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夏努力的回想了一整天,可是記憶裡面除了單淵錦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了。
她總覺得好像是少了一些什麼,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也覺察不出哪個地方不對勁。
單淵錦對安淺夏極其的溫柔寵溺,就連顏色都是無時無刻帶着色彩的。
“夏夏,今天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帶你去。”
安淺夏偏着腦袋想了想,似乎自己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不過她許久沒有畫畫了,還真是覺得有些手生和無聊了。
“單淵錦,我想去看畫展,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是你想去的,我都會帶你去。”單淵錦溫柔的捏了捏安淺夏的小巧的鼻子,“我去讓人備車。”
“好。”
安淺夏看着單淵錦出去的身影,眼裡都是色的泡泡,這個男人,她記憶裡面愛了很多年。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覺得很不自然,也說不出是因爲什麼來。
過了沒一會兒,單淵錦就走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一件色的針織小外套。
“夏夏,穿着,外面起風,有點涼。”
單淵錦說着,把小外套給披在了安淺夏的身上,安淺夏聽話的穿上,她穿了條短裙,同樣的色,搭配着十足十的就是一個少女。
單淵錦看着安淺夏,嘴角依舊噙着一抹寵溺的笑,“真漂亮,走吧!”
單淵錦牽着安淺夏的手出了別墅,然後又讓傭人給安淺夏拿了揹包出來,揹包同樣是色的。
安淺夏抿着嘴脣笑,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之前有這麼愛色嗎?可是看樣子自己的年紀好像也不小了,早就過了少女心的年紀了吧!
“單淵錦,我以前……很喜歡色嗎?”
看着車窗外面不停倒退的風景,安淺夏轉過腦袋問道,“我怎麼覺得,你給我的都是色啊!”
“夏夏,你忘了嗎?你以前和我說,結婚後依舊要做一個少女,而你最喜歡的顏色,就是色。”
單淵錦微微笑着,動作極其自然的握住安淺夏的手,“你還記得嗎?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從我背後突然跳上來要我揹着。”
“夏夏,你總是那麼調皮,你每次跳成功了就哈哈大笑,一旦不成功,就和我耍賴皮。”
單淵錦說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安淺夏巴掌大的小臉都紅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以前會有這樣的一面。
單淵錦看着安淺夏紅透的小臉,心情很是不錯。
A城有一家出名的畫廊,叫仲夏夜。畫廊的老闆不知道是誰,畫廊也不以營業爲目的。
就是單純的給一些有才華的學生展示,並且支付給那些學生一些錢。
這家畫廊,安淺夏記得自己還在念書的時候來過,只不過記憶很久遠了,模糊不清的記憶讓她覺得很是難受。
只不過她沒和單淵錦說,而是安靜的呆在一旁,到了畫廊下車,單淵錦依舊握住安淺夏的手走了進去。
到了裡面,安淺夏看向牆壁上掛着的那些畫,好像其中有一副人物素描還是自己的。
因爲那幅畫右下角的落款,就是她自己的名字,是用畫出的名字:夏夏。
安淺夏站在那副人物素描前面,久久都不願意離開,單淵錦看向那副畫,畫上是一個男子,男子的五官極其英俊,眉眼俊朗,鼻子高挺,薄脣透着和凌厲。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顧千夜。
可是顧千夜的素描畫像,爲什麼會在這兒?
單淵錦腦海裡浮現出畫廊的名字:仲夏夜。
夏、夜……
剛好是安淺夏和顧千夜名字的合集,難道說這家畫廊背後的老闆是顧千夜?
可是不應該啊,他之前得到的情報裡面,並沒有這一條啊!
“夏夏,我們走吧!”單淵錦拉着安淺夏,就要繼續往裡面走。
安淺夏卻不願意離開,這幅畫爲什麼那麼熟悉?畫上的男子也那麼熟悉?是不是她忘記了什麼?
可是努力的回憶了一遍,好像並沒有什麼出錯的地方啊!
安淺夏搖搖腦袋,衝着單淵錦開口,“單淵錦,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單淵錦神色未變,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不認識。”
“可我怎麼覺得這幅畫是我畫的。”
“也許是你之前的模特,也許是你記錯了,夏夏,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你要畫也是畫我,怎麼可能會畫其他的男人呢?”
“所以一定是你記錯了。”
安淺夏想了想,覺得單淵錦說的好像有道理,而且看單淵錦的模樣也不像是在騙自己。
目光遲遲從那幅畫上移不開,最終卻還是被單淵錦拉着離開了。
畫廊的二樓,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其實更像是一個私人空間。
裡面有牀有家電,還有畫架畫板顏料畫筆,所有作畫的工具,裡面幾乎都有。
顧千夜出了院,回vk的時候突然想起,就讓明傑把車子開到了畫廊。
這間畫廊,是他在認識安淺夏一年後秘密開的,除了他和明傑還有安淺夏,其他人幾乎都不知道。
而那個時候的安淺夏,還經常在這間屋子裡面畫畫,畫累了,直接就躺在大睡覺。
顧千夜站在窗戶前,百葉窗被拉了起來,整間屋子裡面亮堂堂的,他的身影也被陽光拉的很長。
顧千夜轉身,就看到明傑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顧千夜淡淡的開口,“說吧!”
“總裁,我剛剛看到單淵錦帶着安小姐來畫廊了,而安淺夏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好像就不記得你了。”
明傑說着,聲音低了下去,“總裁,我不是想要挑撥離間,而是我發現安小姐站在她自己以前畫的畫像面前,卻絲毫不知道那是自己所畫的一般。”
顧千夜神色未變,語氣很淡,“你觀察多久了?”
“從他們一進畫廊我就在盯着了。”
顧千夜本就深邃的眼眸稍沉幾分,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下了二樓,繞過一個轉角,就看到了單淵錦帶着安淺夏在慢慢的走着,邊走邊看,而安淺夏的神態,確實是不一樣了。
一身色,讓她看起來年輕了許多,有朝氣了許多,但是也……陌生了許多。
顧千夜迎着兩人走去,很快就在安淺夏面前站定了。
“淺淺,來看畫?”
安淺夏看着顧千夜,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很是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手指虛指着,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你是我剛剛在那邊畫上看到的那個男人。”
顧千夜狹長漂亮的眼睛眯起,“不認識我。”
安淺夏點點頭,“這位先生,我確實不認識你。”
安淺夏說着,又看向了單淵錦,“老公,我認識他嗎?”
“老、公?”顧千夜語氣又沉了幾分。
安淺夏都沒這樣叫過他,現在竟然敢當着他的面這樣叫別人。
單淵錦寵溺的看着安淺夏,絲毫不把顧千夜的警告放在眼裡,“確實不認識,夏夏,這位先生只是一個陌生人,只不過這位先生比較出名,是vk的總裁。”
安淺夏偏着腦袋,好像在腦海裡面搜索這個名字,“vk的總裁,是顧千夜嗎?”
“那個三天兩頭都在登花邊新聞的顧千夜?”
安淺夏的話,成功的讓單淵錦笑出聲,也讓顧千夜的臉色徹底的沉下去。
“淺淺,你這樣裝做不認識我,可是很好玩。”
安淺夏只覺得莫名其妙,“這位先生,我真的不認識,我也不懂你在說什麼。”
“老公,我好怕,我們走吧!”
安淺夏說着,伸手挽住單淵錦胳膊緊緊的,還不自覺的往他身後縮了縮。
單淵錦輕輕的拍了拍安淺夏的手,衝着顧千夜微微一笑,“顧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妻子怕生,還害羞,先告辭了。”
“夏夏,我們走吧!”
“有老公在,不會有人敢欺負你的,放心。”
單淵錦一邊安慰着安淺夏,一邊回頭衝顧千夜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顧千夜站着未動,只是眼神逐漸變的冰冷。
他並未追上去,安淺夏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而安淺夏的演技,還未有那麼好。
單淵錦那個挑釁的笑容,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單淵錦帶着安淺夏出了畫廊,再次回頭看了眼畫廊名:仲夏夜。
如果背後的老闆不是顧千夜,那顧千夜突然出現在這兒,還真的是有夠奇怪和怪異了。
安淺夏坐到車上,腦袋就突然疼了起來,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揉着太陽穴,只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
剛剛在畫廊裡面見到的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會那麼熟悉?還是說只是因爲他是vk的總裁,所以自己之前在報紙和新聞上見的不少嗎?
單淵錦的手指握住安淺夏的手,取代她慢慢的給她揉着,“夏夏,腦袋很痛嗎?”
安淺夏點點頭,“對,很痛,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這麼痛。”
“可能是後遺症,之前你車禍的時候,醫生也說了,你會有後遺症。”單淵錦說的很慢,車禍的記憶,他也讓人植入到了安淺夏的記憶裡面。
所以安淺夏絲毫沒懷疑,只當是自己的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