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夙以前很期待能夠見到莊主,可是從來沒有一刻想現在這般難受過,那些侍女們所期待的事情現在開始成爲她心中的噩夢,她害怕了,在小廳裡不停的走着,心中的忐忑從開始走的那一刻就沒有消失過。她不敢停下,那個坐着的男子臉上是微笑着的,可是那雙她不敢看的眼睛這一刻不知道是在閃爍着什麼,但是她卻能夠感覺得出那目光不是她這個小小的侍婢能夠受得住的。
鳶延忽然覺得其實看人走路也可以是件很好玩的事情,雖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女子的身上並不多,他只是在奇怪爲何那個女子會對一個女子走路能說出那麼多的評語來,而這個女子走起路來確實比那些女子要獨特一些,並不是跟其他的人一樣小步小步的挪着,寬度剛好適中,那剛好遮住鞋面的羅裙在一步一步之下挽出一朵一朵漂亮的花。
“好了,你下去吧。”
這一聲,在鳶延來說是極爲的隨便,可是對於青夙來說卻是最好聽的聲音了。
“是,奴婢告退。”
青夙連忙施禮告退,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走出了小廳,她第一次感受到莊主是如此的令她害怕,也因爲這些她似乎感覺到莊主對那個奇怪的女子有些不一樣,否則爲何要讓自己因爲那個女子的話在廳中走了這麼許久。
鳶延看着離開的女子,心中忽然覺得也許可以將計劃提前一些,他有些等不及了,這女子如此的好玩,只是那個男子要如何避開呢,他們那樣的形影不離,恐怕很難分開吧,且他們明明什麼不知道,卻又好像察覺了什麼一樣。呵呵,那男子似乎並不容易解決呢,要怎麼辦會比較好呢?
回到休息處的舜陽和左嚴則很快的找到了齊家兄妹。
“你們是不是想留下來?”
左嚴開門見山的說,看着那臉色不太好的齊賢桓。
齊賢桓擡首看着那個說話的男子,心中很不高興。
“難道我們就這麼不管了,說什麼她也救過我們?”
“齊兄,左大哥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離開留下來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也許反而會成爲拖累也不一定,如果是這樣,我們離開會比較好,而且我估摸着我們不一定能夠順利離開。”
說到此,舜陽皺起了眉頭,這個想法他早就想說,可是擔心他們會擔心,就一直沒有說出來,現在不說都不行,齊家兄妹還不知道事情是什麼樣的情況,現在這麼不願意離開,一旦再說什麼,他們會陷入被動的局面,也許應該說他們一直從踏進這裡開始就是被動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賢桓不太明白的問,他覺得剛纔聽到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齊雁兒也不太理解的看着說話的人,臉上盡是困惑不解的表情。
“剛纔秦姑娘那樣說無非是想到了什麼希望我們能夠先離開,你想想,那些領我們進來的人都是那樣的高手,有我們在根本就幫不上任何的忙,反而不如離開的好。”
舜陽認真的說,溫和的笑容已經漸漸消失。
齊雁兒皺眉,根本就沒有像這麼多。
“或許,那莊主只是想要和我們做朋友呢?”
雖然到現在爲止所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他都有些不太相信,可這裡確實又有些奇怪,特別是剛纔說到的。
“雁兒,舜陽說得對,我們離開會比較好,如果真的只是做朋友,那之前秦姑娘提出那樣的建議,應該不至於真的答應那樣的條件,之前舜陽兄就說過,他在破廟力見到的那個人就是幻仙宮的,也許這裡和幻仙宮就有什麼聯繫。”
齊賢桓早就是如此的懷疑,再一次說出來就更加的確定了,他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的。
“我們先不管這些,希望能夠順利離開這裡吧,今天的晚宴也多注意一下。”
左嚴掃視了一眼幾人說出結論,他覺得剛纔舜陽說得很對,能不能順利的離開這裡還是一個問題。
左嚴的話讓在場的幾人沉默了。
另外一邊。
“妖妖,等那幾個人走了之後,你能夠帶着我順利的離開這裡嗎?”秦花花在房間裡小心的問到,聲音也極輕,因爲外面守着的人武功並不弱。
琴思只是微微笑了笑。
“你想離開了?”
秦花花重重的點了點頭,她是真的期待着離開了,只要等到那幾個人走了,能越快離開這裡越好,那人給她的感覺真是越想越不舒服,她就像那盤子裡的魚一樣,而那人就像一隻優雅又神秘的貓。想起來渾身都有些發毛。
“呵呵,等到那幾個人走了,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琴思看着女子的樣子忽然伸出手捏了捏女子的臉頰,微微鼓着的臉很是可愛。
秦花花被微微有些冰冷的手指碰觸到,下意識的用手揮開,跳開幾步,你做什麼?忽然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吻,臉上不由得有些微微的發熱。
琴思看着女子的表情,脣邊的笑意多了幾分。
“花花,你是不是在想什麼不該想的?”
眼神中的曖昧之色讓秦花花越發的不自然。
“你……你說……什麼?”天殺的,她竟然又結巴了。
“沒什麼,說出花花心中想的而已。”眼中瞬時多了幾分深意。
這樣的眼神是秦花花心中最受不了的,心中忽然慌神了,可是嘴裡還是強撐着說出反駁的話。
“是嗎?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想什麼,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琴思站起身跨出了一步。
“你幹什麼?”秦花花下意識的做出了最土的動作,抓住自己的衣領後退了幾步。
“花花,你難道不知道你從來都是喜歡把你想說的寫在了臉上嗎?”
說完又退了回去,坐回了凳子上。
秦花花忽然覺得自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向不多話的妖妖,似乎是從進入這個莊園開始,難道她和這裡的磁場不對嗎?爲什麼連不多話的妖妖都變得這麼喜歡做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