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伴隨着這滕濤怒語的落下,葉涼無半點猶疑,身形如鬼魅般帶出道道殘影,朝着那柳哲霖襲掠而去。
啪...
那速度之快,柳哲霖連瞳孔都未來得及一縮,葉涼的身影已然閃掠至其身前,而後,他無半點猶疑,直接伸出手,狠狠的扣在了柳哲霖的脖頸之上。
感受到脖頸之上的恐怖勁力與玄力侵蝕,柳哲霖邊欲掙扎,邊略顯畏懼的吐語道:“葉涼,你...你想做什麼!?”
呵...
白皙的脣角翹起一抹森冷的弧度,葉涼血絲微布的深眸,透着無邊殺意,手中漸漸用勁,道:“想知道是麼?”
嘭嘭...
話語微頓,他以極爲迅猛之態,快而凌厲的踢在了那柳哲霖的左右腳之上,踢的那柳哲霖雙腳骨裂,整個人在葉涼放開了那扣住其脖頸的手後。
直接雙腳無力,跪倒於地。
如此任憑柳哲霖跪於身前,葉涼不顧得那柳哲霖因疼痛而哀嚎,伸過手按於其肩膀之上,殺意如實質般的玄光,騰繞於身:“你不是喜歡讓人跪麼?”
“那...”
他從牙縫裡擠出一語:“我便讓你跪着死!”
似感受到了他那滔天的殺意,柳哲霖忍着疼,任憑那額間虛汗盡冒,顫聲道:“葉涼,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嵐娟帝姬的人。”
“你若是殺了我,帝姬不會放過你的!”
嗤,嵐娟帝姬!?
葉涼嘴角浮現一抹自嘲的笑意:若非嵐娟帝姬這四個字,我又怎會輕易放過你,導致今日之禍!
濃濃的悔意於心中蔓延,他另一隻垂着的手,捏的‘咯咯’作響,眼眸微凝:早知如此,當初我便不應該阻止師父,讓她將你與七姑盡皆...
轟出洛水門!
心緒於此,葉涼那死死的按着柳哲霖肩膀的手,玄力微微溢散而起,深邃的黑眸凝視着遠方,語調平而重:“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全天下的人知曉...”
“我葉涼要殺的人,別說是她嵐娟帝姬...”
他眼眸陡然一凜,殘虐的殺意滕濤而起:“縱使是那女帝瑤止、擎天神皇,都無法阻之!”
嘭...
伴隨着他這一語的吐出,葉涼那按着柳哲霖的手,緩緩擡起後,裹挾着滕濤的玄力,狠拍而下,拍的那柳哲霖的身子硬生生下沉寸許。
那所跪之地,大地龜裂,塵土四溢。
“啊!”
如此遭受重擊,柳哲霖嘴中含血,猛地仰頭瘋狂嘶吼而起,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喊語,蕩於衆人心間,衝於九霄之巔。
令人心悸。
那一刻,柳哲霖能夠感受得到,他那跪着的雙膝膝蓋骨,以及那被葉涼所拍的臂膀骨骼,已然盡皆碎裂而去,不留半點完好。
那一瞬,痛不欲生的疼意,傳蕩於他的識海,刺激着他面頰扭曲,血牙盡張,怨毒而喊:“葉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呵...
葉涼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擡起的頭緩緩低下,以俯視之態,淡漠的看向那因憤怒而失去了理智的柳哲霖,道:“我倒想你可以殺了我。”
“但是...”
話語微頓,他深邃的黑眸裡,透着不屑:“你能麼?廢物...”
‘噗...’
這般受到葉涼重擊與羞辱,那羞憤交加的柳哲霖終是心理承受不住,一口殷紅的鮮血,直接噴吐而出。
而後,他不顧那身上傳來的刺骨之疼,面色漲紅,額間青筋暴起,對着那鎮下蘇恆清和上官璃的兩名長袍男子,喊語道:“都還愣着幹什麼!?”
“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顯然,在身心遭受葉涼如此殘虐之後,柳哲霖已然完全將葉嵐娟那給葉涼吃些苦頭,不要當真於洛水門內將其殺了的囑託,拋諸腦後。
只一心想殺了葉涼,以還仇辱了。
此刻,那兩名男子在聽得柳哲霖的瘋狂喊語,略作猶疑的互相看了看,交流了一下眼神後,終是下了要鎮殺葉涼之心。
顯然,他們都知道葉嵐娟於柳哲霖的寵愛,倘若真的就任憑柳哲霖這般被葉涼殘虐致死,那葉嵐娟必然會怪罪於他們。
所以他們選擇了聽先柳哲霖的鎮殺葉涼,護住柳哲霖再說。
唰...
心中決定已下,那名踩着蘇恆清,身材中庸,平樸的面頰之上,有着三點詭異紅點於左臉的男子,率先襲掠而出,朝着葉涼鎮殺而去。
嘭...
然而,他那身形才掠出一半,斜地裡便有着一道輕靈如猴,身法迅捷無比的身影,襲掠而出,狠狠一鐵棒轟於他那身軀之上。
轟得他直接倒射而出,重重的撞於那玄石堆砌的牆壁之上,整個身子鑲嵌而入,轟出無數裂紋。
點點碎石亦是順着那四溢的塵埃,濺射而出。
鐺...
如此轟敗那名臉面有紅點的男子,祁天崢的身影亦是靈動落地,手中煉天神針猛地震地,極爲不屑的看向那被轟於牆上的男子,道:“就憑你這點實力...”
“亦敢於我大哥動手?”
玄君中期的妖獸!
瞬間將祁天崢看了個通透,那名紅點男子緩緩走出牆壁,帶出點點脫落的碎石後,他看向一旁那名同伴,凝神道:“這傢伙實力強悍...”
“以防萬一,你我二人聯手,將其速鎮而下。”
“不用鎮了。”
陡然的悠悠之語吐出,葉涼看了眼那被重傷於地的蘇恆清和上官璃後。
他緩緩擡首,雙眸之中兩道彷如刀割的凌冽光芒,直射那兩名男子,道:“你們沒機會了!”
說着,他拳頭微握,怒意騰涌,一字一頓道:“聖海、天崢,送他們歸西!”
“是,閣主!”
殷聖海恭敬的拱了拱手後,他緩步踏出,陰煞的龍眸,瞬間鎖定那另一名身形不胖,但臉面卻是圓嫩的男子,傲然道:“玄君中期...”
“你的玄途,亦就止步於此了!”
話落,他腳步陡然跺地,周身騰着陰邪的狂煞,朝着那名臉面圓嫩的男子,轟殺而去。
“狂妄。”
怒哼一語,那名臉面圓嫩的男子,雙拳緊握,周身褐色玄力,席捲而起,眼眸透着無邊的戰殺之意:“今天,我便讓你知曉...”
“我鐵掌玄君,洪酆的厲害!”
話落,他不避不退,直接朝着那殷聖海正面憾殺而去。
嘭嘭...
下一刻,兩道身影相交而憾,亦是從院內直接轟殺到了院落上空,一時間,玄光盪漾,激鬥之聲,不絕於耳。
地間,祁天崢眼看得那殷聖海與那洪酆瘋狂相戰於一處,亦是眼眸火熱,戰意高昂:這打得我心都癢癢了。
想及此,他直接看向那紅點男子陸平紳,手中鐵棒一揮,震喝道:“剛纔那一棒未送你上路...”
“現在讓我補上,補送你上路。”
轟...
伴隨着此語的落下,祁天崢猛然跺地,手持那火光耀眼的煉天神針,朝着那陸平紳揮棒而去,似要將其打成肉醬。
縱眼觀去,那所跺之地,都是裂紋道道,蔓延而開。
“大言不慚!”
陸平紳望着那一擊得手,再度揮棒而來的祁天崢,罵語一言後,他體內玄力,無半點保留,全部傾卷而出。
旋即,他雙拳緊握,周身騰繞着火炎,直接射掠而出,朝着那祁天崢硬憾而去。
嘭嘭...
那一剎,身影殺伐相交、玄光四濺,激鬥聲震徹蒼穹,令人心悸不已。
如此靜觀了那打鬥片許,葉涼淡漠的回頭,看向那身前已然半殘的柳哲霖,語調平而深寒:“現在,還有誰,能救你?”
咕嚕...
聞言,柳哲霖看了眼那蒼穹之上,被祁天崢和殷聖海壓着打,自身難保的陸平紳二人,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畏懼的看向葉涼,道:“葉...葉涼...”
“我錯了,我...我再也不會找你,再你姐她們的麻煩了。”
他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求饒道:“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於他的求語,葉涼未言半點,僅是在看得那後來跟隨闖入的龐全、薛玉等人將葉蓿凝、蘇恆清等人紛紛救下後,略有神色緩和。
然而,他這一神色緩和,柳哲霖還以爲有戲,急聲再語道:“葉涼,真的,你信我,我以後非但不會找你們麻煩了,我還會讓娟姐對你們好點。”
“你叫她什麼?娟姐?”葉涼眉頭一皺。
“是的是的。”
柳哲霖奉承般的忍痛笑語道:“我和嵐娟帝姬的關係很好,猶如親姐弟,她亦很疼我的,只要我出語,她一定不會計較今天的事。”
“還會對你們一改態度的,你相信我。”
那話語說的真誠,一心求活。
只可惜,於他的拉關係的求饒之語,葉涼非但無好感,反倒於心中流露出點點厭惡:嗤,關係很好?是那種骯髒不堪的關係吧。
以前他亦有聽聞葉嵐娟私生活不甚檢點,那時他還不信,現在看來,一切還真的是那麼回事。
想及此,他心中對葉嵐娟僅剩的好感,盡散而去:七姑,你當真是我葉族的恥辱!
‘嘭...’
就在葉涼心中波瀾間,那蒼穹之上陡然有着一道身影重重的跌落而下,跌得那大地龜裂,塵埃微起。
乍眼看去,只見得那皮肉要麼炸裂溢血,要麼青紫,周身骨骼似被擊的斷裂,渾身遍體鱗傷的陸平紳,亦是無力躺於地間。
那氣息萎靡,四肢難動的模樣,顯然是戰力盡喪。
唰...
隨着陸平紳的墜地,那祁天崢亦是快速射掠而下,輕靈無比的落於陸平紳的身旁,而後,他煉天神針輕抗於肩,朝着那陸平紳不屑的撇了撇嘴,道:“真沒用...”
“才這般幾下便倒下了,無趣,無趣...”
他倒是忘了,他的實力再黑蘿的苦訓下早已大增,再加上他那在琴沁等人幫助下,似更爲運用得當的煉天神鐵的輔助。
這區區玄君初期的陸平紳,自然不是對手。
這般言語了幾句,祁天崢亦不管陸平紳的氣急吐血,直接看向那葉涼,道:“大哥,這傢伙怎麼解決?”
面對他的問語,葉涼看了眼那重傷的上官璃和蘇恆清,神色淡漠的吐出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