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你爸在哪裡,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二哥的跟屁蟲,我管他在哪裡。”方水仙剜了她一眼,得意地笑,“你這麼厲害,不會自己找去。”說完,轉身就要回屋。
“兩千塊!”方小魚面無表情的道。
方水仙跳腳,“丫的,你有完沒完,你別太過份。”
“人找到了,這事就這麼算了,以後我絕不會再威脅你。”
“說話算話,要是你敢說話不算話,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門外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聲,方月娥聽聲音應該是她侄女的,接着有腳步向外走去。
等到腳步聲遠了,方月娥才找開房門,探出頭去,方水仙和方小魚兩個人已經走遠了,方月娥只看得到兩個模糊的背景。
方月娥目光一閃,她就奇了怪昨天她姐敢在她媽樊水仙面前反水,敢情是小辮子被侄女抓了,纔不得不如此。
方月娥黑乎乎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真是呵呵了。
沒想到她姐也會有這樣的日子,不過侄女手中到底握着什麼手柄,讓方水仙如此聽話?
兩千塊?是錢麼?
方月娥盯着屋外好久,才幽幽地收回了視線。
方水仙在方小魚的要挾之下,一路板着臉孔腳不停地領着她到村口。
在一個草垛子旁,方水仙停了下來,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地窖,“你自己進去,我可不進去。”說完,扭着屁股轉過了頭。
方小魚趴在草跺旁,望過去,地窖口一個長得流裡流氣的地痞,點着煙,靠在地窖門上。
這人看着臉生,不是他們村子裡的人,倒像是那些放高利貸的。
方水仙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警告你,等下若是二哥問起,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要是你說了,後果你知道的,到時我可不會再客氣。”方水仙虎假狐威地伸手在半空中舉了舉拳示威。
方小魚哪有空理她,不耐煩的對她擺了擺手,方水仙在背後看着方小魚冷笑。
死丫頭以爲地下賭場,是她想進就能進去的,真是異想天開,最好被人揍個半死回家,方水仙惡毒地詛咒着走了。
方小魚看了眼地窖口,咬了咬下脣,怎麼進去呢?
那個地痞一看就是放風的,這地下賭場的規模還有點大。
方小魚不敢輕舉妄動,繼續蹲在草跺後面,眼睛緊緊盯着地窖口,尋找機會。
此時的方小魚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幕,早就落入了另一雙眼裡。
不遠處一個高傲清冷的少年懶懶地倚在另一個草垛上,向方小魚所在的草垛望了一眼,揚起了薄薄的脣角,笑了笑。
村口的地下賭場,三十多坪的地窖里人滿爲患。
室內煙霧繚繞,臭罵聲,吆喝聲,大笑聲不斷。
場內一共放着四張桌椅,方國棟坐在最靠裡的桌前,看着手裡的臭牌,直想罵娘。
他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口袋裡只有一百塊錢了,這一把如果再不贏,今天又沒得翻本了。
“國棟,你要不要叫牌了,快點。”同桌的賭徒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