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淵錦把安淺夏推到一旁,然後毫不猶豫的迎上前,和ans動起了手。
傳聞顧千夜的手下ans,身上利落出手狠絕,他的好幾個手下也曾在ans的手底下吃了虧。
單淵錦早就想要和ans動手了,如今機會剛好來了。
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三點,街道上已經沒有人來往了,偶爾一輛車子呼嘯而過,速度也是極其的快。
單淵錦和ans就在燒烤店前大打出手,燒烤店匆匆忙忙的拉下閘門,明顯的不敢惹禍上身。
安淺夏站在一旁看着,她也想知道,單淵錦和ans誰比較厲害一點。
ans是女人,打鬥方面自然及不上男人的狠厲,但是勝在身手靈活,技巧比較好。
幾個回合下來,並沒有輸給單淵錦。
只是拖下去,對她的好處並不大。
“安小姐,總裁胃出血,已經暈倒了。”ans抽着一個空,對着安淺夏喊出聲。
胃出血?安淺夏心裡一驚,難道拉肚子也會拉到胃出血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只怕這一次顧千夜說什麼也不會原諒她了吧!
“安小姐,如果你不去,總裁就拒絕做手術。”ans一邊應付着單淵錦,一邊衝着安淺夏繼續喊出聲。
安淺夏來不及思考,就要轉身去打車,可是凌晨幾點鐘,哪兒還有出租車可打。
單淵錦一個反手,就把ans的手給緊緊拽在了手裡,“夏夏,你別聽她的,顧千夜那個禍害,死不了。”
話雖是這樣說,可安淺夏還是怕的不行,“單淵錦,我還是想要回去看看,你先把ans放了吧!”
“放了她可以,不過你要欠我一個人情,至於是什麼,到時候我想到了會告訴你。”單淵錦鬆開手,把ans推到了一旁。
“滾回去告訴顧千夜,有本事自己來找我。”
ans一雙眼睛瞪的的,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只怕現在單淵錦已經千瘡百孔了。
安淺夏還未開口,就被單淵錦抓着丟進了車裡,隨後男人上車,揚長而去。
ans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後懊惱的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帶不回安淺夏,她也不要想回去了。
在車裡面坐了好一會兒,然後打了電話給明傑,如今這個時候,她也只有求明傑幫忙了。
單淵錦車子開的飛快,很快就開出了A城,一直往前不停的開,然後上了高速。
安淺夏看着不算陌生的路線,很快就明白過來,單淵錦要帶自己去哪兒了。
“單淵錦,你要帶我去江城嗎?”
“是,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單淵錦悶悶的回答,隨即就不再開口。
車子一路疾馳,安淺夏心裡不安,可是卻又不能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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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亮,纔到達江城,單淵錦把車子開到了江城的後山,那兒建的有一家環境極好的療養院。
而安淺夏第一次跟着安宏澤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單淵錦安全帶,然後衝着安淺夏開口,“走吧,下車。”
安淺夏沉默着下了車,然後跟着單淵錦走進去。
單淵錦輕車熟路的在前面帶路,然後直到最後面的那一棟樓,帶着安淺夏走進去,然後進了電梯直上五樓。
到了五樓,又帶着安淺夏朝着走廊盡頭走去,一直到最裡面的那間病房,單淵錦才停下腳步把門推開。
入眼的,是一片白,還有各種機器,病躺着一個男人,難道緊緊閉着眼睛,靠着機器維持着身體機能。
單淵錦拉着安淺夏走進去,把人壓着坐到了病牀前的椅子上。
“你不是問我,喜歡的人是誰嗎?在哪兒嗎?”
單淵錦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顯得很是傷感,“夏夏,你看到了吧,我喜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就算是知道我結婚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了。”
安淺夏大吃一驚,她之前從未想過,單淵錦喜歡的那個人,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單淵錦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起,“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在醒過來了。夏夏,我從來都不敢想,如果他真的醒不過來,那我現在做這一切,又還有什麼意義。”
安淺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之前是真的懷疑過單淵錦是在騙自己,用他的性取向來騙自己。
可是現在,她又實在懷疑不起來了。
單淵錦的悲傷不像是裝出來的,語氣沉痛的下一秒就要哽咽,握住安淺夏肩膀的手指不停的用力。
安淺夏痛的秀眉蹙起,卻還是一言不發,任由單淵錦那種捏着自己。
單淵錦低垂着眼眸,看着安淺夏的頭頂,“夏夏,你現在還打算半路拋棄我嗎?”
安淺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夏夏,我當初說過,時機到了會帶我喜歡的人來見你,你現在看看,時機到了嗎?我是故意在騙你嗎?”
單淵錦說着,手指又用了幾分力,安淺夏這下痛的倒吸了一口氣。
單淵錦彷彿才意識到,一下鬆開了捏住安淺夏的手,“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
“沒事。”安淺夏深呼吸一口氣,目光不敢從那個閉着眼睛的男人身上移開。
“單淵錦,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單淵錦苦澀的牽扯了一下嘴角,“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不提也罷。”
“夏夏,我父親已經逼我帶女朋友回家了。”
安淺夏心裡一驚,所以自己最終還是逃不掉,必須幫完單淵錦嗎?
單淵錦看穿安淺夏的害怕和擔憂,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哀傷,“既然這樣,那你走吧,我不會強迫你的。”
“只是夏夏,如果是我父親給我安排的結婚對象,以後我就完全沒有機會在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單淵錦坐下,伸手握住男人的手,“你快點醒來好嗎?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了。”
安淺夏一身雞皮疙瘩不受控制的起來了,但是想想自己這樣好像又太不厚道了。
單淵錦明明已經很難受了,如果她在表現出不敬的樣子,只怕這個男人會控制不住對自己下手了。
“單淵錦,你別擔心,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夏夏,他已經這樣躺了整整三年了,一個植物人,你覺得躺了那麼久,能夠醒來的機率能有多大?”單淵錦逼視着安淺夏,“你不是要回到顧千夜身邊嗎?那你現在就去啊!你當初答應我,現在又開始懷疑我的居心。安淺夏,我從未想過,自己那麼用心的想一個人,換來的是這樣居心叵測的猜測。”
安淺夏被單淵錦說的臉色漲紅,她從來都不是心機深沉的女人,更加不會平白無故的利用他人。
如今單淵錦這樣說,倒是顯得她好像真的落實了。
“單淵錦,我沒說不配合你演戲,只是你能不能先和我把婚離了。本來我和顧千夜離婚之後就沒想那麼快結婚的。”
“我們之前說好的,也不包括真的領結婚證這一項在裡面,可是你私自拿着我的證件和合成的照片去領了結婚證,本就是已經算欺瞞了。”
安淺夏溫聲細語的說着,並不想要激怒這個男人。
“安淺夏,你是不是以爲,我是gay,就真的不會動你。”單淵錦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夏夏,你怎麼從來都不問問,我是不是會放過你。”
安淺夏轉身就跑,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單淵錦這個男人只怕要對自己不利了。
只是安淺夏剛剛跑出病房,就被外面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打暈架着進到了病房。
“單先生。”
“給她進行催眠,上一次的效果不太明顯,她已經開始懷疑了。”
單淵錦語氣冷下去,目光落到病那個植物人身上,眼底並未有太多的感情。
冷,安淺夏只覺得很冷,自己彷彿置身於深海中,不見天日,冰冷刺骨。
一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消失殆盡,然後一束陽光才照耀進深海,一隻大手把她拉出水面,不等她大口呼吸,一個帶着暖意的脣瓣就貼了上來。
口腔中被渡過氧氣,胸腔裡面的窒息感才慢慢的緩和過來。
睜開眼睛,安淺夏眼前果然有一張放大的臉,那隻大手上,戴着和夢境裡面一模一樣的腕錶。
“單淵錦。”安淺夏眨眨眼睛,努力的看着眼前這張臉。
“夏夏,你總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單淵錦心疼的說着,一把把人抱進了懷裡。
安淺夏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乖巧的窩在單淵錦的懷裡。
她的記憶,已經被重置,眼前的男人,是她深愛着的丈夫,而她,一天前掉入泳池,嗆水暈迷過去。
在單淵錦給安淺夏的記憶裡面,完全沒有了顧千夜這麼一號人物。
“夏夏,肚子餓嗎?我帶你去吃東西。”單淵錦眼神寵溺,溫柔的話語一下拂過安淺夏的心尖。
安淺夏點點頭,眯了眯眼睛,“真的好餓啊!”
“那好,我們去吃東西。”單淵錦帶着安淺夏下樓,然後全程把她當孩子寵着,不停的喂她吃東西。
安淺夏吃飽後,就跑到沙發前窩了進去,眯起眼睛含着手指,慢慢的消化那個夢裡面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