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日看到家族令牌上浮現的名字之後,重振旗鼓的陳水,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開始主動請求夏小黎給他開小竈。
對於陳水這樣的請求,本就巴不得陳水每天二十四小時受自己揉虐的夏小黎,怎麼忍心拒絕這樣的機會呢?
日益劇增的訓練強度,非但沒有讓陳水感到疲憊,反而更加刺激他想要快點尋找家人的決心。
日復一日的堅持,陳水已然忘記了時間,終日除了訓練就是昏迷。
雖然艱苦,但帶來的反饋也極爲可觀。
在玄冰的壓制下,武道意志也變得越發凝練。
而陳水在玄冰下所堅持的時間,也從剛開始一個時辰,變成現在的五個時辰。
時間如梭,轉眼已是半年後,
爲了保持陳水所能承受的極限,夏小黎也從剛開始的四成力,加到了六成功力。
此時,陳水還在荒島上修煉。
在外尋找食物的邢陋銘,如往常一樣爲修傑講述自己對劍道的領悟,令修傑受益匪淺。
“不好了,又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這時,影妖忽然從一旁竄了出來。
邢陋銘聞言,問道:“在哪?”
聽了影妖的彙報之後,邢陋銘朝修傑說道:“修傑兄弟,你先將食物帶回去,我隨影妖去看看。”
說完邢陋銘一個閃身之後,便與影妖消失在修傑的視線之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水明浩一家三口。
水思悌憑藉着自己的記憶,帶着父母來到最後與陳水相遇的島嶼上。只是時過半年,曾經打鬥留下的痕跡,早已消失不見。
水思悌看着四周熟悉的特徵,說道:“應該就是這裡了!”
早已按捺不住的譚雅,連忙催促道:“那我們快點到四周找一找吧,興許你哥就在附近。”
水思悌與水明浩聞言,正要扶着譚雅出發,卻意外看到前方多了一個人。
邢陋銘平靜的望着三人,緩緩拔出長劍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但你們若是繼續往前走,那我就不客氣了。”
雖然在水明浩的眼中,邢陋銘看起來並不強,但不知爲何,邢陋銘卻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本就不想生事的他,如實說道:“朋友,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在附近找一個人,很快就會離開。”
找人?
聽到這裡,邢陋銘眼神一凝,冷言問道:“你們找誰?”
“水淵...呃,我們找陳水。”水明浩說道。
邢陋銘聞言,頓時將三人當成了陳水的仇人,一口否認道:“抱歉,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三人聞言,對視一眼,眼看不能善了的水明浩,當下做出了決定。
“那就對不住了,我們有必須過去的理由。”
水明浩剛一說完,邢陋銘便發現周圍的空氣瞬間一凝。旋即,一隻由水幻化出來的巨大手掌,朝着自己當頭按下。
邢陋銘見狀,頓時意識到對方是一個空冥境的高手,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凝重。
出於對自己手中之劍的信任,邢陋銘當即朝頭頂的巨大手掌揮出一道劍氣。
邢陋銘的劍氣沒有讓他失望,很快便將頭頂的手掌一分爲二。
但很快他震驚的發現,被他一分爲二的手掌,非但沒有消散,反而又重新粘合在一起,一如往常那般朝他壓下。
有些驚訝的邢陋銘,隨即又朝着頭頂的手掌揮出幾道劍氣,但全部都沒有起到實質性的效用,就好像自己的劍氣被手掌吞噬了一般。
“沒用的,這是空冥境生生不息的能力。不管你怎麼做,只要你的靈力沒能高過我,就阻止不了我。”
“靈力是嗎?”
邢陋銘莫名的望了水明浩一眼,旋即在長劍圍着身體轉了一個圈,周圍的靈力就像受到了某種霸道的牽引,瞬間匯聚在邢陋銘的長劍之上。
水明浩意外的發現,自己凝聚成的巨掌,也隱約受到這股牽引力的波及,竟然發生了些微的扭曲。
可這時,邢陋銘已經舉起了劍。
在邢陋銘舉起長劍的瞬間,場中瞬間充斥着一股令人無法直視的劍意。
隨即一道劍光瞬間掠過空中的巨大手掌,手掌在強大的靈力和劍意下,瞬間化作無數的水滴落下。
“好凜冽的劍意!”
看到這一幕的水明浩三人,心裡頭無不是吃驚莫名。
水明浩由衷的驚歎道:“想不到多年沒在外面走動,現在後輩一個個都這麼強大了。不過,想要阻止我,還是嫩了一點。”
說罷,水明浩沖天而起。
隨着水明浩的向上攀升,海水也隨之化作數道水柱涌向上空,並飛速纏繞在一起。
很快形成一道小型海龍捲,將邢陋銘包在龍捲之內。
被捲起的海水,就好像無數鋒利的利刃,將邢陋銘的護體真氣敲得粉碎。
可就在這時,邢陋銘順着龍捲的轉動方向,旋轉而起,螺旋一般的劍氣,在龍捲中瘋狂破壞,很快龍捲便化作無數水珠暴裂開來。
而這時,邢陋銘已經來到水明浩的下方,並且毫不留情的刺出一劍。
“閣下,你還是太年輕了一點!”水明浩朝着邢陋銘搖頭一笑。
正當邢陋銘還在疑惑水明浩話中的含義之時,他震驚的發現,原本爆裂開來的水珠,此時正以一種更快的速度朝他激射而來。
就在他感覺自己可能就要栽在這裡的時候,水珠也忽然一頓,旋即紛紛朝下邊落去。
而這時,水明浩也躲過了邢陋銘的這一劍,反手將手掌拍打在邢陋銘的胳膊上。
捱了這一掌的邢陋銘飛速墜落地面,並且事後,他發現明明能夠感受到水明浩掌上的力道,但出奇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
邢陋銘瞬間明白,水明浩對自己並沒有惡意,否則就剛纔的情況下,他必死無疑。
這時,水明浩朝他說道:“閣下,我對你並無惡意,只是爲了找我兒子,迫於無奈而出手,如有得罪還望閣下勿怪。”
“找兒子?你是說陳水是你的兒子?”聞言後的邢陋銘,臉色瞬間變得怪異起來。
“沒錯,就是這個人,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一旁的譚雅連忙拿出陳水的畫像,朝邢陋銘問道。
見到畫像之後,邢陋銘忍不住又望了望滿臉希冀的水明浩三人,臉色瞬間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小陋銘,他們好像真的沒有說謊啊!”
就在邢陋銘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影妖忽然從邢陋銘的身後冒了出來。
影妖的突然出現,頓時把水明浩三人嚇了一跳,但看到影妖在邢陋銘的耳畔低語之後,又稍稍放下心來。
也不知道影妖跟邢陋銘說了什麼,影妖剛說完,邢陋銘便朝三人問道:
“你們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嗎?”
聞言,水思悌連忙拿出那塊家族令牌,道:“這是我哥的家族令牌,我的那塊令牌應該就在我哥的身上。”
邢陋銘看到水思悌手上的令牌,頓時感到很眼熟,問道:“能給我看看嗎?”
水思悌很是大方的丟給了邢陋銘,一旁的影妖瞬間認出了令牌,旋即又用聞了聞令牌上的氣味。
鑑定完的影妖,朝邢陋銘說道:“這上面確實有陳水的氣味,而且陳水身上也確實有一塊這樣的令牌。”
聽到影妖的話,水明浩三人臉上,瞬間流露出一絲喜意。
但此時,雖然邢陋銘基本也相信水明浩他們,但不諳世事的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見邢陋銘人就有些猶豫,水思悌連忙說道:“我知道我哥身邊有一個叫陳瑤的女子,當時在樑城的時候,她也見過我,如果她也在這裡的話,那一定能夠認出我。”
聞言,不善處理這些事情的邢陋銘,很快認同了水思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