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聽了蘇滿滿的話,狠命的點了點頭:“記得的,我記得路,我這個人很會認路。成王妃到底幹什麼不好的事情啊?原來我猜的不錯,我的懷疑也沒有錯……”
“你不會想知道的,總歸是很不好的事情,等我們救出你的那些小姐妹,你就可以放心過自己的生活了,就當在山洞中的生活是噩夢一場吧。對了,裡面的守衛和大致的地形你都知道嗎?給我仔細說一下。”
“嗯,一大部分我都知道。”周怡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幸運,居然碰見了解救自己的人,她一向膽大心細,不然也不可能逃出來了,給人指路自然也不在話下。
她不能只自己逃出來,還要幫自己的小姐妹們一塊兒逃出來。
蘇滿滿從荷包中掏出白紙和鉛筆,把周怡口述的地形全部都用書畫的形式畫了出來,而且做了詳細的標記,對於這次的行動又更加有把握了一些。
有了新的嚮導,老向導還沒有失去作用,畫完了地圖,便問他知不知道這個地方,那老頭還真知道那個地方。
那裡非常隱蔽,他就是在那裡發現屍骨的之後才害怕的,因此減少了進山的次數。
雖然去的次數少,但是也不是沒去過,他指出其中少女記憶中的幾處錯誤,一張地圖便完成了。
“行了,有了這張地圖,咱們便方便多了,我去佈置一下人員,你好好陪着她。”鄭景逸對蘇滿滿說道。
“好。”蘇滿滿從善如流,低聲安慰起這個飽受驚嚇的小娘子來。
而鄭景逸則把人聚集在一塊,小聲的討論着接下來的戰略戰術。
之後大家略微休息一下,衆人決定一鼓作氣進入那個山洞的附近,對那裡進行伏擊,救出裡面的那些小娘子。
按理說成王妃已經出事了,他們的防守應該更加隱蔽纔是,其實轉移纔是最好的方法,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居然沒有搬走。難不成裡面有什麼東西必須要守護,或者是有其他不能不搬走的理由?
這些全部都不得而知,只有正面對上纔有可能知道具體的原因,因此大家一直穩穩地前進着。
有了目標,大家反而不用再盲目的尋找了。
周怡走在大家的最前面,雖然一走一絆,倒也堅持了下來,再加上有老向導從旁協助,這一次大家倒是走得頗爲順利,一下子找到了藏在深山之中的老巢之所在。
顯然那是一個十分適合隱蔽的場所,周圍都是茂密參天的樹木,看那樹木最少也得有幾百年了,把個周怡所指的那個洞口遮掩得嚴嚴實實的。那山壁之上還有一些藤蔓加以遮掩,裡面顯得更是隱蔽,若是有人從這地方走,根本不可能會發現有這麼個地方。
一個走在前面的探子手下來報,他所看到的情況所述基本與周怡所述相同,並無什麼異常。
“咱們快點進去把人救出來吧,我的小姐妹們還都在裡面呢,也不知我逃走了,她們有沒有挨罰……”周怡眼中含淚,激動的說道,那模樣恨不得立刻就衝進去了。
“急什麼,不可莽撞!”鄭景逸訓斥了一句,讓兩名手下距離十米先行前去,而他們則遠遠的跟在後面。
周怡則是跺了跺腳,她是個十分麻利的性子,恨不得馬上衝進去,那模樣兒比鄭景逸他們都要着急一些,看鄭景逸的那些手下一個個不慌不忙的,恨不得拿條繩子把他們拴着使勁往前拖着走。
鄭景逸理也不理她,而是帶着大傢伙慢慢的向目標靠近。
大家都緊盯着前面兩個探路人的身影,正在前面走的兩個人不知踩到什麼機關,忽然天降一張大網,把他們兩個扣在了一個下面。
其中一人聲嘶力竭地喊道:“頭兒,有陷阱!”
“警戒!”鄭景逸大喊一聲。
所帶領的手下均緊張地看向了周圍,原來這裡不僅有陷阱,還有別的人在埋伏着。
四周像是一下子出現了無數的人,鄭景逸他們被許多戴着面具的人包圍了,所有人都持的弓箭對着他們,情況千鈞一髮。
這幫麒麟衛不自覺的就圍成了一個圓圈,把手中的刀全部都拔了出來,準備一致對外。
遠處一個大樹旁出現了一個面具人,他所帶的面具真與其他人不同,一看便知他是領頭之人。
“哈哈,想不到吧,從你們一進樹林我就發現了你們的蹤跡,早就在此處守株待兔了,”然後他把臉轉向一邊的周怡:“乾的不錯!”
周怡瑟縮了一下,眼中又溢出淚水:“蘇姐姐……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被抓了,我說的都是她的故事,我是爲了救她不得已而爲之,對不起……對不起……”
蘇滿滿滿臉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居然被騙了,枉費自己這樣相信她。
鄭景逸一揮手:“把這個臭娘們兒給我綁起來!”
周怡完全沒有反抗,認命的讓人把他綁了起來,一副十分愧疚的樣子。
“哈哈哈,一個小卒子而已,你們把武器通通放下,不然馬上讓你們小命不保!”那領頭之人一朝得勢笑的十分的囂張,讓人聽了他的話就覺得十分得牙癢癢,恨不得馬上揍他一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們放他們一馬吧,他們都是好人,你們不要殺他們,我以後肯定也會乖乖的聽話的。”周怡哭得十分厲害,哽咽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哼,你以爲你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嗎?都給我乖乖束手就擒。老子心情好了,還考慮留你們一命,若敢反抗,格殺勿論。你們既然敢上山來,自然得做好隨時喪命的準備!”
那領頭之人雖然看不清樣貌,但是說話卻是有十足的信心,看來他覺得此仗已經十拿九穩,鄭景逸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已經飛不出他所佈置的天羅地網了。
可是事情真的能如他所想嗎?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真的以爲我們毫無準備嗎?”鄭景逸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