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秦天性情變得比較平和,但不代表怯弱。
當江遠帆辱及到自己的父母,他再也忍不住了,揪住他的脖領子,上前就是一巴掌閃了過去,管你他孃的是什麼背景。
“朋友,你這樣未免過分了吧!”秦天巴掌還落在江遠帆的臉上,卻被一下子抓住了,抓住他手的是一個身材敦實的青年漢子。
見到這青年漢子的身手,秦天就知道是練家子,不用說不是江遠帆的保鏢,就是跟班,秦天一反手,把他的腕子也叼住了
平時一般人看着江老爺子的面子,都會對江遠帆容忍一二,這就讓他的性子變得更加暴戾。
當下這動靜一鬧騰,外面不少人已經過來看熱鬧,見秦天竟然要扇自己嘴巴,江遠帆頓時憤怒得失去理智,揮舞着拳頭就朝着秦天的臉上揮擊而去。
這世界上有的人就是非得吃點兒苦頭之後,才能知道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必須讓他三分。
“怎麼,先打我!”秦天嘴角一絲哂笑,手上一用力,生生用太極手法將那保鏢推了出去。
見江遠帆朝着自己面門拳頭越來越近,秦天眼中的精芒一閃而過,冷哼一聲,迅速伸出兩根手在拳頭即將接觸到面門之前,硬生生把他的手腕給夾住。
“滾!”只見他稍用力往左一甩,江遠帆的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孃的,就這身手還想和小爺玩。”聽着江遠帆殺豬般的慘嚎聲,秦天嘴角一抹哂笑。
秦天的導氣術並不是白練的,也還是手下留情的結果。畢竟這是在公衆場合,衆目睽睽之下,如果在私下裡動手,就憑他侮辱到老爹他們,秦天恨不能要了他的命。
江遠帆這貨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就倒地上嚎叫着,和村子裡過年時候殺豬時候,豬的慘嚎一樣抑揚頓挫的。
宋下開他們看的興奮勃勃的,這江遠帆整天找事兒,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圍觀人羣也是哄聲大作,不少人更是吹起了口哨,噓江遠帆慫,這本就是衙內聚集的小圈子,說起來各家老子也都有幾分本事,說不上誰怕誰。
如今看江遠帆倒在地上,便一個勁兒的起鬨。只有鄭濤知道不好,畢竟秦天沒有多大背景,得罪江遠帆就麻煩了。
“還不給我狠狠收拾他!”聽到衆人的嘲笑,江遠帆止住慘嚎,一擡頭,衝着上前來扶他的青年漢子惡狠狠地命令道。
“住手!”見那青年漢子衝秦天,鄭濤一閃身擋在秦天的面前,然後轉過頭,一臉陰沉地對着江遠帆說道。“江老二,今天你真想把事情鬧大不成?”
秦天看得出來,鄭濤的火氣也上來了。
“鬧大又能咋樣,今天老子非得教養這雜種不可。看你們誰能攔住我了。”江遠帆咬牙切齒地站起身來,罵罵咧咧地向秦天衝來。
秦天眼中厲光,趁人不注意變幻手印,嘴裡默唸一聲咒語。
再看江遠帆衝到了一半,就突然止步,前腳絆着自己的後腳,雙手朝後緊握,如同一個麻花一般栽倒在地上。
最讓人奇怪的是,這次他既不呼痛也不出聲,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閃爍霓彩的天花板,怔怔發呆。
“江少,你怎麼了?”看着癡癡傻傻模樣的江遠帆,他的狐朋狗友和跟班一下傻眼了,這是搞什麼鬼,呼啦一下圍上了前
大家都知道江遠帆飛揚跋扈,脾氣很大,不知道原因也都不敢雖然打擾了他。
良久之後,江遠帆依舊躺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一個與他相熟的公子哥感覺不對勁兒,湊到江遠帆身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了一聲。
“啊!”倒在地上的江遠帆猛然一轉頭,一口狠狠咬住公子哥的胳膊上,這公子哥算是倒了血黴,頓時疼得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
大家都嚇了一大跳,只見這公子哥胳膊上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江遠帆嘴上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居然將他肩膀上的肉,隔着衣服生生撕咬下來一塊。
幸好這公子哥躲閃得比較快,沒讓他要到手指頭,不然估計手指套得咬斷了。
至於此時的江遠帆,如同一隻剛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可怖,臉上肌肉變得無比扭曲,嘴中叼着一塊肉,滴滴答答的殷紅血滴順着嘴角往下滴着。
“鬼,鬼啊!”江遠帆突然變得瘋癲起來,連滾帶爬站起來衝向人羣,口中含混不清的大聲嘶吼道。
在場所有的人立刻恐慌起來,四處逃竄,此時江遠帆如同瘋魔一般,見人就撕咬,現在一陣混亂。
這時酒吧管理人員及時站出來,大聲叫保安,幾個保安壯着膽子把江遠帆按住了。
即便到了此時,江遠帆依然瘋狂扭動身軀,口中的血沫和肉塊往外擠,整個人臉上都滿是血污,看上去猙獰無比。
現場被咬傷的人呻吟痛叫聲不斷,一片狼藉。
但他們傷勢並不嚴重,最嚴重的算是最先被咬掉肉的那個公子哥,此時早就因爲劇烈的疼痛昏厥過去,傷口中的血液如同噴泉一般一股股的往外冒。
江遠帆掙扎一會兒,身子似乎撐不住了,一翻白眼竟然也昏厥過去
現場暫時恢復了平靜,酒吧人員一邊安撫這些非富即貴的客戶,一邊趕緊將幾個傷者包括江遠帆送往醫院。
“出了什麼事兒?”這時候一個風情萬種的漂亮女人出現在門口,清冷地說道。
酒吧穹頂上的水晶吊燈光芒淡淡投射下來,秦天聞聲看去,這個女人穿着粉紅色的旗袍,袖口壓着極窄的黑白辮子花邊,開叉既不高也不低恰到好處,行動時修長白嫩的大腿時隱時現,乍眼看去風情萬種,令人想入非非。
可是再看她的臉上,讓人覺得心驚。
只見她蒼白消瘦的臉頰,上青筋纖細可見,最令人可怖的是整個人毫無生氣,就像和死人一般頹敗,而偏偏是個活人,詭異無比。
秦天皺着眉頭盯着走過來的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一時又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