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帶着衆人去秦皇宮的大殿商討關中各項事宜,女眷衆人去了皇宮後院休息。戚懿兒跟隨在水虞月身邊,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水虞月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她一直聽從水虞月吩咐每日一碗藥湯的給張良服下,可爲什麼她自己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欠妥?看來往後她也需要給她準備一碗藥湯了。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青石路上,這裡的繁華,這裡的奢靡,她早已知曉,但此刻看着,還是那樣刺眼。難怪母妃要求父皇讓她們出宮,這裡的氣息,她也不喜歡!
戚懿兒跟在水虞月身後,她們應該是去蕭何給各人安排的宮殿休息,可她覺得她們去的方向好像有些錯了,並不是士兵所指的方向啊。遲疑了會兒,戚懿兒還是上前一步,擋住了水虞月的腳步,“姑娘,我們這是去哪裡啊?蕭何大人給我們安排的宮殿應該是在反方向吧?”
水虞月一愣,原本就是有些出神,被戚懿兒一說,回過神來,“姐姐,你先回宮去,我想到處逛逛,你不用陪我了。”
“可是。。。。姑娘這皇宮可比韓國的宮殿大多了,奴婢怕您迷路,到時候張良大人還得怪奴婢沒有照顧好姑娘呢。”戚懿兒爲難的說,躊躇不前。
迷路?這個地方再大也是她的家,哪有人會在家裡迷路的?水虞月想笑又笑不出來,一臉的波瀾不驚,說:“沒事的,我這麼大的人還要旁人時刻不停的陪着嗎?姐姐你先回去吧,我一個時辰內一定會回去的。”
也不給戚懿兒反駁的機會,水虞月繞開她往前面走去。戚懿兒跨出一步,可見水虞月那樣的臉色,想想還是朝反方向走去。
水虞月所去的方向正是秦王的寢宮,現在也是軟禁秦王子嬰之處。
宮殿依舊金璧輝煌,無論構造裝飾都比其他宮殿豪華。子嬰正獨自坐在房內,神色平淡,並沒有因爲失去江山而生不如死。
這裡並沒有人看守,劉邦是不怕他會逃跑,沒必要浪費士兵來看守。窗外的水虞月卻是鼻尖一酸,子嬰雖然晚她一輩,但和她年歲卻相差不大。她早年就出宮在外,子嬰又小她幾歲,只怕對她早已沒什麼記憶了吧。
她推門走了進去,子嬰回頭看向她,眼裡有些驚訝,眉宇微皺。
“子嬰。”水虞月摘下面紗,雖然也知道他可能不認識她了。
果然,子嬰莫名地看着水虞月,有些熟悉,可是不知道是誰。隨後盯住她眼角的那朵花瓣胎記,眼睛驀地睜大,“是皇姑嗎?”
子嬰謙遜的起身,謙虛的問話,讓人根本不會想到眼前的男子在幾個時辰前就是大秦的皇帝。
水虞月走到子嬰身前,將面紗放到桌面上,微笑着看向子嬰,倒真有些長輩的模樣,“大秦讓你受苦了!你且放心,姑姑竭盡所有也會護你周全的。”
子嬰搖了搖頭,“子嬰還能見到親人便是老天善待了子嬰了,只是沒想到皇姑會和劉邦一同入關,我以爲皇姑早已。。。。早已被父皇派的人給殺了,現在看到皇姑安好,子嬰也安心了。”
當初子嬰也想勸胡亥放過水虞月,然而當初趙高手攬大權,他說的話根本毫無用處,現在看到水虞月,他還真是高興。
水虞月一直帶着笑,笑着笑着才感覺臉上溼潤了。多久未見親人了?她記不清了,只知道出生之後除了和長兄來往多些,和其他兄弟姐妹親人間相見都在少數。現在看到子嬰淪爲階下囚,她如何不難過?子嬰爲人也算親民,待百姓極好的。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大秦將傾,非一人之力可挽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