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沉浸於學業和鍛鍊中,對於夏婉清那些流言,並沒有放心上。身爲美人,哪會沒有爭議的?我選擇了美麗這條路,就要承受被關注後的壓力和被放大的指責。
夏婉清報復我的招數也就是毀謗我,無中生有,把我定性爲拜金心機女之類的,但她的言語也只能影響一部份心思陰暗的人。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不會因她三言兩語就給帶歪。
在充實而忙碌的日子裡,很快就到了週五,趙東陽也開着車子就接我。我在各自的羨慕聲中,上了趙東陽的車。
車子駛離校門,趙東陽就把車子停在路邊,側過身子來吻我。
我不料他會如此熱情,不過想到,這般年紀的男人,也確實是如狼似虎的時候,更何況,我長相又不差,惹他狼性大發也是有的。
“圓圓,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趙東陽吻了我好一會,這才放開我,聲音嘶啞,呼吸粗重。
我有些汗顏,這幾天我還真沒怎麼想過他,我把頭埋進他懷中,悶悶地道:“想呀,你有沒有想我?”
“想,想你想得骨頭都痛了。”他摟我摟得很緊,雙手在我身上亂摸,我感受着他身子的緊崩和極致的壓抑,有些迷茫,男人的身體結構肯定是忍不長久的,憋得時間久了,還容易憋出毛病來。
身爲女朋友,確實有義務幫他抒解。
只是,我們纔在一起半個月時間吧,這麼快就上牀,會不會太快?
“又佔我便宜,混小子。”我推開他,橫了他一眼,“一來就獸性大發,就不能君子點。”
趙東陽爬了頭髮,訕訕一笑,大概是大家才交往不久,彼此也還未真正放開,被我這麼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整理了衣裳,解釋說:“不好意思,就是太想你的緣故。”
“我不是個隨便的人,咱們至少也要彼此交往些時候,並有了一定的瞭解,才能交出彼此,你說是吧?”我試着與他講道理。
趙東陽苦笑:“你說的好像是有理。”但很快,他又說起他的那羣哥們,那幫哥們,頭一天交往第二天就上牀的,語氣多有羨慕。
我失笑:“抱歉,我沒辦法像她們那樣放得開。我現在還在讀書呢,更何況,你真覺得那樣會很好嗎?”
“爲什麼不好?他們很親密呀,都羨慕死我了。”
“可是,我有預感,他們不會太長久的。不信走着瞧。”我看着趙東陽,認真地道,“我與你交往,是抱着結婚的目的,可不是建立在肉體上的。”
趙東陽見我說得認真,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嘆口氣道:“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不會強求你的。只是希望你也不讓我等得太久。”
我掐他:“去你的,滿腦子精蟲。”
笑鬧中,趙東陽帶我去看電影,然後又去逛街,然後是少不了被他吃豆腐了。不過,我也並不討厭他的觸摸。偶爾也讓他狼抱幾下解解饞,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鐘,纔在我的催促下,開車送我回學校。
一路上,他還不情不願的,說回來得太早了,因爲他明天還要出差,和他父親一道去廣州,要下個星期纔回來,又無法解饞了。
我就笑話他:“德性。我還能跑掉不成?”
“說實在的,你那麼漂亮,又樂觀開朗,與你在一起,真的很輕鬆,簡直像個自然發光體,我就不信你們學校的男生,會放過你這朵鮮花。”
我笑道:“再美的鮮花也是有主了呀,他們也只能望洋興嘆。”
“可難保會出現幾個胡攪蠻纏的,不是說烈女怕纏郎嗎?”
“拉倒吧,你也太小瞧現在的男生了。先前得知我已有主,一個個鬼哭狼嚎的,可沒過兩天,也就轉移目標了。你們男人呀……”
一路說笑,已經到學校了。我讓他就在門口停車,然後我一個人去宿舍,趙東陽也下了車,忽然又拉過我,與我親了一記,“怎麼不回韓家?”
我低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婉清不喜歡我,我怕回去碰到她。”
“那女人真是厭煩,還沒嫁給我表哥呢,就一副女主人架子了。”趙東陽摟着我說,“你還不知道吧,她還在我面前挑唉咱們呢。”
“挑唆些什麼?”我問。
“大概是前天吧,我和表哥一起在外頭吃飯,她也跟在一起,就與我說你的壞話。好像你與我交往是瞧中我的錢似的。”
我問:“呵呵,那你是如何回她的?”
“還能怎麼回答?我就說,圓圓你買電腦和數碼相機,也全都是你自己的錢,並沒有花我半毛錢。她居然又說,你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我笑着說:“放長線釣大魚?這個主意不錯。贊!”
趙東陽也笑了起來,捧着我的臉說:“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明明自己就是虛榮拜金女,還有臉說別人,噁心死了。真不知表哥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就瞧中她了。”
這個確實是道難千古解題。不過,我並不打算去研究,韓靖誠那個巴掌,徹底把我打醒了。我也意識到,就算我與他有“合作”關係,但他隨時都可以中斷與我的合作。並且,他一直是不屑我的,甚至是厭惡。我並不明白我究竟哪裡惹他厭煩。
後來我才明白,人與人之間,就是那麼奇妙,平白喜歡一個人和平白討厭一個人,確實不需要理由的。
更何況,就是聖人也不能保證讓所有人都喜歡,韓靖誠的厭惡儘管挺傷我的自尊,好歹想開了。我也實在沒必要爲了讓他不再討厭我,就刻意去討好他,那也不是我的性格。
就順其自然吧。
儘管心頭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沒辦法,已經這樣了,總得想開些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