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面站着個穿着深紫色捕快公服的人,其餘的捕快正在敲別人的房門,這個架勢看就是有事啊!
蘇滿滿也不敢託大,驚恐地問道:“官爺……這是怎麼了?有人犯事了嗎?”
見蘇滿滿年歲不大,怕是還沒成親呢,那官差倒也沒有太過爲難,說道:“把東西收拾下,去樓下會合。 你們這座樓裡死了個人,我們需要調查,你好好配合。”
“啊?好的好的,我配合。”蘇滿滿真的吃了驚,這是什麼命啊?隨便挑間客棧就能死人,個鬧不好還要去協助調查,那可麻煩了。
現在也容不得她多想,回去把自己包袱裡的東西整理了下,就拎着去了樓下。
此時樓下人員聚集,上面三層樓的客人全部都聚在了大廳之內,鬧哄哄的片,都在交頭接耳討論昨天晚上生的事情。
蘇滿滿在旁邊聽了耳朵,是二樓個富商李貴讓人給殺了,隨身的財物也消失不見了。這樣的人本來就是官府重點關注的對象,這猛不丁的生了這樣的案子,捕快來的飛快,很快就把這座樓封住了,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出。
堆人或坐或站,都面帶凝重之色,有覺得晦氣的,有的想要快點離開的,還有十分害怕的。誰知道這是不是連環殺人案呢?這兇手也不知是不是在這堆人之中,萬下個死的就是自己怎麼辦,欺負這些人沒有看過話本子嗎?
領頭的韓捕頭讓手下把整棟樓都搜了遍,連角落裡都沒有放過,有屍體的那間屋子,更是連只蒼蠅也沒有放進去,而仵作正在其中驗屍。
搜查結果很快便出來了,什麼帶血的兇器也沒有搜到,財物更是無影無蹤。
無數人覺得難不成是飛天大盜?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多的財物都不翼而飛呢!
有曾經見過這個富商的人,這個富商可是個真正的土財主,手上帶的金溜子就足足待了九個,還有個帶的是扳指。有人就幸災樂禍了,活該,這樣的地方也敢炫富,不搶他搶誰的?不過大夥把這個念頭藏的很好,可不敢暴露出來。
這個客棧連同掌櫃的兼小二、後廚,共三十個人,算上死去的富商李貴,就是三十九個人。
捕快們的效率還是非常快的,到處都搜索了,除了些客人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或者大件商品之外,並沒有現富商丟失的貴重物品或者刺死他的兇器。
仵作也對富商進行了屍檢,死者李貴,年約三十五歲,死於夜裡子時左右。身中三刀,刀刺中胸口而亡,其餘兩刀也在胸口附近,死之前中了迷藥,因此,並昨晚沒有什麼聲響穿出。而且行兇者極其小心,在死者身上敷了厚毛巾,血液並沒有四處飛濺,行事十分縝密。
仵作來報時蘇滿滿在邊上,聽得十分清楚,兇手並沒有殺過人,是個新手,因此多刺了兩刀,但是心思細膩,應該是個膽大狠辣之人。
午夜正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這個時刻有人活動,除非是有人沒睡沉,不然很難現蹤跡。
蘇滿滿覺得不太像是外來人口作案,若是外來人的話,要確定李貴的房間,還要對客棧十分熟悉,然後拿起財物逃跑,這可是個大工程,哪樣出了紕漏也不行。這李貴在這裡住了不過三四天,除非真的是飛天大盜,可飛天大盜殺個人也不會這麼不利索的,因此她判斷兇手怕是就在人羣之中的可能性非常大。
鳴和客棧每到晚上亥時就會關閉大門,之後是不允許進出的,除非有人來敲門投宿,不然大門會直關着。這大門十分沉重,需要兩個人擡起才能打開,那個歹人從大門進入的可能性並不大。
韓捕頭仔細讓人檢查了後院的門和各處的窗臺,並沒有腳印之類或是血跡留下。
“掌櫃的,昨天半夜有人來投宿嗎?”韓捕頭問王掌櫃。
王掌櫃急忙答道:“有的,是家子,但是離午夜還早着呢,我們剛關上門不久時來的。”他手指昨天晚上進來了家三口,對夫婦領着個年約十歲左右的女娃。那男的長得瘦瘦弱弱,見到人指他嚇得瑟縮了下,膽子並不大的樣子。
這個時候又有捕快來報李貴帶的小廝醒了,李貴的小廝陳二是第目擊證人,是他現自己家老爺死在牀上的,他還沒有進門呢,就現老爺身上灘血跡,當時就嚇得暈倒了。
就是這聲響引起了小二們的注意,這個時辰正是早起做早餐的時候,因此起來的人也不算少。大家現裡面的情況通知了掌櫃的,然後報給了官府,官府來時天還不大亮,就是蘇滿滿被叫醒的那個時辰。
“你爲什麼那麼早去叫李貴呢?別人那時候都沒起吧?”韓捕頭心思電轉,抓住了個小細節。
“我們老爺有個小毛病,那便是渴水,天不太亮的時候就要喝水,喝完了才能再次睡下。我是過去送水的,若是不喝水,他是根本就睡不着的。”
有小二出來作證,這小廝確實是下來要了壺熱水。倒下的時候,水壺直墜,並沒有歪倒,不然他非得燙壞了不可。
這還真是個怪癖,不過這幫有錢人的毛病多了去了,大清早起來喝口水倒也正常。
韓捕頭又把李貴來此幹什麼,來了幾天,些事宜盤問了清楚,李貴來此已經五天了,是在這裡跟人交易貨物的。可因爲來的比較早,因此便住在了鳴和客棧,帶的幫子護衛和那些物品,都是在租的間庫房之中,並沒有跟隨。
兜兜轉轉大圈,也沒有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韓捕頭也是多少年的老捕頭了,手中也辦過幾天案子,以他的捕頭經驗告訴他,兇手可能就在人羣之中的機率非常大。
他的目光轉,落在了每個人手中的包袱之上,這人會不會李貴丟的些小東西放在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