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興沖沖的腳步聲,大家都很好奇。按說這軍營之中沒什麼人會如此毛躁,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腳步聲?
待看清來人後,衆人都好奇的互相看了幾眼,水虞月一向穩重,對任何事也都是平淡視之,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水虞月注意到大家的眼神,忽的頓住,她是不是做的太過了?她說過要獨自過活的,怎麼才聽到他來了,就這樣失了分寸?半年不見,她真的有些想他了。
此時的張良一身白色錦衣,長身玉立,氣質儒雅灑脫,若不是當初刺殺秦王時傷了身子,也算是個文武兼備的出色男子。
張良也回過頭看着水虞月,臉上平靜,可眼裡卻有着笑意。他背對着衆人,沒有人注意他的表情,他放心的對着水虞月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好。
“三叔,月兒失禮了。”水虞月突然轉了方向,朝劉邦行了一禮,“方纔聽呂姐姐說良兄過來了,月兒才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張良臉色一冷,沉默着看向劉邦。
劉邦賊賊的笑出聲來,搖晃着手指着水虞月,“果真是女大不中留,三叔早知道月兒心屬子房了,偏月兒一直都不肯承認呢。”
水虞月臉色微紅,半低着頭,嗔怪道:“三叔,您是不是誤會了?月兒如此激動可不是爲了自己。”她不着痕跡地看了眼張良,有些不解。
“哦?那月兒此舉是爲何啊?”
水虞月淡淡一笑,“月兒可是爲了懿兒姐姐來的,姐姐是韓國王宮裡的人,良兄也算她的主子,月兒自然該把姐姐交到良兄手中才是,否則韓王問月兒要人,月兒可怎麼交代啊?”
她的話順理成章,也聽不出哪裡不對,畢竟戚懿兒是替她送信來的。
劉邦突然就不高興了,冷着聲音說:“月兒,懿兒這事三叔會處理的,你就放心的將她放在我這裡就是了。”
站在一旁的張良看向水虞月,似乎他們一來一往的話裡有些內容啊?但此時他也未說話,只是看着他們。
水虞月眼珠轉了轉,這劉邦好不容易因爲戰事對戚懿兒的興趣稍稍淡了些,她怎麼又提醒他了?還好張良來了,他應該有法子應對的。
她笑着對着劉邦說:“這事也不急,三叔還是先赴懷王之約進入關中,等三叔入關爲王,我們再來處理其他的事吧。”
劉邦也未有異議,他也是個知輕重緩急的人,女人和江山比起來,還是江山重要。
“好,此事先擱下。對了,子房剛回來,還是先下去休息吧。”劉邦輕易的轉了話題,對着張良關心的說。
張良點了點頭,朝着水虞月開口說:“還請水姑娘帶張某去見見懿兒,張某有些事要問她。”
兩個人到了水虞月的房間,先是沉默不語,張良獨自坐在桌邊,水虞月坐在牀沿邊看書,後來是水虞月忍不住了,放下手裡的書,走到張良面前,不解地問:“良兄,月兒如此讓他人失望嗎?我以爲良兄讓我聰明的活着,是不想讓我沉溺於兒女情長之中,不想讓我在亂世中成了良兄的牽掛。可爲什麼在三叔面前,良兄見我高興的出現,竟然有一絲害怕呢?我想不通!”
話中的語氣有些質問,她也知道該如何活,她不信她會成爲他的負擔,至少她也有幾分聰明啊。 水虞月看向張良,這個人還真是莫名其妙,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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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