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看來我們想要再溫存一番,時間會有些趕不上,不如就讓爲夫的伺候你梳妝打扮,可好!”
清秀的容顏笑得猶如妖孽,一雙藍眸閃爍着不知名的光,晃得秦花花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只見男子立馬放開了只見,轉身便從一旁拿過了一襲紅白相間的羅裙,一件件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動作溫柔而緩慢,那眼眸清澈得沒有分毫的慾望之色,純潔得讓人無法懷疑。
秦花花從沒有想過一天有人會爲自己這般穿衣服,等到反應過來之時,身上的衣服已經穿得極爲的整齊,男子的手輕輕的牽起她,只聽他溫柔如水的道:“花花,我爲你梳髮,來,坐這邊!”
男子笑得極爲的滿足,牽着女子的這一刻是這樣的滿足,他不曾想過,答應那件事情之後整個人就進入了睡眠的狀態,直到昨晚,昨晚那個男子竟然喚醒了自己,那個意識讓他很清醒的知道能夠再見到這個女子。
秦花花呆呆的坐在梳妝鏡前,看着身後爲自己梳髮的男子,有些難以想象這個男子現在在爲自己梳髮,她的腦袋開始轉動,開始在懷疑,這個男子的性格竟然會前後如此的不同,昨日所見的無塵或許更加的像之前的妖妖,而現在這個讓自己心頭都會發顫,時刻都緊張的人是那個跟妖孽一樣的祁藍煜。
“你……是祁藍煜,對嗎?”
她的聲音在發顫,連自己都有些不識得,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猜測。
身後的男子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臉上的申請依舊宛如春風拂面,眼中也滿是柔情:“花花,可是想我了!”疑問,卻帶着肯定,手上的動作越發的溫柔。
還未等女子開口,他便接着說了起來:“花花,這樣真好,對嗎?你想我了,所以我出來了,你可知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能夠見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了,我不介意和他共用一個身子,只要能夠陪在你的身邊就好!”
這話說得極緩極慢,卻讓她心中一擰一擰的,原來真是如此,他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
“你們同生共死,我如何捨得,你既然願意與他一起死,我是不願的,我定然要破壞,活着來折磨你,現在這不是很好嗎?花花,我早就說過一輩子,你都別想丟開我的,我做到了,你滿意嗎?”
說到此身後的男子不無得意之色,眼中的溫柔卻不曾消失,手上的動作一如之前那般溫柔。
秦花花無言以對,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消失,那冰冷噬骨的感覺很快便襲滿了全身。
“爲何不讓我們一起死,爲何!”聽他的話似乎能夠猜到一些。
身後的男子面色再一次僵了一下,將手中的話輕輕的盤好,帶上了玉簪:“花花,你爲何還是要如此殘忍,難怪我會醒來,他願意選擇沉睡,你這般,只會讓他更加的難受,當時我若不就你們,他便會隨着你死去而魂飛魄散,那般,也是你願意見到的,你投胎轉世,他卻煙消雲散,你的心真的這般殘忍!”
一字字一句句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刺進秦花花的胸口,她以爲自己反省了,可是卻再一次的走進了那漩渦中,心中悽苦不已。
“我喜歡你,愛你,所以他能容我,你爲何不能,若不是他知道,又如何會醒,當初我便知道若是答應了這一生都有可能會沉睡,這輩子我都未曾想過會醒來,我們這樣不容易,你也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在是否要讓我們兩個一起在你的面前消失,若真是如此,我們會成全你的!”
祁藍煜知道這女子要下狠藥,若非如此,只怕她永遠都不會接受她喜歡他們的這個事實,世俗不容,現在他們在一個身體裡,她卻依舊接受不了,讓他們情何以堪。
秦花花看着鏡中面色蒼白,嘴脣輕咬的女子,似乎在害怕着什麼?之前的精神也瞬間消失,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他們。
“不……不是這樣的……我……”淚水滑落,話語中帶着懇求,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我們知道,都知道的,花花,我們不逼你,可是你也要學會接受,這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即便不是現在,是之前的我,依舊不會放開手的,曾經的誓言不曾更改,也不會更改!”男子從身後緊緊的擁緊女子,埋首在女子的脖頸間。
“咚咚……小姐,公子,你們好了嗎?王爺又派人來催了!”
門外傳來青夙的聲音,不疾不徐,但是明顯那催的人應該很急。
“已經好了!”
祁藍煜懶懶的答。
站起身,拉起了女子。
“花花,我們走吧!是不是有些冷,不怕,有我在呢?”
祁藍煜知道女子的體寒,受着妖術的影響,情緒一低落,身體就會有如寒冰。
秦花花先是一愣,接着便感覺到男子原本有些涼的手緩緩的變得溫暖起來,那暖暖的感覺一直延伸到心底,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我沒事的,何必!”
看着男子,心中有些擔心。
“你是我家娘子,爲夫的做這些是在自然不過的,好了,我們走吧!那些人可是等不及了!”
說完牽着女子便往外走。
咯拉一聲打開了門,青夙和妍都有些驚訝的看着走出來的兩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看着就像這兩個人本就應該這麼站在一起一般。
女的身上是一襲紅白相間的羅裙,襯得那原本有幾分蒼白的肌膚,多了幾分血色,烏黑的髮絲被挽成了簡單的茉莉髻,上面只有幾根紅白的絲帶相間的穿在髮絲間,另外便只有一個白色的玉簪,再也沒有了其他的物件,極爲的清新淡雅,卻又有股說不出的妖媚之感。
男子身上一襲淺藍色的長袍,英俊偉岸,銀絲的髮絲上面插着一根黑色的玉簪,俊秀的臉上掛着溫和如春風的微笑,整個看起來帶着幾分特別的書卷氣,只是同那女子一般有股說不出的魅惑之感。
“小姐,公子,你們!”
青夙第一次覺得自己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妍皺了皺眉,隨即單膝跪地:“妍見過主子!”
青夙莫名,卻只聽那無塵公子懶懶的道,聲音輕柔而魅惑:“妍,好久不見了,沒想到這麼久沒見,妍一眼便能認出來,真是可喜!”
說完臉上的笑張揚了幾分。
聽到這個話秦花花覺得自己的心中有幾分不舒服,卻什麼也沒有說。
“好了,我們去宴會吧!那些人可能等不及了!”
祁藍煜牽着女子走出了房間,隨即又湊近女子的耳邊輕輕的道:“花花,你剛纔的樣子真是可愛!”說完嘴上有股說不出的得意。
秦花花瞪了瞪笑得得意的人,剛纔他根本就是故意的,爲的不過是試探自己的反應,而她傻得上當。
青夙呆住了,立馬看着站起身的妍,臉上一臉的詭異。
“只有我家主子纔會這般笑,眼神卻冷得如寒冰,也只有看着姑娘的時候纔會眼神都像是融化寒冰一樣!”
說完快速的跟上了那兩人。
青夙有些驚異的跟上了前面的幾個人,忽然覺得這個事情真是神奇,莫非祁公子昨夜恢復的記憶,聽妍這麼說,似乎昨日來的時候那無塵給人的感覺都完全不是一樣的,似乎要冷上幾分,卻也不會這樣笑得春風拂面,隨着領路的,他們幾人很快就被帶到了前廳,一個偌大的客廳。雖然已入夜,卻亮如白晝,而廳中坐着不少人,似乎還有不少朝廷大臣。
秦花花心中奇怪,這宴會爲何會有這麼多的人,她不過是個小人物。
領路的人很快就通報了,等到他們站在廳中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的身邊,那些人神色各異。
“在下見過王爺,只是不知王爺爲何爲了我們夫妻二人如此形勢動衆,讓無塵心裡難安!”
祁藍煜臉上笑得極爲的柔和,讓在場的人都一陣心驚,這男子竟然如此的器宇不凡,站在他們的面前竟是面不改色,談笑自如,這就難道就是王爺說的高人。
“哪裡的話,兩位能夠來帶府上可謂是蓬蓽生輝,昨日沒有來得及給兩位接風洗塵,今日便請了些朋友來,以示誠意!”
司馬洛怎麼看怎麼覺得場中的男子和昨日的人有些不一樣,昨日的那男子不喜說話,面色冷硬,今日的這個卻是談笑自如,彷彿本該如此,與那女子站在一起,只讓人感嘆這乃是天作之合。
秦花花皺眉的打量着,她有些不明白接風洗塵怎麼會需要請來這麼多的達官貴人,似乎在宣佈他們就是屬於他們這邊的,而在他們到來之前也不知道這王爺到底說過些什麼?那些人看他們的,目光極爲的怪異。
“王爺客氣了,在下和愛妻不過是山野村夫,難當此排場,今日在此多謝王爺了,昨日叨擾一日已是不對,此時我們便是來辭行的!”
祁藍煜笑着道,臉上沒有絲毫的玩笑之色。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司馬洛臉色變得難看:“公子以爲本王這王府可是說來便來,說走邊走的麼!”
“還請王爺不要在爲難我們,無謂的增添殺怒,相信王爺也不會想的,對嗎?”
久久未出聲的秦花花笑得妖嬈,讓在場的人心中發顫,這話是在威脅王爺。
“王爺,還請放心,我們不會離開皇城,只是住習慣的想也之地,住不習慣高門大院,若是有事情找我們,王爺儘管來便是!”祁藍煜微笑着道,接着便牽着女子往回走,絲毫不理會那氣得快要吐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