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燭玖蘭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安襲軒連忙打斷道:“我救了你,你要報恩。在我府上住幾日,即可。”安襲軒都鄙夷自己,這種牽強的理由怎麼能說出口。
燭玖蘭心裡左右衡量了下,安襲軒說得也不無道理。目前自己也無住處,剛好他還能幫忙解決一日三餐的問題,於是欠了欠身道:“那這幾日便有勞安公子了。”
“王爺吉祥。”安王府門外,衆人見剛下了轎的安襲軒,趕忙行着禮。隨後見一齊下轎的還有一女子,那女子生得好看,衆人都面面相覷。難不成以後這王府又得多了一位主子不成?
“陳伯,去爲吟蘭小姐備好房間。”安襲軒對着自己身旁一個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老伯說到,隨後看了一眼衆人:“都起來吧。”
“謝王爺。”衆人起身後,自覺的退在了一旁。心裡雖都揣測着那女子,是何許人物。但也不敢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只能看着陳伯,似乎答案就在他的臉上。
而陳伯也是一臉的迷茫,今天午時,他奉王爺之命,去辦了一些事。回來的時候,就發現王爺身邊多了一名女子。做爲下人的他,有些事是不能過問的,即使非常的想知道。
燭玖蘭雖然猜到安襲軒非貴即富,因爲能坐着硃紅頂轎子出門的,怎可能是平常的百姓。但是安襲軒竟然是王爺,這還是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怎麼了?”安襲軒見燭玖蘭在原地發着呆,用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燭玖蘭回過神後,微微一笑,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沒事,只是想着些事情有些出神了。”
“哦,進來吧。”安襲軒也不想多問什麼,心裡定是認爲燭玖蘭被自己的身份給嚇了呆去。更是挺胸擡頭,不免有些驕傲。
燭玖蘭跟在安襲軒的身後,一路走來,這庭院雖說沒有她府大,但也不小。至少在這裡沒走上個一天半天的,是出不去的。
安襲軒對着身邊的陳伯說了一些話,然後轉身看向燭玖蘭道:“我先回書房有些事情要處理,陳伯會好生安排。有需要的東西儘管說和陳伯說,讓他去辦。”
“嗯。”燭玖蘭微微點了點頭,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還能有什麼需求?
“那我先走了,照顧好自己。”安襲軒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小姐,這邊請。”陳伯帶着燭玖蘭往西邊的宅院走去,邊走邊說道:“小姐這幾日在府上有需要的儘管和奴才說,奴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小姐多多擔待。”雖然搞不清楚眼前此人的身份,但是是王爺帶回府的,小心伺候着總不會錯。
燭玖蘭卻是搖頭道 :“吟蘭還要多謝王爺的收留,如果沒有王爺,吟蘭現在都不知道是作何狀態!只要我這討人厭的脾氣,不要遭到陳管家的嫌,就好了。 ”
“小姐折煞奴才了,照顧主子本就是奴才的責任。更何況能有幸照顧小姐?這是奴才的福份啊。”陳伯聽罷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小姐倒是沒有那些上層人的架子,是個好相處的對象。
陳伯又帶着燭玖蘭繼續往西院走去,臉上顯出猶豫之色。心下一橫,還是道:“奴才斗膽說一句,希望小姐莫要往心裡去。這西院素來都是賓客住的地方,而北院是各個福晉與王爺安寢的地方。西院有幾個主子脾氣不太好,如果小姐要走動的話,可到咱西院花園去逛逛,儘量避免到西院去與幾個主子撞面。主要是怕給小姐惹來一些莫有的禍端。”其實王爺從沒帶過女客回來,如果讓幾個福晉看到了吟蘭小姐,不免多想。到時候生出些是非,又是麻煩得很。
“謝謝陳管家提醒。”燭玖蘭自然是知道的,那西院是人家內室。自己一沒有理由去,二也沒興趣和安襲軒的福晉們逗着嘴玩。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羣女人豈不是要把他這個安王府鬧翻了天?自己身爲一個局外人,還是不要
摻和一腳給他添麻煩的好。
“小姐,這就是你的房間了。”陳伯推開了一扇門,看了一眼燭玖蘭。隨後陳伯清了清嗓子,又向門外喊道:“春梅,秋菊。”
很快兩名身着粗布衣的丫鬟,急忙從遠處跑來。丫鬟一見是陳伯,立馬行了個禮道:“陳管家有何吩咐?”
“這幾日你們留在這西院照顧吟蘭小姐,吟蘭小姐可是王爺的貴客。要是出了差錯,小心你們的腦袋。”陳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警示着春梅和秋菊。
“是。”春梅和秋菊兩人相對一眼,立馬低着頭應着.但是燭玖蘭能感覺到她倆的憂慮,於是笑道:“陳管家你嚴重了,吟蘭只不過是在貴府小住幾日,能出什麼事?您老就不必擔心了。”
陳伯卻是依舊一臉嚴肅:“雖說姑娘只是小住幾日,但是王爺吩咐了。只要是小姐的事,奴才都得盡心盡力的服侍,不得讓小姐受半點委屈。小姐就安心的住着,要是沒什麼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
燭玖蘭也不想繼續爲難陳伯,畢竟這做奴才的也都是身不由己。點了點頭,示意陳伯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顧慮着自己。
春梅和秋菊見陳伯走了後,下意識的鬆了口氣。隨後突然想到燭玖蘭還在屋內,剛放鬆的心絃又立刻緊蹦了起來。
“奴才春梅和秋菊,給小姐請安。” 春梅與秋菊慌忙給燭玖蘭行了個禮,低頭偷瞄着燭玖蘭。
燭玖蘭卻是搖頭淺笑:“起來吧,以後我們之間就不用行這些虛禮。”燭玖蘭之前雖是燭家的九小姐,但她只要了一個丫鬟韻詩。並且當成姐妹相待,可不讓她奴才奴才這樣叫自己的。但是現在她卻與衆人分散,也不知道韻詩怎樣了。
秋菊見燭玖蘭臉上盡顯疲憊之色,於是走向牀邊開始整理被襦,說道:“這天色雖說不晚,但也不早。小姐奔波了一天,想必甚是勞累,還是早些歇息養足精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