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被拒絕入內的母子三人可憐巴巴地走回方纔老鷹捉小雞的地方。
張良當真露出像呂雉說的那樣神情?吃醋?後悔出生過早?可能嗎?她一邊擦拭着身子,一邊忍不住想。忽的用水拍拍臉頰,想什麼呢?她這樣的人哪有時間思春啊?
她已經被找到,身上也沒有再布毒的必要,所以在梳洗完之後的水虞月依舊沒有布毒。但是面紗依舊,她不確定反秦的人見了她這個大秦公主會作何反應,只怕又是拿她威脅大秦吧?只可惜,如今的秦國也無人心疼她,更不會顧她死活。然而她還是得防着,防着被雙方利用。
換了身乾淨的寬大衣裳,腰間繫一根禮結,隨手拉開門,想着開門看到的定是那不耐煩的母子三人,
然而映入眼簾的確實幾日不見的——張良先生?!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不知道是剛出浴,還是外頭太陽照耀的緣故,反正她很熱,臉頰很燙。
張良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又不是衣不遮體,何必露出這樣羞澀的神情來?堂堂的大秦公主,連這樣的場面都如此不安?
“張某人正是回來看看咱們大秦王朝最受寵愛的水月公主是何模樣啊!”張良的語氣聽不出是輕蔑還是譏諷。
水虞月怔了怔,猛地擡頭看向張良,“良。。。良兄如何知道的?我。。。”他知道了,他最恨的就是秦國,會連帶着恨她吧?一定會的。。。。
張良繞過她的身子,轉身到屋子裡坐下,翹着腿,漫不經心地說:“也是張某太愚笨,水月公主,母家是韓國虞姓貴族,水虞月?這名字叫的可真夠好聽的。”
“你到底怎麼知道的?”水虞月的語氣有些強硬,她不想她的身份被更多的人知道,怎麼連遠在韓國的張良都能知道呢?那麼是不是意味着劉邦項梁他們都已知曉?
“水月公主也不必害怕,張某是在回劉營途中的客棧內聽到了不該聽的話,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我也剛落腳,還未和旁人說起。”張良反而更加氣定神閒了,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水虞月掩了門,在他身旁坐下,挑釁似地看向張良,“良兄是韓國人吧,而我母親也是韓國人,更是韓國外姓貴族,也算皇室中人。良兄前半生都爲了韓國奔波,怎麼,今兒遇到半個韓國皇族,也不知尊敬了?”
張良看向水虞月,眼裡的笑意輕而易見,不知爲什麼,知道她是半個韓國人,反而心裡踏實些了。
是不是對她的身份清楚了才踏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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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