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剛想開口,項伯大大咧咧開口道:“當然不介意,月兒救了籍兒一命,便是項氏一族的恩人,月兒姑娘想怎樣做都不爲過。”
“多謝項。。。”她的話還未出口,又有人開口。
“老夫不知道月兒姑娘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傷害,聽劉邦說你還在周身布了毒,讓我們都不要近你身。是不是容貌有損?怕旁人瞧見嗎?在座的都是長輩,哪有長輩嫌棄晚輩容貌難看的道理?不如摘下紗巾用膳的好,容貌總有衰老的一天,若太過在乎外貌,豈不顯得膚淺了?”
說話的正是范增,這人在幾人中年齡最長,也最是觀察入微的。否則,也不能爲項家出謀劃策得這麼成功。
她知道,白天的回答反倒讓范增對她有些介懷。若早知這樣,還不如不解釋的好。
她撫上面紗,這裡可不是旁人想的容顏有損。若這樣都被稱爲有損,那天下間豈不都是不堪入目了?
“範伯伯,所有人都是愛美的,尤其是女子。至於布毒的事,也是因爲月兒曾遇過歹人,多年習慣,想改也難了。”
范增撫摸上他不算長的白鬍須,若有所思的說:“月兒姑娘是大夫,該知大夫的天職是救人性命。若有人無意中碰觸到姑娘,豈不是無辜失了性命?”
他的話有些不講情面,就是逼得水虞月有些慌亂。人一慌亂就會失了分寸,而水虞月算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並不會因他故意試探而出差錯。
“範伯伯說的嚴重啦,雖然月兒身上有毒,可也隨身陪着解藥呢。若他人無傷月兒之心,月兒自然也不會害他失了性命。只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有個士兵匆匆跑了過來,慌慌張張又滿臉激動,“稟將軍,少主。。。少主他醒過來了!”
“真的嗎?”項梁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忙得回頭看向水虞月,“水姑娘醫術高明,才半天時間籍兒就醒過來了。走走,我去看看籍兒。”
水虞月連忙攔住項梁,反正還沒開席,她怎麼吃飯也都還沒解決呢,她也懶得和范增“鬥智鬥勇”了,徑直站起身來,“項伯伯,您在這裡陪着各位將軍用膳吧,我去看看少主如何了,我是大夫,自然更瞭解些。”
也不等項梁應允,她就小跑着離了席。張良看着她離開的方向,他借項梁之手都沒能揭下她的面紗,他早知她這面紗不會輕易摘下的。可以她方纔的反應來看,並不像毀了容貌啊。如果不是這樣,那她遮住容貌到底是爲了什麼?
“來來,既然月兒姑娘去了,我們也該放心的。來,開席吧。”項梁招呼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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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