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自小也是受父母疼愛,兄長寵溺,但終究是處在皇室。母妃一生鬱鬱寡歡,父皇更是對江山天下情有獨鍾,長兄也是憂國憂民,對於她,雖說疼愛,卻沒有普通人家的真實,就如現在呂雉對她這般。
讓她感覺到實實在在的貼心,沒有補償之意,沒有抱歉之心,有的只是真切的關心罷了。
“姐姐,我又不是孩子了。你這樣說話,可不是故意惹得月兒傷心嘛。”水虞月用手背擦拭着眼淚,輕扯嘴角,故意說得輕鬆。
呂雉伸手替她擦了淚痕,笑着說:“好,姐姐就不讓月兒傷心了,又不是死別,只是短暫離開嘛,我們不必傷心啦。”
水虞月輕輕點了點頭,朝開着的窗外看了眼,回頭對着呂雉說:“姐姐,我先回去收拾收拾,明兒一早就得啓程了。”
“瞧你,便是見色忘友的典型。快去吧,我也瞧瞧盈兒和樂兒可有踢被子沒有。”呂雉取笑道,也跟着水虞月出了門。
兩人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呂雉去了西園,而水虞月則轉身穿過月牙拱門。
月色如水,靜謐怡人。
兩條人影相疊在一起,此時的水虞月正站在韓信的正後方,她輕咳一聲,“韓公子喚月兒出來,怎麼此時又無語以對呢?”
韓信轉過身來朝水虞月深深鞠了一躬,“韓信特來多謝水姑娘提攜之恩,此恩重於泰山,韓信定不敢忘!”
水虞月連忙拉起韓信,雙手在側,行了一禮,“韓公子哪裡話,月兒不過讓公子送月兒回來,還勞煩了公子,是月兒該道謝纔是。至於沛公是否重用韓公子,還得看公子自己。”
“姑娘是個聰明人,故意要韓某相送,不過是想幫韓某尋覓伯樂。日後姑娘有任何用得着韓某的,儘管開口,韓某願赴湯蹈火!”
停在水虞月耳朵裡怎麼聽都有些像山上的綠林好漢的誓言,不禁莞爾,輕道:“公子嚴重了,明日一早月兒就和子房先生起身去韓國,日後劉營中的事還請公子費心。沛公就是那樣的性子,還請公子多擔待些,萬不要與他置氣纔好。”
這倒好,呂雉關心她,她替呂雉關心劉邦。
韓信握拳道:“水姑娘放心便是。”
兩人又在月下聊了會兒才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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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