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英回家後聽到這麼大一個流言,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
回來罵了方國棟一通,趕方國棟出去找人去了。
方小魚雖然在學校讀書,沒有看到當時勁爆的場面,不過想想就忍不住要笑。
等她和方永華回家後,方國棟還沒有把人給找回來。
方永華還沒有從一系列事件的衝擊當中緩過神來,也沒有心情做作業。
回來後就窩在了樓上,這個時候方小魚也不打擾他,給他獨立思考的時間。
這次過後,就算歐陽笑笑再口燦如蓮,方小魚相信她哥也不可能再傻的相信歐陽笑笑。
長久以來,方小魚都沒有覺得這麼舒心過。
不過她好像又欠了徐厚浪一個大的人情,人情債是越欠越多了。
方小魚又犯愁,這債以後怎麼還。
想着那隻,方小魚的嘴角浮現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
在方小魚喜悅的心情之下,很快就到了晚上,方國棟找了一圈,沒找到方水仙,方四九從茶館回來,狠狠臭罵了樊老太婆一通,就出去找人去了,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一家人都沒什麼吃飯的胃口,樊老太婆軟倒在了牀上,陳秀英在牀前伺候着。
到了半夜,方水仙白着臉失魂落魄的回來了,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了堂屋裡,誰也不見。
出了這樣的事,本來村長熱門人選的張玉龍,一下成了冷板凳。
村子流言四處,不要說張玉龍,就是歐陽雲峰衛生所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這個風口浪尖之上,歐陽雲峰在家裡關門都來不及,更不可能爲張玉龍拉票,造勢,爲這件事製造更多的流言。
本來可以在歐陽雲峰在面前底氣十中的張玉清,卻擡不起臉來,就是張鐵軍,也從軍分區趕了過來,把張玉清罵得個狗血淋頭,“男人在外頭玩玩,你還真當回事了,怎麼解決不好,一定要把事鬧得衆人皆知,現在好了,你老公沒臉了,你弟弟村長職業也給你鬧沒了。三天兩頭的只知道鬧事,一點長進也沒有。”
張玉清被訓了一通,低着頭在張鐵軍面前一句話也不敢說。
氣氛低沉的可怕,老實了一會,張玉清吶吶地道,“爸,那現在怎麼辦?”
“還怎麼辦?你給我老實呆着。”教訓完女兒,張鐵軍拍拍歐陽雲峰的肩膀,“雲峰,不是爸偏袒玉清,這事你起因在你。事實發生了,爸也不說了,男人風流,玩玩算了,你也是一時失足,以後這樣的錯誤不要再犯。玉清是有錯,也是真心待你好的,你們夫妻這麼多年恩愛,不要因爲這事有了嫌隙,讓人有機可乘,好好的過日子。軍分區還有事,我就先走了。玉清,你弟弟那裡,你親自過去,解釋一下,認個錯。”
張鐵軍嘆了口氣,走了,歐陽笑笑親自送張鐵軍出了門。
歐陽雲峰瞪了張玉清一眼,上了樓。
“笑笑。”張玉清心裡害怕,向女兒支招。
“媽,這事外公發話了就這樣吧,你跟爸爸道個歉,求他原諒。爸心裡有你的,一定會原諒你,至於方水仙,媽你不用放在心上,這樣的賤女人,沒有男人會當真的。媽,你快上樓去吧,早點爭取爸的原諒。”
“那你舅舅呢,這村長的職務沒了,三年前餘健波礙事,他這又等了三年,這事你舅肯定不知道怎麼怪媽呢,你說他怎麼就這麼糊塗,偏偏喜歡方水仙那個賤貨,那賤貨還勾引你爸。”
張玉清心裡後悔,提到方水仙時,又恨不得把人給撕了。
“媽,這事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中了方小魚的陷阱,氣沖沖的去找爸的,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全是方小魚給惹出來的。她這是一石多鳥呢,既借了我們的手壞了方水仙的名聲,又打擊了我們一家人,以前我都是被豬油蒙了心,纔會被她騙的這麼深。這次又是上了她的當,害媽媽你跟爸爸鬧矛盾,還累得舅舅連村長都當不成了。”
歐陽笑笑自責不已的同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像是更恨自己不如方小魚,被方小魚所利用。
“這不是你的錯,笑笑,都是方小魚惡毒。”
母女兩個互相安慰了一通,張玉清保證着,“笑笑,你且等着,方小魚害我們一家這麼慘,這小賤人,不弄得她聲敗名裂,媽媽誓不罷休。”
當天晚上,張玉龍家裡也鬧得雞飛狗跳,張玉龍差點沒被家裡那個大肚婆給掐死,睡了一晚上的地板,心情鬱悶到死。
第二天一早,他老太婆捲了個包袱跑回了孃家,沒把張玉龍給折騰死。
張玉清親自去了弟弟家,看着亂成一團的屋子,又狠狠罵了方水仙這個禍水一通,並告誡了張玉龍一番,趕着張玉婆去了丈母孃家賠禮道歉。
方水仙的事發後,歐陽雲峰晚上沒有再出去,張玉清也沒得到什麼好臉色,這次的事讓張玉清吃足了苦頭,心情鬱悶了好幾天。
方小魚的日子過得平平靜靜,接下來的幾天,不論是學校還是家裡都是安靜異常。
方水仙被方四九整日關在屋子裡,樊老太婆氣得躺在牀上,沒力氣鬧了。
方國棟一直安分守己的。下班回來不是去私有地種菜,就是幫陳秀英做些家務。
方國棟還做起了自己的老行當,揹着工具箱幾隻自行車輪胎,在村口的馬路邊上,擺起了修車攤子。
方永華痛苦了三天,後面看着像是無事了,一門心思撲在了功課上面。
歐陽笑笑照常來上課,也沒有針對方小魚,卻是改變了平時的高勢態,對同學們更加熱情了。
天天帶着新鮮的水果、或者禮物上學,賄賂着同學,挽救着自己在學校裡芨芨可危的形象。
方小魚每天正常上學,下學,被徐同學投喂,日子簡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方小魚卻明白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罷了。
到了11月6日週六,所有選票都收集完畢,上午9點村民委員會公佈新一屆的領導班子,由余健波連任書記,婦女主任、其它的村幹部符合預期的猜想。
而村長的人選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中途出了匹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