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現在,我總算半點不欠你了。”
白洛水玉面浮現一縷欣慰的笑顏,琉璃般的清眸,帶着縷縷期待的望向他,粉脣輕動:“所以,現在的我,可以和你相配...”
“可以做你的妻子了麼?”
“可以...可以...”葉涼抱着她,任憑淚水劃過面頰,墜於她那熒孑淡白的素紗長裙之上,顫語道:“你一直都可以做我的妻子。”
淚水染溼了她那長裙,他心如刀絞,自責的含淚吐語:“等你傷好,我便帶你回北涼成親,讓你真正的做我葉涼的妻子。”
“好。”
粉脣輕動而應,水之謠伸出那羊脂膏般的雪白玉手,擦拭去他面頰之上的淚水,帶着幾分妻子般的柔語:“只是,在那之前,你能不哭麼?”
“因爲...”
她浮白的面頰,浮現一抹純真的笑顏:“我比較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不哭,我不哭。”
葉涼邊嘴上胡亂應着,邊取出一顆玄丹,遞於水之謠嘴邊:“快,把這水靈丹吃了。”
“先等等。”
白洛水攔阻了葉涼的行徑後,她伸出玉手,攤開那似雪白,卻有着斑駁鮮血的手掌,露出那掌心之上,如一滴透明水滴的洛水玉,氣息虛弱的吐語道:“你快...”
“快趁現在,逼出精血,滴在這洛水玉上。”
她眉眼裡盡是對他之事的在乎、關切:“現在我身上有血,倘若你精血不得入之,我便可趁此機會,將我身上之血,代替你那精血,融入其中。”
“這般,你的闖關便徹底成功了。”
要知道,在眼下的情況下,她身上之血,足以做到亂人耳目的地步,畢竟,如此鮮血混染,旁人又如何能察覺,那融入洛水玉的不是葉涼的精血。
而是水之謠以心神相控,融入的自己的血呢。
“原來,你早就想好了這一切。”
葉涼白皙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還我一劍,並以此傷之血,混亂了我要滴出的精血,讓人難以分辨。”
他終是明白,這最後兩關,她早已爲他想好過關之法,那以傷她自身的過關之法。
想及此,他眼眸霧氣再騰:白洛水,我終究,又欠了你。
論愛,他終究行不及她。
“好了,先別提這些了。”
水之謠舉着那有着鮮血混染於洛水玉下的掌心,對着葉涼催促道:“你快將精血逼出,滴在洛水玉上吧。”
顯然,她打算,葉涼一旦精血入不得洛水玉,她便直接將掌心上自己的鮮血,逼入洛水玉內,造成他精血入玉的假象。
以助他過關。
“小子,快點動手吧,不要白白浪費了她一片苦心。”九敖陡然吐語道。
“謝謝。”
有了九敖的提醒之語,葉涼於水之謠略顯感動的感謝一語後,他伸出那手,以玄力破膚,引得那精血由指尖飛掠而出,於那洛水玉上空嗡鳴輕顫。
呼...
如此觀得此血,葉涼重重的呼了口氣後,終是在水之謠的催促下,不再猶疑,控制着那蘊含着玄韻的精血,朝着那洛水玉滴落而下。
啪嗒...
精血入玉,好似水滴入湖,濺起點點水花。
似將那精血徹底隔絕於外,屏退而去。
“終究,還是失敗了麼!?”
葉涼那深邃的黑眸微微黯淡,幾縷悲慼於心中波瀾盪漾而起。
嗡...
然而,就在他心中悲慼,水之謠欲強行將自己手中血,引入其中時,那洛水玉陡然溢散出,點點熒孑剔透的玄妙光暈。
在那玄光的盪漾間,那洛水玉嗡鳴震顫而起,僅是有着詭異的吸力,將那濺灑而開的點點精血,盡皆重新吸引了回去。
精血入玉,縷縷血紋,融合於那洛水玉內的剔透水滴之中,似爲那洛水玉點綴了一抹,盎然生機,令那整個洛水玉看去,冶而不妖,赤而不悚。
僅是玄妙絕韻的使人癡醉、神迷。
嗡...
伴隨着這如活物般的精血血絲與那洛水融交於一處,縷縷若隱若現,如水般的玄妙光暈,從水玉之中透散而出,籠罩於葉涼與水之謠的身軀之上。
似將二人盡皆包裹於其中。
如此持續了片許,那玄光纔是如潮般緩緩朝着洛水玉內褪去,同時,一縷熒孑的玄光,似如透薄的素帶,纏繞於葉涼和水之謠的指尖,得以兩指相連後。
漸漸消失於無形。
那一剎,葉涼與水之謠之間,似有着一道無形的紐帶連接而起,連接着他們的心、他們的情,久久不散。
那一刻,水之謠的神識,似如一滴晶瑩剔透,玄妙熒孑的落(洛)水,滴墜於葉涼的心神之上,刻下一道獨一無二的漣漪。
繫上一點,絕無僅有的洛水之心。
“這...”
葉涼感受着那玄妙的一縷感應,他看向白洛水,似透着幾分欣喜、幾分訝異,幾分難以置信:“成...成功了?”
水之謠看着那有着血絲若隱若現,不再那般單調的洛水玉,略顯病態白的玉面,浮現一抹清淺的笑顏:“似乎,的確是成功了。”
心意相通,精血入玉,也就是說,我和師父已然心意相通,心神相合。
葉涼心頭呢喃了一語後,他略顯激動的將水之謠抱得更緊,笑顏而語:“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被他這一緊抱,水之謠的螓首直接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中,玉面緊貼間,那輕暖的體溫和充斥入粉鼻的氣息,令得她那好似冰封的清寂之心。
緩緩融化,化得她那柔心不住的跳動,琉璃般的清眸泛起縷縷情綿波瀾。
‘咳咳...’
太耀看得那平臺上,兩人頗爲曖昧的一幕,忍不住提醒般的咳了咳後。
他轉過身,看向那不知爲何,素來冰寒拒人的清面之上,僅是有着縷縷酥紅浮現的白洛水,微微一愣後,回神拱手,道:“門主。”
“眼下葉涼應當已算敗了水之謠,而那洛水玉亦已然溶血成功,如此的話...”
他肅然請語:“可否算是通過考驗,可拜師允親事了?”
“嗯。”
白洛水輕點螓首,應語一言後,她那玉面上的酥紅淡掃而去,琉璃般的清眸似深藏波瀾的凝望向葉涼,粉脣輕啓:“難關皆過,考驗已完。”
“從今日起,葉涼便是本尊第二個親傳弟子,亦是本尊最後一名弟子。”
她緩緩起身,輕撫素紗袖擺,玉面輕擡,氣勢孑然,語調清幽:“三日之後,行拜師大典,並舉行定親宴!”
那清幽之語,似輕似重,傳蕩於在場衆人的心中,傳於整個洛水門,蕩於那羣山之巔,波瀾擴去,久久不散。
然而,就在衆人心中激盪,笑顏欲露,葉涼在水之謠的提醒下,要起身回語時,一道聲音略顯雄渾,似透着幾分皇者之氣的悠悠之語。
於那蒼穹之上,陡然落下,蓋去了那白洛水的清幽之語:“此事...”
“本皇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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