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的葉涼,並不是很想強行喚醒墨謙。
畢竟,強行喚醒和以正常的手段喚醒相比,所產生的風險,是遠遠大於後者的,到時結果會如何,誰都不清楚。
可是現在,面對王文旻、盲獨等人的圍觀,葉涼實在是沒辦法了,畢竟,黃泉骨鼎雖然還能夠使用一次。
但,只這一次,他當真沒把握,能夠將王文旻、盲獨等幾人都擊退。所以,他只能冒險,強行喚醒墨謙。
“嘭...”
下一剎,葉涼那金漆玄拳,轟蕩於那寒鐵玄棺之上,直接轟得那寒鐵玄光,裂紋四起,震動不休。
看得此景,那王文旻、盲獨等人,皆是神色一變,下意識的頓住身形,眼眸忌憚的凝視着那寒鐵玄棺,不敢再輕易上前。
與此同時,那範承年等人,也是暫時停下戰戈,眼眸投向那,墨謙的寒鐵玄棺,等着裡面的動靜。
不過,他們凝看了良久,都沒有發現,那寒鐵玄棺,都沒有半點動靜,也似乎沒有人,被強行吵醒。
“哈哈,墨謙那老賊,估計早就已經歸西了...”範承年見那棺木,遲遲沒有動靜出現,不由朗笑道:“你等想求助於他,當真是做夢了。”
歸西?
王文旻、盲獨等人聽此,不由皆是眼眸透出激動的光芒。
而後,王文旻玄手一震,眼眸陰冷道:“墨謙已然歸西,西墓已經是我們的天下了,兄弟們,動手,殺個痛快!”
“讓這羣不知死活的東西,下去見墨謙!”
轟轟...
隨着他這話的吐出,那齊元殿的人,以及綠真等人,紛紛玄力再度卷涌而出,眸透必贏的精光,對着那戴齊陽等人廝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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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打算,將他們徹底鎮殺於此。
看得此景,那範承年也是眼眸透出幾分嗜血之意,看向那墨謙的棺木,戲謔道:“老朋友,這最後一程,便讓我來送你吧。”
話落,他直接掠身而出,對着那墨謙的寒鐵棺木,轟掌而去,似打算將墨謙的屍骨,轟成灰飛。
半空之上,蓉珊和煙紫柳二人,看得此景,那浮白的面頰,不由齊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沒有上前攔阻。
當然,這並非是她們不想攔阻,而是和範承年鏖戰了良久的她們,已經失去上前攔阻的能力了。
不過,她們沒動,那盲獨、王文旻幾人,卻是動了,只不過,他們的目標,不是墨謙的棺木,而是那默契棺木旁的葉涼。
唰唰...
那一刻,範承年、盲獨等數道身影齊動,似是打算將葉涼和棺木裡的墨謙,盡皆置於死地。
那一瞬,那四方衆人,凝看着此景,皆是屏息凝神而起。因爲他們知道,若葉涼和墨謙死,此地之局,算是徹底定下結局了。
“呵呵...”
範承年於衆人的目光下,直接掠近而去,對着那即將轟至的寒鐵棺木,狠辣的拍掌而下:“老友,我來送你最後一程了。”
轟!
然而,正當他的玄掌,要對着那寒鐵棺木拍下時,那牢牢封着的寒鐵玄棺棺蓋,陡然裹挾着一股恐怖的玄力,飛蕩而起,對着範承年激盪而去。
嘭...
下一剎,範承年那一掌轟蕩於那,裹挾着玄力的寒鐵棺蓋之上,直接便是將那寒鐵棺蓋,轟得四分五裂,四射而開。
但同時,他那整個人也是在那股力量下,被震得倒射而回,退回了那不遠處的半空之上,吐血而出。
“這...”
那戴齊陽等人看得此景,微微一愣後,不由眸露激動的光芒:“難道老祖沒死?!”
而他們這心念剛起,一道蒼悠之語,便是直接於那寒鐵棺木之中,傳蕩而出:“範承年,你當真是,死不悔改!”
循聲望去,只見得那寒鐵棺木之中,不知何時,已然站立着一名身着束身黑袍,白皙的臉面,棱角分明,一頭青發披散,朗俊不凡的男子。
此男子踏立於棺木中,浩瀚玄韻由身而散,一雙星眸,更似可洞穿天地萬物,得以令人下意識的生出敬意。
“是墨謙...他還沒死!”
那停落於半空的王文旻等人,看得這和傳聞中有幾分相似的男子,神色陡變,下意識的出語。
而他們的出語,也是直接引得了墨謙的注意。
他看向眼王文旻、盲獨等人,道:“擾本座休眠者,該死。”
話落,他直接一揮袖袍,以揮出一道恐怖的玄力,將那來不及躲避的王文旻等人轟得,倒射而出,撞於那石壁之上,跌落而下。
一口鮮血,直接於他們的嘴中吐出。
看得此景,那戴齊陽等人不由心潮激動,興奮而起。
而與他們不同,那範承年則是神色漸漸陰沉而下,眼眸陰翳的看向墨謙,咬牙道:“墨謙,沒想到,你到現在,還沒死。”
“哼...”墨謙冷哼:“似你這等敗類都未死,我又怎能安心死去。”
面對他的話語,範承年面頰之上,浮現點點猙獰之色:“也好,既然你沒死,那我便先把你殺了,然後,再解決這羣小畜生。”
墨謙聞言直接背對着葉涼,傳音道:“小輩,我如今傷勢未復,強行破棺而出,絕非範承年敵手,所以...”
“你若是有手段,那便施展出來,合力對付範承年,若是沒有手段,你便立刻帶着衆人,離開此地,我來替你拖住範承年。”
他有感覺出來,葉涼那一身九轉玄力的不凡,所以,他直接便將底牌和葉涼攤了開,從而做出所謂最好的選擇。
“我的確有手段,不過此手段,只能使用一次,所以需要前輩拖住範承年,好讓我能夠在關鍵時刻出手。”
葉涼看着他那後背,隱約有着幾分虛浮的玄力散出,直接傳音道。
“這沒問題,那接下去,我儘量拖住他,轉移他的視線,到得關鍵之時,你便出手,給他致命一擊。”墨謙道。
“好。”
葉涼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
隨着二人此事的商定,那墨謙再無遲疑,直接體內玄力暴涌而出,對着那範承年直接硬憾而去:“範承年,昔日之仇,今天你我,一併清算!”
“哼。”範承年看得他的轟蕩而來,直接冷哼一聲道:“當年,沒將你和那婆娘一起殺死,便是我的失誤...”
“而這一次,我絕不會讓失誤再犯!”
唰...
此語一落,他那身形直接射掠而出,對着那墨謙,硬憾而去。
“嘭嘭...”
下一剎,兩者激鬥於一處,直鬥得那地動山搖、玄光四濺,空間層層崩塌,恐怖異常。
那四周觀看之人,紛紛退避三舍,似是生怕受其波及。
“鬥天之憾,當真是毀天滅地啊。”
葉涼看得那,範承年和墨謙激斗的地方,空間盡皆塌陷,甚至連得邊緣的西墓玄屏,都要蹦碎的場景,不由心中感慨。
而如此感慨完,他也是收斂心神,眼眸死死地凝聚於這場死戰之上。
那過程裡,任憑那玄光再刺眼,他都沒有眨眼過半點,以防止錯過那關鍵之時。
而在葉涼的凝觀下,那時間,也是一點一滴的過去,那戰鬥也從一開始的兇厲,而變得膠着,變得死死地揪動人心。
良久之後...
當得葉涼都看得背脊冒汗,鬢角淌汗之時,他終是眼眸一閃,心潮激動:“就是現在!”
想及此,他陡然一揮袖袍,以祭出那醞釀了許久的黃泉骨鼎,對着那已然遍體鱗傷,且剛剛要和墨謙,進行搏命一拳的範承年,轟蕩而去...
直襲範承年的後背!
唰...
那一刻,裹挾着那恐怖鬥天之力的黃泉骨鼎,突然出現於衆人的視線之下,並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前,直接破碎虛空,對着那範承年的後背...
轟蕩而去。
那一瞬,那一直潛藏於人羣中,尚未如何動手的陀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間,陰白的嘴角,泛起一縷陰詭的笑意:“終於...”
“該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