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小王氏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大嫂,你嫌棄我吃得多浪費糧食就說話,幹什麼拐彎抹角的,當我傻啊。哼,什麼人啊!”
李氏一點就着:“我可是爲了你好,你以爲我稀的管你啊,看你個不知好歹的樣,等到時候孩子個頭太大,你生不出來,你就知道滋味了。”
小王氏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嫂,你別太過分,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爲自己是老大,就管東管西的,這個家姓蘇不姓李。我的天爺爺啊,大嫂詛咒我生不出孩子,快來看看這個毒婦啊!”
一邊哀嚎着,她一邊輕輕地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來。
“你......你......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你肚子裡的那塊肉的份上,看我不撓花你的臉!”李氏可算遇着剋星了,肺都快氣炸了。
“來呀,來呀,你來呀!”小王氏把肚子一挺,“朝這兒來,快點呀。”神色中哪有什麼悲泣之色,全都是得意。
“好啦,幹什麼呢?吃個飯都不消停。”王氏看見事情有些過了,趕快出來阻止。
“是她!”“是她!”妯娌兩個都用手指插對方。
“行了,都沒一個好的,你”手一指李氏,“你就是閒的?管她幹啥?又不是你生孩子。你”王氏又指着小王氏,“不知好賴的玩意,你大嫂還說不得你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你胖的那個樣,怪不得承祿都不愛回家呢!”
王氏各打一耙,以求平息事件,李氏聽完頭一甩:“我不吃了,你們吃吧!”扭頭走了出去。
小王氏一見冷哼一聲:“我也不吃了!”頭一扭,也走了,走的時候也沒忘記端着她的大海碗。
王氏氣得直拍大腿:“反了,反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一個兩個都爬到老孃的頭上來了。”
剩下的一衆人趕緊勸阻,可是這口氣就是上不去下不來的,她也知道剛纔老大家的也是好心,可要是不說她兩句,侄女心裡能痛快了?肚子裡還懷着娃呢,被老大家的氣出病來,能有誰的好。
想到侄女,她再嘆一口氣,這孩子,都是隨了自己那個沒見識的嫂子了。
想當年大哥王善看好了大嫂管氏的好顏色,不管不顧的就要娶回家,娶回家一看是個五穀不分,四腳不勤的,難不成還能退回去?好歹還有個好顏色,大哥倒也忍得。
誰知孩子一個一個的出生,管氏一回比一回胖,這又懶又饞又肥,簡直是沒法看了。
侄女小王氏小時候看着還好,會說話,嘴也巧,這纔想着親上加親,把她許給自己的小兒子。誰知性子裡頭那不靠譜的勁兒,還是隨了她娘管氏。
老話說的好,娶個孬媳婦,禍害三代,果然沒說錯。自己還是要嚴加管束,看能不能掰正過來,小時候看着還是挺伶俐的呀!
此後幾天,李氏和小王氏見了面都不說話,這是記上仇了,王氏左右調和,給侄女把道理掰開了揉碎了反覆講,也不知她聽進去幾句。
現在的王氏一看見侄女的大胖臉盤子就堵得慌,生生多長了好幾根白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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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初冬了,天氣乾燥寒冷,冷風刀子一樣的颳着人的臉,吹過窗紙的時候還會嗚嗚作響,此時的蘇學武家卻沒有那麼寧靜了。
地裡的紅薯收上來了,夫妻兩個就商量着給老宅那邊還一部分,誰知就被站在門口的蘇青青聽了去,這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爹,你們當初不是說不去老宅借糧食的嗎?爲什麼說話不算話?”
蘇學武有些煩躁了,閨女最近一直在挑戰自己這個一家之主的地位,試圖讓全家都聽她的。
“我爲什麼不能去老宅借糧食?那是你爺爺我親爹家,又不是外人家,怎麼不成?”
“我......我......就是不成。”
“你這個孩子,自從病了之後也不知怎麼了,跟以前越來越不像了,從家出來這麼久了,也沒見你去你爺爺家裡問個好,旱災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都過去多少時日了?叫你去你也不去,你以前挺孝順的呀!”
蘇青青臉色有些不自然:“我不去老宅是爲了爺爺奶奶好,趙神婆不是說了嗎,不讓我去那邊。”
“你......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蘇學武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反倒是蘇青青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絕不能再讓家裡和老宅有牽扯了。
“那爹還了糧食,再也不能去借了,爺爺奶奶也不容易。”
蘇學武以爲女兒是小孩子心性,一會兒一個樣,便忙不迭的點頭說道:“成,聽你的。”
蘇青青卻在心裡浮起一個主意:看來要讓家裡頭忙起來了!
時間不長,蘇家就在村裡裡聽到一個傳言,說是蘇學武得到了一張製作肥皂的秘方,家裡頭要開始賣肥皂了。
因爲是一個宗族,又同姓蘇,這裡頭倒沒有什麼強取豪奪的想法,只是各種流言是斷不了的。
有的說蘇學武這是要發財了,還有人猜測他的肥皂根本賣不出去,大災剛過,誰有閒錢買那個?更有人流傳蘇學武是不是在山上挖到什麼寶貝。
蘇滿滿對此倒沒有什麼看法,穿越前輩太多了,有高調如孝康皇后的,自然也有隱姓埋名低調的,每一個人選擇要走的道路都不一樣,單看你想選哪一條罷了。
不過不管蘇青青如何大張旗鼓的做生意,已經引不起大傢伙的注意了,因爲蘇家的家庭大戰又爆發了。
人們的視線紛紛轉移,都轉到了蘇家最新的話題上面,那就是爲什麼蘇承祿的臉會被撓的滿臉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