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還在繼續,宇文自越由於修煉的乃是上古秘法,完整版的《易筋經》,在內力的恢復速度上要比一般的武者要強,因此,他的戰鬥時間可以持續很久。
而那兩位上忍一直都在觀察,他們等待宇文自越大意或者力乏體潰的時候,他們纔會動手,但是他們確實越看越心驚,周圍的隊友已經越來越少了,但是宇文自越依然生龍活虎,讓他們沒有絲毫的可乘之機。
“終於累了嗎?”忽然,一直都在秉心靜氣等待時機的那兩位上忍終於看見了勝利的曙光,宇文自越終於慢了,手上的動作慢上了半拍。雖然這是很小的一個破綻,但是高手過招,一眨眼都有可能留給對手機會。而這兩位上忍一個個都是經驗豐富之輩,宇文自越的輕微破綻他們同樣能夠抓住。
“嗬!”大叫一聲,兩大上忍同時出手,一上一下,兩人默契地封鎖了宇文自越全部的退路。那長長的的忍刀砍向了宇文自越的腦袋和腰間。
“沉不住氣的下場就是死亡。”然而,情況突兀,但是這一切都好像是在宇文自越的意料之中一樣,宇文自越冷笑着看着那兩位上忍。其身體在不可思議的角度凌空翻轉,從兩位上忍的忍刀中間穿梭而過,靈活的宇文自越就好像是一條在水裡遊走的小魚,忍刀從他的身體邊緣擦拭而過。並且那筆走龍蛇的軟劍已經襲向了一位上忍的咽喉,另一隻手化爲強而有力的龍爪手,抓向了另一位忍者的下體。這個是人體中最脆弱的部位,一抓之下,那可就不是蛋疼那麼簡單了。
“不好。”兩大上忍同時醒悟,原來宇文自越早就等在這裡,他的破綻乃是故意使出來的,爲的就是以自身爲誘餌,誘使他們出手。但是,能夠成爲上忍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裡,他們都迅速做出了困獸之鬥,手中一晃就各拿出了兩枚彈珠大小的煙霧彈,扔向了宇文自越。
“嘭!”兩枚煙霧彈在空中爆炸,巨大的衝擊力和濃濃的白色煙霧籠罩在了一起。
“我擦!”千算萬算還是漏掉了忍者的煙霧彈。宇文自越瞬間就變成真正的睜眼瞎子,因爲他的眼睛已經暫時性的失明瞭,而且在煙霧的刺激下,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疼。
“啊!”但是,眼睛失明對宇文自越來說並不算什麼,因爲他一直都是憑氣機感覺來鎖定對方的。一次,宇文自越還是強忍着眼睛上的疼痛,那軟劍依然順利地劃破了一位上忍的咽喉。但是,宇文自越在這突如其來的煙霧彈的影響下,他的手爪卻是慢上了半拍,本來是抓向另一位上忍的下體的一招落了空。
“小心。”現在是千鈞一髮的時刻了,宇文自越顧不上其他,因爲他計劃是一舉擊斃兩位上忍的,但是情況有誤,但是他的身後可還有兩個手無寸鐵的人,現在失手,他身後的兩人可就危險了。
而在宇文自越的提醒下,錢老和張志遠這才發現,那一朵煙霧雲忽然分開,顯然是有什麼東西在向他們過來。
來不及多想,張志遠忽然轉身把錢老護在身下。因爲錢老的身上有着那一個U盤,說什麼張志遠也不會讓錢老死去。
“啊!”果然,宇文自越還來不及回守,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了一聲慘叫,那是張志遠的聲音的。
“吼!”宇文自越在緊急的情況下,氣機鎖定那位上忍,一聲佛門獅子吼,在內力爆炸性的作用下,用音波攻擊了最後那個漏網之魚的上忍。
“啊!”佛門獅子吼可是佛門的上乘武學,攻擊力何其的霸道。那位上忍是宇文自越的直接攻擊對象,霎時間他就是慘叫起來,七竅流血,掉落在地上,身體一挺就一命嗚呼了。
而錢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袋昏昏沉沉的,因爲宇文自越的佛門獅子吼雖然不是攻擊他的,但是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說,就算是音波的餘波也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你們沒事吧?”宇文自越終於回來,但是他的眼睛暫時還不能恢復,他看不到情況,他還擔心錢老他們是否受傷。
“張志遠,張志遠你不能死啊!”錢老在宇文自越的提醒下終於還神,但是,他定睛一看,張志遠已經是被一把忍刀透胸而過。到了現在他才明白,剛剛張志遠是保護自己,如果不是他護着自己,現在或許躺下的就是他自己了。而且,張志遠一生爲國,隱姓埋名二十年,到頭來居然不能善終,還要客死他鄉,這不是錢老所能接受的事情。
“保護U…U盤。”張志遠艱難地說道,口中不斷涌流而出的血液使得他的話語都說不清楚。
“在我這呢!放心吧!我們一起把它送回去。”錢老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老淚縱橫地說道。
“我生爲這裡,就讓我也死在這裡吧!”張志遠彷彿是迴光返照一般,忽然他精神奕奕起來,倒在錢老的懷中,掃視着整個實驗室,臉上居然演繹出一種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笑容來。
“不,不,你爲國家付出了太多,你不能死,我們要一起回去,我們一起回去志遠。”錢老抱着張志遠,一邊搖一般哭喊道。
“在龍海市,還有我的家人,還有我的妻兒。”張志遠看着實驗室的天花頂,緊緊地抓住錢老的手,說道:“錢老,答應我,一定活着回去,告訴我的家族,我張志遠沒有給他們丟臉,我完全了國家的任務,也達到了他們的要求。”
“我一定活着回去,我們都要活着回去,我們一起回去告訴他們,你是好樣的。”錢老點着頭,泣然道。
“你是龍海市張家的人?”宇文自越忽然開口了:“張豔是你什麼人?”雖然的眼睛已經漸漸恢復,他看得出來張志遠已經是迴天無力了。
“正是家妹,你認識她?”張志遠的神色越來越萎靡,但他還是追問道。
然而,宇文自越並沒有說話。張豔宇文自越雖然沒見過,但是卻是認識的,她是李豪的母親,李昌旭的夫人。但是,現在的李昌旭只怕已經在監獄裡了,宇文自越把他送進了監獄。誰叫他們生了一個和宇文自越作對的兒子?
“真是冤家路窄啊!”宇文自越心中暗道。他在來R本之前,還吩咐了董事會的金、木、水、火、土五老想辦法對付張家,要把張家拉下馬,但是,此刻卻在這個異國他鄉再遇張家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真正的值得敬佩的漢子,是華夏當之無愧的烈士。宇文自越一時間心頭萬千思緒涌了上來。
“找死。”忽然,宇文自越木然的臉上一變,煩躁化爲憤怒,軟劍再度出手,一劍封侯,把一名忍者斃於劍下。
“今天我就把你們這些倭寇一個個送上天。”宇文自越凶神惡煞起來,他暴吼一聲,提劍揮舞,劍劍奪命,剩餘的那些忍者一個個,接二連三地死去。、
很快,所有的忍者都被宇文自越一掃而空。
“最後就剩下你了。”宇文自越軟劍一指,指向了門口的哪一位軍人,也是帶領這些忍者而來的田野君。
“我記住你了,天上地下,我大和民族和你不死不休。”那田野君終於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來,他留下一句話,就想開溜。
“你沒有資格記住我。咻!”然而,他再快的速度也趕不上宇文自越的飛刀快。他雖然是一名軍人,他帶領這些忍者,但是他畢竟只是普通人,宇文自越的飛刀之下不留活口。
毫無意外,那轉身欲逃的田野君頓時就是倒在血泊中,而那把匕首不斷穿過了他的胸腔,還餘勢不減地釘在了牆壁上,發出嚶嚶的聲響。可見宇文自越在憤怒之下,這一刀是何等的力道。
“我們該走了。”宇文自越回過頭來,看了看已經過氣了的張志遠,死不瞑目,深吸一口氣然後纔對傷心過度的錢老說道。
“我們帶他一起走吧!”錢老眼神聚焦在宇文自越的身上,聲音沙啞地說道。
“戰士最好的歸宿就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然而,宇文自越搖了搖頭,說道:“他是間諜,他的最好歸宿同樣是客死他鄉。而且他之前已經說了,他爲這裡而活,也願意死在這裡。”
“我做不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錢老搖了搖頭,老淚再次涌動起來。
“我們沒有選擇,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帶一個屍體只會影響我們逃生。這也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宇文自越沉聲道:“再不走,一會警察就會包圍這裡,你們誰也別想活着出去,U盤也回不了華夏。”
“啊!”錢老撕心裂肺地吼叫起來。無法選擇,無從選擇,錢老終於能體會到那些爲了國家的利益潛伏在外的特工間諜門,他們也是這樣的無法選擇,這是一種較之切膚之痛還有痛之一萬倍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