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侍寢?!
營寨外,衆人聽得葉涼這輕佻之語,皆是不由微愣。
其中幾名女子,更是對葉涼的好感盡散,心中輕蔑、厭惡:原來,只是個舉止輕浮,厚顏無恥的登徒子。
與此同時,鍾夢露也是嬌容微沉,銀牙輕咬的看向葉涼,道:“閣下,莫要太過分了。”
“過分?”
上官璃直接踏步而出,質問道:“你等,假借收留之名,欺壓、壓榨天崢的時候,可曾想過過分?貪圖其物時,冤枉他輕辱於你,又可曾想過過分?”
她怒道:“現在來和我等說過分,你覺得你配麼!?”
四周衆人聽得此語,皆是微微恍然,窸窣出語:“原來是這樣,還以爲是這些人無緣無故來找鍾家麻煩呢。”
“是啊,沒看出來,鍾家人,竟然是這樣虛僞的人。”
“也不好說吧,現在雙方各執一詞,誰知道真假。”
他們那一言一語,倒是各有意見,聽得那鍾夢露嬌容微變後,嬌容露出了悲傷之態,看向祁天崢道:“天崢...”
“我本以爲,你雖有着劣根,但是應當本心不壞,故而才向父親求情,饒你一命,可沒想到,你竟然會在外人面前,如此誣衊我和鍾家,你真的太傷我心了。”
她說的哀婉,好像一切的確就是她說的那般,令得衆人倒是有些開始,半信而起。
“你還裝!”
上官璃似有些氣道:“明明就是你...”
她那話還未說完,鍾夢露便頗爲聰明的輕柔接語:“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只是受了祁天崢的欺騙,所以,如果你能夠醒悟,我會對你之前的所作所爲,既往不咎的。”
聞言,上官璃正欲怒言,葉涼卻是白皙的嘴角,邪笑依舊的率先出語,道:“是誰告訴你,我們是好人了?”
這一語,非但把鍾夢露問的一愣,連得四周之人,都是被此語問得一愣。顯然,他們沒有料到,葉涼竟然會主動說,自己不是好人。
“閣下既然是被祁天崢欺騙的,那又怎麼不是好人呢。”鍾夢露反應而過,聰明出語。
“你錯了,我不是好人,我是...”
葉涼麪頰掛着煦暖笑意:“流/氓!”
鍾夢露似未料到,葉涼竟然會於衆目睽睽之下,如此不顧顏面的說自身是壞人,不由嬌容低沉,有些難以說出話來。
對此,葉涼倒是滿不在乎,直言而語:“好了,現在,你考慮好了麼,是給我侍寢,還是下去給閻王爺侍寢。”
“你!”
就在鍾夢露有些語塞難言時,陡然一道沉語之音,傳蕩而來:“不用考慮了,下去給閻王爺侍寢!”
循聲望去,一名身着藏青色長袍,神色看似堅毅的中年男子,正帶着幾名鍾家之人,於不遠處踏步而來。
且在他的身旁,還共行着幾名,打扮不俗,一看便非鍾家之人的男女。
看得這一幕,衆人皆是紛紛窸窣出語:“沒想到,天域瞿家的人也來了,這下,這小子麻煩了。”
“鍾家臣服於瞿家之事,本來就已然衆人皆知,這小子挑釁鐘家就等於是在打瞿家的臉,瞿家肯定會來。”
隨着衆人的談語而起,那中年男子直接走至營寨前,神色傲然的看向葉涼,沉語道:“不過,不是夢兒下黃泉,而是你下黃泉!”
“父親!”
鍾夢露看得來人,面露喜色。
那被反應過來的下屬,攙扶而起的鐘子晨,更是面色激動的喊道:“父親,這小子打斷了我的腿,你快...快替孩兒報仇!”
顯然,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鍾家家主,鍾天淳。
“混賬!”
鍾天淳看得鍾子晨那,斷瘸之腿,不由怒意陡升,怒看向葉涼道:“敢傷吾兒,我要你的命!”
話落,他直接襲掠而出,對着葉涼轟拳而去。
唰...
然而,鍾天淳那一拳還未轟至葉涼,旱猛的那道魁梧的身影,便直接襲掠而出,擋於葉涼的身前不遠處,對着鍾天淳一拳硬憾而去。
嘭...
下一刻,鍾天淳在旱猛的這一拳下,直接被轟得,吐血、倒射,得以於地間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深壑後,纔是堪堪穩落身形。
狼狽而立。
“好狂猛的力量。”
衆人看得鍾天淳那,吐血穩落的狼狽模樣,不由心中感嘆:“竟然一拳就憾敗了,六陽神皇鍾天淳,真是兇悍。”
與此同時,鍾天淳忍着那龜裂、溢血的玄拳之上,所傳來的疼意,神色陰沉的看向旱猛,沉語道:“原來,你有八陽神皇給你撐腰!”
他咬着血牙:“怪不得,你敢如此放肆!”
什麼?
八陽神皇?
那鍾夢露等人神色微變的看向那,魁梧凶煞的旱猛,心中波瀾微起。
畢竟,一個人,達到八陽神皇的境界,就相當於有了問鼎巔峰的資格,足可制霸一方,成爲一方地域的霸主。
如此實力,他們自然心驚。
“怎麼,不服麼?”
祁天崢似是在葉涼的影響下,心中對鍾家的陰影,漸漸消散,重新恢復了往日/脾性,道:“那有本事,你也找個撐腰的,放肆給本大爺看看。”
聞言,鍾天淳凝視了他片許後,將其認了出來,陰沉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小雜種回來了。”
“你如果嘴巴再賤,我不介意麻煩旱猛,讓你永遠閉嘴。”葉涼語調微冷,率先出語。
“哼,好小子,你當真以爲,有個八陽神皇給你撐腰,你便可無法無天了麼?”
鍾天淳冷哼一言後,他來到那,與他同來的那些瞿家人身前,對着其中兩名,爲首之人,恭敬拱手道:“茵茵姑娘,莫老...”
“此子欺人太甚,還請二位,替吾兒做主,替鍾家主持公道。”
顯然,眼前這兩名領頭的瞿家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曾經在天滄古洲,和葉涼、言鳶等人,有過糾葛的瞿茵茵,以及鐵骨老怪莫成翁。
“鍾家主,你儘管放心。”
其中一名頗爲年輕,似不知情的瞿家子弟,直接傲然答語:“今天,有莫長老和茵茵姑母在,是絕對不會讓你,隨意受外人欺凌的。”
鍾天淳聽得此語,不由臉面之上,浮現一抹得意的傲然,而那四周之人,也是因此對葉涼投去同情的目光,覺得他的欺人之路,即將到此爲止。
接下去,便會反被欺凌。
然而,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這素日裡,眼高過頂,行事有些霸道的瞿茵茵,卻並未在此時,直接便對葉涼發難。
她僅是與那莫成翁一般,神色略顯難看的站在原地,久久未言。
就在衆人有些困惑不解時,葉涼卻是白皙的面頰,浮上一抹淡笑,道:“莫長老、茵茵姑娘...”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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