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蘇荷花湊到婆婆跟前:“娘,我幫您挖吧,您歇會兒。”
楊氏一愣:“你不是看不慣我種地嗎?”
蘇荷花臉一紅:“嗨,您快別說了,我弄差了,還以爲您不樂意讓我種花呢!您要是早就認真跟我說,我早就讓人把園子整出來了。我也是農家出來的,怎麼可能不讓您種地?”
楊氏也不好意思了:“那......那是咱娘倆弄差了,幹活吧......幹活吧......”
蘇荷花說呢,剛成親那會兒婆婆對自己挺好的,怎麼一進京就變了個人一樣,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一副什麼都看不順眼的樣子。
如今想到原因,她自個兒也笑個不住,這老太太也夠有意思的。
一點兒也沒用小廝,幾個女人把後園子的地平了一遍,知道婆婆不是不讓自己種花,蘇荷花把自己那幾株寶貝花又撿了起來,栽到了花盆裡。
吳有才辦公回來,驚奇的發現老孃怎麼也不穿金戴銀了,跟幾個小輩說的不亦樂乎,臉上笑的都是褶子。
“娘,您怎麼這身打扮呀?”這一身的粗布衣裳是怎麼回事兒?
老太太一擺手:“穿那些種地不方便。”說完不再搭理他,跟李氏她們聊天去了。
吳有才張大了嘴巴,種地?家裡哪有地可種啊?
蘇荷花看見吳有才的呆樣兒,捂嘴一笑,把丈夫拉到一邊,把婆媳兩個的誤會說了一下。
聽得吳有才也後悔的不得了,早知道老孃想種地他早把花園子的花都拔了。官做得大了,對老孃的心思也摸不透了,說到底還是對母親的關心不夠,不然不至於此啊!
晚飯的時候吳有才特別殷勤,把一盤子大肉丸子都放在老太太眼前,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她也不是個貪心的,想吃肉吃幾口就行了,還真能都填到自己肚子裡頭啊,給一個人分了一個。
吳有才見了放下了心,母親知道節制就好,是他平時管的太多了,如今老孃心情舒暢,吳有才也跟着多吃了一碗飯。
家裡頭人多了,熱鬧就多了,加上蘇滿滿這個會耍寶的,歡聲笑語不斷。
後花園的地都被整了一遍,這個季節也沒什麼好種了,就種了一些小白菜大蘿蔔,到時候留着過冬吃。
在這裡呆了幾天了,李氏便想着和丈夫去看看兒子,儘管蘇仲文課業繁忙,還是請了一天假出來。
蘇正禮領着蘇家一大家子去京城逛了逛,專挑那種燕京特別出名的小吃店去吃飯和有名的店鋪買東西,一家子逛的特別盡興。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蘇仲文不得不依依不捨地回了書院,臨走時給一家人留下一張他畫的草圖,都是京城的好吃的好玩的地方,而蘇滿滿也從哥哥口中知道了鄭景陽兄弟二人的身份。
“原來仲文的那個同窗是侯府公子啊,怪不得滿身的貴氣呢!”李氏詫異的說道。
“嗯,是不太像商家出來的,以後交往要注意了,既然知道了他們的身世,以後便要有分寸。”
“知道。”李氏還拿鄭家兄弟當子侄看的,如今也不能了。
蘇滿滿則處在震驚當中,鄭景逸這個臭小子是侯府公子?她第一個念頭是,自己還欺負過他的,不會找自己算賬吧?後來轉念一想,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早早還了他的錢,還是稍微離遠一點兒纔是。畢竟身份有別,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叫別人以爲自己別有用心呢,自己又不是真的不懂事兒。
蘇仲文不在,幾個人便由蘇正禮領着大夥轉悠,蘇荷花說要給配個小廝領着,蘇正禮都沒讓,加一個外人在裡頭這一家子還怎麼逛得自在。
那張圖紙上的地址大家都轉了個遍,蘇滿滿還遠遠地望了一眼大熙皇帝的皇宮皇極宮,那是一座巨大的建築羣,建造的特別壯觀,也不知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建成的。
爲了讓蘇滿滿還錢的時候能夠找到自己,鄭景逸特地留了一個地址,讓她去那裡送個信兒,自己就知道她來了。
總是欠着人家錢,也不是回事兒,還是早早的還了吧,不然這心裡不踏實。
自己借錢的事兒自然沒有瞞着父母,蘇正禮本來想說自己幫着還了就是,不叫閨女跟鄭景逸那個臭小子接觸了,可自己一個大人摻合在裡頭也不像,終是生生忍住了。
鄭景逸接到底下的人報信兒,簡直欣喜若狂,直接就跑了出去。
一家文房四寶店裡頭,蘇滿滿正在背對着門口挑毛筆,家裡頭讀書人多,筆是很重要的,自然是要挑好的買。
鄭景逸騎馬來到墨香齋的門口,跳下馬就看見了站在廳中的蘇滿滿,她好像又長高了,也不知是馬騎的太快還是怎麼的,他的心臟跳得飛快。
“胖丫頭。”
蘇滿滿轉頭:“鄭景逸。”
鄭景逸有一瞬間的呆愣,沒想到胖丫頭又變好看了......
“你怎麼啦,傻啦?”蘇滿滿在鄭景逸的眼前用手晃了晃,怎麼還發起呆來了?
“這不是高興的嘛。”鄭景逸如夢初醒,“走,咱倆上後邊說去。”
“啊,這是你家的產業呀!”這鄭景逸怎麼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不是,這是我自己的產業,這個鋪子是我孃的嫁妝鋪子,拿出兩個來給我和我哥一人一間鋪子,用來練手的。”
蘇滿滿咋舌,可真夠土豪的,不愧是權二代,這麼大的鋪子,就給個小屁孩兒練手了。
裡頭佈置的挺好,屋裡頭還擺了冰盆,正在噝噝地冒着涼氣,蘇滿滿這纔想起來,自己多少年沒吃過冰淇淋之類的東西了,還真是有點兒想念呢!
看見蘇滿滿盯着冰看,鄭景逸便讓小廝下去上了一碗冰碗上來。
蘇滿滿有點詫異,沒想到這小子心還挺細的,這都能猜到。吃一口冰沙,涼爽從頭透到腳,那叫一個舒坦,那一股子燥熱盡去了。
“真是好生活啊!”蘇滿滿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來,“喏,還你的銀子,欠條呢?”
“欠條?”鄭景逸拿起銀票看了看,正好是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他一摸荷包,“哎呀,忘了拿了,出門走的太急,我這個腦子。”
他靈機一動,想出這麼個主意,其實這欠條天天在他身上放着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