿說呢,萬一得狂犬病怎麼辦,原來還真是有土偏方啊!
不一會兒何氏就拿着一包狼毛燒成的灰,灑在了鄭景逸的傷口上。
“這樣就好了,灰還有止血的功能,一舉兩得。你們剛纔嚇壞了吧?這幫狼真是瘋了,又不是沒吃的,怎麼就下山了呢!”何氏的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