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的話,讓叫樑子的青年面色大變,樑子的同伴,也就是站在唐振東右手邊的二馬,更是瞬間嚇的面無血色。
二馬姓馮,二馬是他的外號。他還有樑子還有一個叫壁虎的人,他們三個跟董民生關係最好。
其實說關係好,也是因爲董民生的父親董愛國是派出所所長,樑子和二馬等幾個小混混,就願意跟在董民生的後面,混吃混喝,吃大戶。
董民生會玩,帶着樑子他們幾個玩的很嗨。所以樑子等人甘心情願的奉董民生爲老大,跟在他屁股後面。
剛剛樑子說他跟董民生是好朋友,這個不假,但是隻能說他們是曾經的好朋友,如果樑子他們現在要跟董民生做好朋友,那隻能去陰間做了。
樑子的膽子大,這樣的話,敢說。但是二馬的膽子小的很,要讓他說出自己跟董民生是好友的話,他是斷斷不敢說出口的。
其實董民生的死,並不是悄無聲息,相反,在當時反響很大。不過這都九年過去了,像這種事,當然會有一個遺忘期,而這八九年也不止兩個遺忘期了,所以,董民生的事,理應沒人知道,沒人在意纔是。
但是過去了八九年,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吃攤,竟然有人知道董民生的死,這怎能讓樑子和二馬不心驚?
樑子和二馬,經常的午夜夢迴的時候,夢到董民生,此刻有人一提到董民生,他們就感覺是不是董民生在下面太寂寞,讓他們兩個生前好友,下去相陪?
“大哥,你怎麼知道董民生的?”二馬緊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不是說你跟他很熟悉嗎?把他叫來我看看來。”唐振東是無所畏懼,雖然董民生是死在他的手裡,但是說起來,董民生真的死有餘辜,雖然當然唐振東沒真的想殺死他,但是卻失手殺死了他,不過唐振東卻因此改變了他未來的方向,走向了另外一條未知的路。
“大哥,你就別嚇我了,民生哥,對不起,我們可不能下去陪你。”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被嚇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讓周圍吃飯的人,都停止了吃飯,專心聽三人的故事。
唐振東一看,周圍的人都露出注意的神色,再加上他還有很多事,需要樑子和二馬給解釋下,不過這個圍起來的簡易塑料棚,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清影,咱們打包回去吃。”唐振東一拉兩手中一邊一個的樑子和二馬,“走,跟我走。”
“大哥,不敢了,饒了我吧!”二馬露出了哭腔。
在半路,唐振東把於清影給放了下來,讓她自己打車回單位。唐振東有他的顧慮,他怕樑子和二馬心中不服,知道了於清影的單位,要找於清影報復,一旦有什麼意外,那唐振東可就追悔莫及了。
於清影打車走了後,唐振東把樑子和二馬從車上拽了下來,“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董民生?”
“董民生是跟我們一個片區的,隔得不遠,因爲當時董民生的父親是我們區片的派出所所長,所以,我們就經常跟着他玩,就這樣。”
“董民生是怎麼死的?”唐振東永遠不會忘記董民生,因爲就是自己打死了這個董民生,而入獄八年,所以,董民生這個名字彷彿如刀刻在自己腦海中一般。而這兩個混混樑子和二馬,唐振東越看越是面熟,慢慢的跟他腦海中的被自己打跑的那羣小混混重疊在一起。
“有一次,我們在一中調戲個女學生,被一個愣小子給失手打死的。”樑子看二馬聲音發抖,詞不達意,搶着說道。
“後來呢?”
“後來董民生的老爹就董民生這麼一個兒子,兒子死了,他當然不肯善罷甘休,而這個小子也被董民生的老爹董愛國,找的公檢法的關係,要求我們改了口供,把見義勇爲改成了失手殺人,給判了八年。”
唐振東沒學過法律,他也一直以爲自己殺了人,被判了八年是理所當然,他也沒想到上訴什麼的,但是此刻聽到樑子這麼一說,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當時是被冤枉的,這讓唐振東怒火中燒。
“後來呢?”
“再後來,董愛國董所長也升到了城南區公安局局長。”
“你們剛剛不是說跟董愛國也認識嗎?把他叫過來,我跟他談點事。”
唐振東的話,讓樑子和二馬叫苦不迭,“大哥,我們哪裡認識董愛國,人家是區公安局長,怎麼可能認識我們這樣的小人物。”
“那你剛纔不是說要叫董愛國過來嗎?”
“大哥,那是我們跟你開玩笑的,想嚇唬嚇唬你而已。”
“董愛國?他是城南分局局長?”唐振東不由想起自己進了城南分局的那一幕,先前他還不明白自己上次打架進了城南分局後,本來都準備放人了,但是中途出了什麼變故,又把自己羈押了回去,爲什麼分局想把自己往死裡整,原來是到了死鬼董民生的爹爹董愛國的地盤上了,幸好有王學斌和於清影的相助,要不然恐怕當時董愛國早給自己小鞋穿上了。
“對,他就是城南分局局長,”
“董愛國?”唐振東默唸了一遍,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董愛國冤枉了自己一次,自己有些能理解,畢竟人家死了兒子,但是他接二連三的不依不饒,這讓唐振東很惱火,媽的,如果今天不是你那死鬼兒子董民生的朋友說,他至今還不知道你已經跟他照過面的事實。
樑子看唐振東半天沒說話,才大着膽子問道,“大哥,該跟你說的都跟你說了,能放我們走嗎?”
唐振東眼一瞪,“想走?想走也可以,先把董愛國誣陷那人的資料給我寫下來。”
“大哥,這個我們可不敢寫,畢竟董愛國是公安局局長,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們吃不了兜着走。”樑子不傻,此時還保持着良好的反應能力,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哼哼,不寫?我現在就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唐振東抓起樑子的一隻胳膊,往上一拖,往下一帶,就把樑子好端端的一根胳膊給拽脫臼了。
“啊?疼死我了,我胳膊斷了。”樑子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唐振東轉向二馬,“你的打算呢?告訴我。”
“我寫,我寫。”二馬早就被唐振東下破了膽,唐振東一問,他就立馬妥協了。老實說,二馬的文采還是可以的,一件事,讓二馬給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二馬寫完後,唐振東讓他簽上字,蓋上手印,沒有印尼,唐振東拽出尨牙,在樑子身上開了個口,讓二馬蘸着樑子的血,在這份坦白書上蓋上了手印。
一切做好後,唐振東看向樑子,意思是問,你籤不籤?
樑子很想像個男人一樣,勇敢拒絕,但是自己被唐振東卸下的胳膊依舊疼痛難忍,所以他硬氣的話,就不敢說出口,不光不敢說硬氣話,而且還非常樂意的簽上了名,自己蘸着自己的血,在上面也蓋了手印。
蓋手印,不遭罪。
“哈哈哈哈,好,辛苦你們兩個了,好好保重,千萬別這麼早到地獄去陪董民生,那不是個好地方。”唐振東邊笑,邊上了車,一腳油門,路虎絕塵而去,只留下路邊的樑子和二馬,還在發愣的看着唐振東離去的方向。
唐振東在走的時候,看在樑子還算老實的份上,把他的脫臼部位給接了上去。
“董愛國!”唐振東這下可是明白了自己在城南分局的遭遇是爲什麼了。
唐振東心裡想着城南分局,不自覺的就把車開到了城南分局這邊。唐振東本來去準備直接下車找董愛國算賬,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進去,那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能殺了董愛國嗎?很顯然不能,因爲目擊證人太多,唐振東自己也難逃脫警察的追捕,這種做法孰爲不智。
當然,唐振東如果想用術法殺人,那也不算太難,唐振東擺個陣法,要取董愛國的性命,那是輕而易舉,不過董愛國死了兒子,自己再這麼做,那豈不是顯得自己沒有人性?
再說了,就這樣讓董愛國死,也沒什麼意思,唐振東的打算是如何把董愛國扳倒,讓他跌倒的再也爬不起來,這樣才能滿足唐振東的惡趣味,才能達到報復的目的。
失去了孩子的董愛國,現在已經把向上鑽營,當作了第一目標,唐振東就是要打垮他的這個第一目標。如果單純的取董愛國的性命,也許董愛國失去了兒子,早就不想活了也說不定。
打蛇打七寸,官位就是董愛國的七寸。
想通了這個關鍵,唐振東啓動車,離開了城南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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