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虹輕聲道:“慕雪,她的確是南秦的公主紀珂。”
喬慕雪聞言難以置信地道:“她是公主?怎麼可能,淵虹,你沒有弄錯吧,你看她的衣服半露,輕浮無比,又化了一個極爲妖嬈的妝,公主不都是端莊嫺雅的嗎?又豈會打扮的如此不要臉?”
她其實從開始就知道她必定時南秦的公主,否則的話又哪來那樣的膽子,敢直闖凌淵虹的廂房,還敢行那等不知羞恥的事情。
她的心裡也當真是有些惱的,所以纔會先揍了紀珂一頓再說。
她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多光彩的事情,紀珂在這裡捱了打,就算她再驕縱也決計不敢跑到皇帝和皇后那裡去告狀。
紀珂不但不敢告狀,還不敢對人言。
紀珂的臉頓時紅透了,當下從地上站起來道:“喬慕雪,今日的帳我記下了!”
她說完這番話後一溜煙便跑了出去,她跑出去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四下散開,頭上珠釵倒有多半都散了,身上紗裙也沾了不少的灰塵,那副匆匆奔出去的樣子狼狽無比。
凌淵虹的眸光深了些,喬慕雪皺眉道:“你從哪裡招惹了這樣的貨色?”
“不是我招惹來的,是有人刻意安排過來的。”凌淵虹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喬慕雪看了他一眼,苗靖在旁道:“我就知道只有王妃能壓得住那個死不要臉的南秦公主,她每次一見到大皇子就直接撲上來,我是男人在旁看得都替她害躁。”
喬慕雪看了凌淵虹一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淵虹的面色微微一紅,卻還是解釋道:“紀珂小時候來過一回大齊,當時我只有八歲,她只有四歲,小時候父皇讓我帶她玩,一來二去就算是熟了,淑妃開玩笑說我和她很配,要爲我們訂親,當時父皇和母后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有人再提這件事情,但是她好像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了。前段日子西秦的使者一進京,她也跟着來了,我沒料到她還沒有出嫁,竟直接糾纏了過來。之前還曾到王府裡找過我,我當時煩她不過,用了點小手段將她從王爺里弄了出來,卻沒料到她今日竟又纏了過來。”
喬慕雪聞言笑道:“淵虹,看不出來你的魅力還挺大的,竟讓她對你牽掛這麼長的時間。”
凌淵虹苦笑道:“是她一廂情願,和我實無一分關係。今日好在苗靖機靈,將她請來了,否則的話只怕還有得煩。只是你今日打了她,依着她的性子只怕會找你的麻煩。”
“今日這種情況我自然會出手。”喬慕雪的眼裡有了一分寒氣道:“難不成我來了只是看着她對你動手動腳而不聞不問?”
“自然不是。”凌淵虹含笑道。
喬慕雪的眸光卻掃了凌淵虹一眼道:“你該不會是在怪我將她打走了,掃了你的興吧?”
“你胡說什麼。”凌淵虹伸手拉過喬慕雪的手道:“我們還沒有成親,
我怕她出手對付你。”
“她儘管放馬過來。”喬慕雪的眉毛輕輕一掀道:“我還真不怕她!”
凌淵虹的眸子裡滿是暖意,喬慕雪卻又道:“我若是連自己的未婚夫都守不住的話,那也太沒用了些,若她是傾城傾國的絕色,又或者是有柔情似水的大家閨秀,我也許還會想想要不要出手,可是她那副輕賤的樣子,當真是噁心無比,她來找我的麻煩更好,我也剛好可以出手好好教訓她,否則的話,我還不好打理由了!”
喬慕雪的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霸氣側露,凌淵虹的眼裡卻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苗靖在旁笑道:“那是自然,我們的王妃自然是最厲害的。”
“苗靖,你去外面守着。”凌淵虹吩咐道。
苗靖意味深長的對着兩人笑了笑,他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對喬慕雪眨了眨眼睛。
苗靖離開之後,凌淵虹輕聲道:“慕雪,看到你今日的反應我好生開心。”
喬慕雪卻苦笑道:“我原本以爲你是個病得不輕的皇子,應該不會有人會打你的主意,可是到如今我才知道我錯得有多麼的離譜,你先是有個和一起長大的青梅沐喵喵,這會又冒出一個南秦的公主。”
凌淵虹含笑道:“我和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個纔可怕。”喬慕雪有些擔憂地道:“你對她們都沒有心她們都這樣,要是你對她們有點心,那還得了?”
凌淵虹見她的嘴微微扁着,那副樣嬌憨可愛,他的心裡頓時滿是暖意,伸手將喬慕雪半攏進懷裡道:“你的心裡只有你一人,不管何時都是如此。”
喬慕雪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輕嘆道:“淵虹,我怎麼覺得我以後的路會非常難走?”
凌淵虹的眼裡有了一抹笑意道:“無妨,以後所有的路我們一起走。”
喬慕雪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卻見凌淵虹的腰間放着一個荷包,那個荷包很是精緻,一看就知道是用了些心思做出來的。
她的眸光深了些,伸手將那個荷包拿了出來,凌淵虹皺眉道:“她竟還不死心,居然這樣將荷包放在這裡。”
喬慕雪的眸光深了些道:“怎麼?這個荷包有些說道嗎?”
“她初到大齊見到我時,就欲將這個荷包送給我。”凌淵虹緩緩地道:“只是被我直接拒絕了,而後她又借三弟的手送我一回,我依舊拒絕了,沒料到今日這個荷包居然又出現在這裡。”
喬慕雪的眸光冷了些道:“我倒想看看她在這荷包裡放了什麼,居然這樣巴巴地送給你。”
她說完伸手就去拆那個荷包,只是才一碰到那個荷包的封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凌淵虹的反應也極快,伸手一把將那荷包扔開,一股淡黃色的霧氣從那個荷包裡透了出來。
喬慕雪當即屏住呼吸將廂房窗戶打開,凌淵虹的眸子裡透出了幾分冷意,那極淡的氣息他已經聞了出來
,是極爲霸道的春藥。
那藥緩緩散出去之後,喬慕雪冷笑道:“淵虹,這個南秦公主紀珂對你可謂是一往情深啊,幾次找你未果竟用瞭如此下做的招數。”
凌淵虹的眸子裡也滲出了幾分寒意,他想起方纔紀珂伏在他身上的情景,若是喬慕雪沒有及時趕來,他又要在人前裝瞎裝病,紀珂的身份也太過特殊,他也不可能對她動武,若是方纔紀珂在他的懷裡動手,只怕他防不勝防。
他沒有說話,喬慕雪的眸子裡也滲出也一分寒意道:“淵虹,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凌淵虹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走到那了荷包的旁邊伸手將荷包撿了起來,喬慕雪看到他的舉動後眸光深了些,凌淵虹將荷包打開,裡面放了一張紙,那張紙疊成一個心形,看起來甚是精緻。
喬慕雪的眸光更冷了些,凌淵虹卻已經伸手將那張紙打開,喬慕雪原本以爲那張紙應該是情書什麼的,可是攤開之後卻是一張圖紙,那張圖紙很是特別,上面標註的方式很是特別,圖畫得也有些凌亂,字寫得更是莫名其妙,上面所有的字喬慕雪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喬慕雪忍不住問道。
凌淵虹緩緩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道:“是我大齊的機密。”
喬慕雪有些不明白,凌淵虹解釋道:“大齊在建國之初,太祖曾從南秦那裡取得諸多財物,當時出了一些事情,太祖沒有辦法將那些寶物帶回大齊,便將那些寶物藏了起來,然後再畫了一張圖紙,爲了避免被人輕易尋到,於是他將那張圖分成四塊,繪圖的地名上面全用了大齊的密語所寫,然後他再將那張圖紙分給手下的四員大將。”
喬慕雪問道:“可是這四員大將出了什麼差錯?”
“正是。”凌淵虹輕聲答道:“當時太祖將諸多財物藏好之後卻被南秦人追了過來,當時經歷了一場極爲慘烈的撕殺,當時兩敗俱傷,南秦的士兵幾乎全部死光,太祖身邊的大將也折毀了兩個,當時太祖也負了重傷,太祖在彌留之際將皇位傳給了太子,那兩員大將和太祖死後,這個關於寶藏的事情雖然留傳了下來,活着的兩員大將也將藏寶圖給了當時太子,只是死去的兩員大將卻屍骨無存,當時參與這件事情的工匠也在那一塊戰事中死去,有傳言說是當時南秦的皇帝將那兩員大將的屍體帶走,那兩張藏寶圖也落在了南秦的手裡。”
喬慕雪問道:“這事聽着很是慘烈,卻有些漏洞,當時不是還有兩員大將活着嗎?他們應該知道寶藏藏在哪裡,當時可以告訴後來繼位的皇上,又哪裡需要藏寶圖這麼複雜的事情?”
凌淵虹輕嘆一口氣道:“太祖創立大齊頗爲不易,素來心防極重,很是多疑,那幾個大將雖然得他器重,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埋寶藏的時候留了一手,只帶一隊親衛去埋寶藏,然後出來的時候還派人將那一隊親衛全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