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段時間緊張的突擊弄得有些疲憊的孫元決定放鬆自己,學習之道,一張一馳也,這從同桌那兒聽到的一句話成了他給自己找的最好藉口。
下午吃過飯,休息了會,看看天色雖然有些暗,但足球場上還能看得見。換了球鞋球衣,他決定要好好的踢一場。
和國內許多學校一樣,其實應該是絕大多數學校,身爲省級重點中學的東海一中,其球門也是沒有網的。不是沒有網,只有正規比賽的時候,纔會安置上球網。平時是沒有的。
孫元只覺得,節奏太慢了。想想也知道,一個大腳射門,沒進還有可能被後衛逮住,進了守門員就得跑老遠才能檢回來重開。。偏偏爲了突出足球的重要性,其實是一年之中這裡會舉辦幾次市裡重要的足球比賽,將足球場安放在了體育場的最中心,這樣儘管體育場本身有護欄,不用擔心足球會滾到馬路上去,也累死了守門員。品德鍛沒鍛鍊不知道,不過卻真正做到了讓每個踢足球的都得到了身體上的鍛鍊,起碼連守門員也沒法偷懶。
這次孫元又是一個大腳,這球給得相當正,他射得非常舒服,眼看着守門員不及撲到,穿門而過。
他正高興的時候,聽到“ 嘭” 一聲,然後有人罵罵咧咧地過來了。。
原來一個體育生正在那兒推鉛球練習,冷不丁飛來一個足球。本來就非常危險的活動,他手一軟,本來要推出去的鉛球一沉,鉛球出去了,關節差點給扭到。正式上課練習倒也罷了,有教練看着,也不可能出現後面的事情。這是他課外給自己多加的料,正練得起勁,他這個火就大了,你們踢足球也沒這個踢法阿,這是想踢死人啊。要知道他這塊離足球場還有20多米。
本來想要罵他們一頓的,撿了足球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幫高一的新生。從校服上看出來的,每個年級都不同。而且來撿球的那個傢伙還大大咧咧地說“ 哥們,那是我們的球,”
誰他媽的跟你是哥們,早窩了一肚子火的體育生爆發了,“ 給你的球,” 一腳就把球衝着那個傢伙開了出去。。他的力氣可不比這些人,要大得多。又快又狠,比剛纔嚇到他的那記入球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方哪裡想得到這節上,本來做好了接球的動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嘭的一聲球撞在了肚子上。那個體育生還有些理智,沒把球向他臉上踢,要不然準見血。
即便這樣好像被猛的踹了一腳的那個守門員也不好受,捂着肚子半天起不來,球飛在一旁也沒去撿。。
足球場再大,發球的時候還是被所有球員盯着的,所以這一幕都被他們看在了眼裡,反而孫元剛纔的那一腳讓對方摔倒除了去撿球的守門員沒有幾個注意到。進球后,自然極少人在關注足球了,除了要撿球的守門員得注意它飛向那兒。
也因此,那個守門員向圍過來幾個明顯氣憤的球員,擺擺手,說道: “ 沒事,沒接到”
“什麼沒接到,明明那個人故意要拿球踢你,”一個明顯和這個守門員很熟的人不服氣地說道,“ 什麼玩藝,幫撿個球還這樣,”
守門員捂着肚子,也沒來得及告訴他們那一幕,覺得不行,說道“ 算了,我沒躲開,” 看到對方是個體育生,他也沒想和對方多講道理,想就這麼算了。。
殊不知他們圍在一起憤憤不平的樣子,卻更讓那個體育生火大了,沒人過來道歉也就罷了,還一個個有理似的,你們當你們是誰,學習好就了不起,老子一個打你們八個。
想着,他向他們走過來,嘴裡不乾淨的罵着,“ 剛纔那個沒長眼的踢得球,誰,給我出來,差點讓老子的手給扭了,老子下星期達不了標你負責阿”
這下子圍在那個守門員身邊的人不幹了,拿球踢人你還有理啊,眼看着一場鬥毆就要進行。。
踢出那一腳的孫元覺得不對勁,怎麼這個混蛋的聲音這麼熟悉啊,再加上他剛剛好像罵的是我吧。
孫元從後面趕上來,一對眼,一句話同時從兩個人嘴中冒出,“ 是你小子?”
孫遠沒想到,小學六年同桌,這個名叫朱能的傢伙,上課時拉攏自己一起搗亂,下課後一起揪女生小辮子的傢伙又讓自己碰上了。一直被教育努力上進的他被這個傢伙着實帶壞了一段時間。不過還好,初中兩人就分開了,沒想到他也考到一中來了。。
不對,就憑這個傢伙看書三分鐘能打呼嚕的做法,要考上來比天書還難信,再看對方膀大腰圓的模樣,他也猜到是考體育來的。
兩方認識,下面的事情就好解決多了,由孫元這個肇事者向損友道歉,然後損友在其威逼利誘下向他的同學再次道歉,不過損友要其負責其三天的飯食作爲受到驚嚇的精神損失費。以自己標準衡量的孫元滿不在乎的一口答應,結果在對方三倍於自己飯量的事實情況下,他不得不宣佈以後一個月內的減肥計劃,也由此明白了對方膀大腰圓從何而來。
兩人多年沒見,湊在一起自然要好好聊聊,談論中得知損友朱能初二時就改練了體育,並當年因爲成績出色被一中的體育老師在一次市級體育比賽中選中,破格錄取到一中,現在成了他的學長。。
聽到對方竟然憑文化課考到了一種,朱能也瞪大了牛眼,似乎對自己沒有禍害對方到底感到遺憾,拍了拍他的頭,“ 哎,我苦命的孩,一定被那些考試快給逼得發瘋了吧,難怪要踢個球還要用那麼大力氣,沒事,以後這個學校裡,就由你朱大哥罩着你了,遇到什麼事,只要別惹到社會裡的人,報上我的名字,那些體育生們還會給幾分面子的。”
“滾” 雖然兩人多年沒見,說話還是和以往一樣不客氣,“ 我還比你大三天,要說也得是朱大弟纔對”
“算了” 知道自己爭不過對方,實際上是兩人的出生年月在學校紀錄裡明擺着,小學的時候不明白,還以爲對方不清楚,和他爭了六年多,“ 不過現在我是高二,怎麼着按照大家的說法,也是學長吧,對不,學弟”朱能得意地一擺頭道。。
“朱……學長,” 孫元假裝恭敬地說,特意拉長了聲音。
朱能連忙說道,“ 別,你別再喊了,再喊,別人還以爲你對着頭豬喊學長了,我可不想被你罵”
“知道就好,老實交待你現在的情況,還是不是處男,有沒有把過MM……”孫元壓低了聲音,談起男人們關心的話題。。
“這個,”朱能竟然罕見的扭捏起來,讓孫元大嘔不已。
“坦白從寬,抗拒——三天的豬食取消!”孫元義正詞嚴地低聲道。
出乎他的預料的是,朱能換上了一幅悲痛的樣子,孫元馬上在心裡yy出一幅好友因爲成績差被那些女生取笑爲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模樣來,正要安慰對方的同時,卻聽到了下面的話。
“哎,我現在明白爲什麼美國在外面的大兵不是出現強姦,就是猥褻的時候,我們的軍隊,卻一直保持純潔的革命作風呢?”
“啥?”差點沒被對方這句感慨憋死的孫遠大驚,難道三年不見,真該刮目相看,豬腦子裡也能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根據我本人的沉痛經歷,當你肉體上受到沉痛的打擊時,你精神上的需要會被減弱到最低。” 一句極富哲理的話,讓孫元馬上認爲對方果然變了。
然而接下來的話又讓他馬上認爲自己剛纔這種想法纔是豬腦子裡想出來的。
“想當初,我本來看上了一個小MM,爲了能在她面前有拿得出手的東西,我決定投身到偉大的體育事業當中;然而在教練日復一日的責打,摧殘下,一朵還未綻放的愛情小花凋謝了。”
我靠,什麼愛情小花,教練的責打,摧殘,不清楚的人還以爲是棒打鴛鴦。不用說,肯定是每天要命的訓練,累的他把人家小女生給拋在腦後了。孫元不是沒看過他們學校裡體育生訓練,5點不到就得集合,長跑,各種大劑量的鍛鍊,一般人是堅持不下去的。
一問,果然如此,每天忙於訓練的他哪有那個時間再去送點小花,遞個紙條什麼的。不過也正因爲他把時間都用到了平時的訓練上,這從今天他給自己加料能看出一斑,他的成績在全校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他現在最厲害的是推鉛球,其他的幾項也不差,據他說只有一個高三的叫趙文亮的明顯比他強。那個已經通過國家一級的測試,也正是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