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邊有一道門,回頭看看吧。”龍格對武夢凰說。
武夢凰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莫邪琳發瘋的一幕。明明就隔着一道門,莫邪琳卻看不見她,她的心底不由一沉:“避井落坑麼?難道變作老公的這個人,比莫邪琳還可怖?”
莫邪琳雙目忽然閉上,片刻霍然睜開,氣得一臉扭曲,“該死的龍格也消失了,這對狗男女難道被什麼人救走了?難道是小蠻?小蹄子,爲什麼老是跟我作對啊!”
說罷,莫邪琳影子漸淡,最後化爲虛無,人已不知去向。
武夢凰回過頭來,心中更是疑竇叢生,“你究竟是誰?”
龍格臉上堆滿了調皮的神色,“你不知道武情殿可以通向夢拳界嗎?”
一聽到“武情殿”這個詞,武夢凰忽然秀面通紅,“你真是我老公?不不,真是龍格?”
龍格呵呵一笑,“你不認得我,不會認不得夢影吧?”說着她心裡召喚武夢影,卻怎麼叫都沒有動靜。
一聽夢影這個名字,武夢凰心房陡然一震,“你你......真是我的......?”
龍格急步走向武夢凰,一抱將她攬入懷懷中,鼻酸淚涌,瘋狂地吻去。
武夢凰不反抗也不迴應,伸出纖纖素手,輕輕垂下握了一把,忽然嬌軀劇震,“小老公,果然是你,就算有人能變成你的樣子,也絕對變不出七龍宙心體啊,嗚嗚嗚.....”
她瘋狂了,動作過快,瞬間把龍格的褲帶掙斷,然後......
她後退幾步,自己掌了自己一耳光,神態變得莊重而肅穆,“看來,我魘得越來越深了……”
龍格心覺不妙,“啥意思?”
武夢凰慨然嘆道:“在夢中,其實人還比較自主,可一旦被魘着,翻身都困難。我更嚴重,思想都被壓制扭曲,變得糊里糊塗啦。”
說罷,武夢凰就像剛纔的莫邪琳一樣,身影淡化,瞬間化爲虛無。
龍格褲子還沒拉起來呢,轉眼佳人已去,留下無盡悵然。
他一手提着褲子,感到無所適從,平生沒有過此時的迷茫。
一會兒,武夢凰又回來了,神情換了個人似的,提着一根皮帶,柔柔地道:“小老公,換上吧,我幫你?”
直覺告訴龍格,這個肯定真的不是武夢凰,甚至也不是武夢影。
她的名字,應該叫始泰麗。
他也不說破,一股惡趣味涌上心間,他一手將她抱着,一手開始四處點火……
夢界中沒有季節變換,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暖和煦。
始泰麗可不會有絲毫拒絕,而且肆意迎合,縱情索取,極盡相悅之能事。
他們把所有衣服都當成墊子鋪在地上,幕天席地,別有一番風味。
反正這世界另外只有一個人,他們都巴不得她偷看呢,所以,她想怎麼吼就怎麼吼,興之所至,無可不爲。
始泰麗連模樣也變了,與武夢凰完全大相徑庭,是西方白人的樣子。
這是一個英爍豐秀的女郎,前額帶着一個紫金半圈冠,一米八左右,赤金色的粗茁辮子兩尺來長,膚色如白瓷,十八九歲,姿色比起武夢凰來也不遑多讓。
這是一個絕對驚豔的女人!
她的美,精緻而大氣,婉約而魅惑、驚天動地都不能夠形容萬分之一,彷彿是世間百花的精華,天地靈氣的源頭。
她最顯眼的是一頭金色的長髮,彷彿是本源初開的第一縷神焰,皎若天火燎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
此女面容之姣好,形態之靈潤,不是美的集大成者,而是一切精美想象的先天範本,是衆生對美永遠達不到的終極追求。
她的每一個細微之處都帶着神韻,表達着極致,延頸秀項,修眉丹脣,皓齒明眸,瑰姿豔逸,顛倒乾坤,真的是榮耀比秋菊高潔,華茂賽春鬆骨秀。
她的聲音如滾珠叩玉,花澗流泉。
高腰長腿,風騷入骨,光華搖動的這一刻,無盡周天兆億京垓的乾坤宇宙,彷彿都露出了濃濃的愧色!
夢拳界深處,一處充滿神性的宮殿裡,美得足以鳳爲之羞、凰爲之慚的武夢凰皓腕輕擡,一個光圈閃了出來,圈子裡放映着龍格和始泰麗兩人蕩氣迴腸的驚天肉搏。
她喃喃地道: “難道我永遠不會甦醒了嗎?爲什麼所有的分身都會背叛我呢?而且她們居然都生出了獨立的靈魂,我衰退得太嚴重了啊。尤其是這個始泰麗,我一沉睡,你就輪迴了十次,從靈魂到基因都徹徹底底變成另外一個人。
“其他分身最多是談談戀愛,你卻竟然成了蕩/婦!慾望不是情啊,武情的真諦,誰又能理解?
“嗯,待我查閱一下你有些什麼感悟……什麼!”
“居然……要死!”
武夢凰直想尖叫。
“尼瑪,竟然難以呼吸!這感覺……嘶……我居然被玷污了啊……”
她使用秘法溝通了與分身的感應,頓時目瞪口呆,好像受到了霍亂症的強烈感染。
她的臉色陣陣潮紅,渾身扭來扭去,像喝醉的水蛇一樣,鼻息急促,身子不受控制地軟坐到王位上,像是得了某種怪病。
有一種修辭手法,叫做通感。
有一個美妙的成語,叫感同身受。
有一個意外中槍的女人,叫武夢凰。
外面的龍格和始泰麗根本不知道武夢凰居然遇到這種情況,遭了池魚之殃,徹底身臨其境。
他們反而火力全開,不管不顧。
一天之後,兩個皆癱軟如泥,擁抱的力氣都沒有,默默側身相對,只有眼裡的眷戀依然方興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