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李莫懷氣怒一語後,他雙拳緊握而起,體內玄力席捲而出,雙眸含怒的盯看向葉涼,咬牙道:“老朽今日就讓你知道。”
“小輩永遠只是小輩,縱使暫時的提升實力,你依舊是小輩!”
唰...
此語一出,他那身形陡然射掠而出,朝着葉涼轟拳而去。
呵...
葉涼白皙的嘴角緩緩翹起,目光凌冽:“老傢伙,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話落,他那單薄卻發散着無雙煞氣的身影,亦是射掠而出,朝着李莫懷轟拳而去。
嘭嘭...
下一刻,兩道身影相憾於一處,那玄拳互相攻伐,激鬥得玄光四濺,拳聲陣陣,徹蒼穹。
嘭...
如此互相激鬥片許,那由地間,激鬥至蒼穹之上的葉涼二人,亦是極爲狂霸的互相轟出一拳,轟得雙方於半空倒射而出。
皆是劃出一道頗長的距離後,纔是堪堪穩落身形。
乍眼觀去,兩道身影身軀之上,衣衫皆是破碎,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些許傷痕,但是,只要稍稍細看,便可看出那李莫懷的傷勢要重於葉涼。
“完了...完了...”
虔無用看得蒼穹之上那傷痕道道、鮮血染身的狼狽李莫懷,雙眸失神的呢喃道:“他的秘技真的可以用了,可以用了...”
嘭...
蒼穹之上,李莫懷羞怒的看了看自己的狼狽模樣後,他那雙拳猛地一震,震碎了那雙臂的衣袖。
露出了那絲毫不顯蒼老,反倒橫肉錘鍊,無數青紫紋路繞刻,黑冥霧氣騰繞,詭異無比的雙臂。
而後,他似欣賞般的投眸於雙臂之上,自我讚賞道:“這雙紫青淬冥手,是老朽淬鍊數以萬計個日夜...”
“經萬千邪骨、巫毒以及巫火淬鍊融合,才得以所成,助老朽斬敵無數。”
絮叨於此,李莫懷緩緩擡首,凝視向葉涼,那雙臂之上青紫毒霧漸漸溢散,肌膚如火淬鍊,妖冶如鐵臂,猙獰詭異:“今天...”
“你能死在我這雙淬冥手之上,亦可瞑目了。”
呵...
葉涼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後,他雙手玄煞凝聚,好似有幽黑的龍鱗甲冑覆着,凶煞之氣,連得那空間都是震顫、龜裂。
而後,他擡首凝望着李莫懷,略顯輕佻道:“我這雙手沒有你那麼多的故事,但是...”
他眼眸一凜:“殺你這老不死,足以!”
唰...
伴隨着這一語的落下,他無半點猶疑,裹挾着令人心悸的滕濤煞氣,直接對着那李莫懷轟擊而去。
“小子,老朽馬上讓你知曉,誰殺誰!”
李莫懷怒容一語後,亦是帶着那縈繞於身的巫毒,射掠而出,朝着葉涼憾殺而去。
嘭嘭...
一時間,那毒霧與煞氣交織於蒼穹,點點玄力,如水波般不住濺射而起,光芒刺眼,令人難以看得真切。
此刻,那地間的姜晴與虞妙秋等人亦是從旗鼓相當,漸漸廝殺到了姜晴等人逐佔上風。
撕啦...
一劍劈砍去一名黑衣人的首級,奪去其命,姜晴持着那染血的輕劍,凝視着那虞妙秋道:“虞妙秋,你還要負隅頑抗麼!?”
“我說了,若想讓我投降,先敗了我再說。”虞妙秋銀牙暗咬,看似底氣十足,實則已然在心中思肘,如何逃離。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了。”
姜晴冷然一語後,她手中輕劍一震,帶着那無邊鳳鳴,朝着虞妙秋襲殺而去。
“哼。”
虞妙秋看得她射掠廝殺而來的模樣,粉鼻輕哼:“姜晴,你真以爲我怕你不成。”
話落,她亦是不退不避,對着那姜晴硬憾而去。
那兩道倩影相接,直接殺得玄力震顫,寒光飛舞,難分難解。
在她們兩人殺的膠着間,那蒼穹之上的葉涼和李莫懷已然殺退而開,那周身光芒漸漸退散間,亦是露出了兩人那同樣狼狽的模樣。
“葉涼。”
李莫懷身軀之上,肌膚炸裂,鮮血流淌,雙眸死死的注視着葉涼,道:“我不得不承認,你小子真的很妖孽,竟然能夠半點不懼我的巫骨之毒。”
“硬生生與我相戰如此之久,不過很可惜...”
他雙臂青紫紋路暴漲,點點森白的詭異刺骨,於手臂之上破膚而出,蔓延交織,令得他那整個手臂都是骨刺遍佈:“你的妖孽之路,也就終止於今天了!”
話落,他雙臂陡然一震,邪毒光芒暴漲,沉語道:“淬冥骨斬!”
唰唰...
伴隨着李莫懷這一語的落下,他那雙臂之上的骨刺,似硬生生的從那皮肉之上撕扯而下般,攜帶着邪異的玄力,席捲於他的身軀前方。
逐漸化爲一柄詭異的骨刃,那骨刃之上,道道邪異的巫紋纏繞其上,在那點點血和肉的襯托下,若隱若現,妖邪無比。
令人悚然。
“也好,浪費在你身上的時辰,的確太多了。”
葉涼臉面之上,毫無半點波瀾的吐語了一言後,他看了看地間激鬥之景,身前彼河劍顯現而出。
‘噗...’
緊接着,他無半點猶疑,直接一口精血噴吐於那彼河劍的劍身之上,令得那汲取了精血的彼河劍,化爲了彼河血劍。
那裹挾着劍氣的血光妖冶,令人心悸。
啪...
血劍一成,葉涼無半點猶疑,直接伸出手便是握住了那不住嗡鳴鳴顫,使得那周遭空間,都是有着脫落跡象的彼河血劍。
旋即,他隨意的一揮,揮出一道妖冶的空間血痕後,他彼河劍斜拿於手,煞氣直衝鬥牛,深邃的黑紋之眸,凝視着李莫懷,道:“現在...”
“就讓我送你這老不死,下黃泉血河!”
“大言不慚!”
李莫懷怒容一語,不顧手臂上的自損的疼痛,枯槁的面容瘋狂喊語:“給我斬了他!”
嗡...
伴隨着他這話語的吐出,那毒霧裹挾的血沫骨刃,陡然爆發出浩蕩的沖天玄光,帶着那割裂空間的破空之聲,直斬葉涼。
呵...
葉涼眼看得那骨刃斬掠而來,嘴角亦是微微揚起,雙眸泛着凌冽寒光:“我現在,便讓你繼前人的腳步,成爲元君死於玄君手中的蠢人。”
唰...
此語一落,他那身形陡然射掠而出,似如人劍合一一般,與那彼河血劍成爲一線,對着那射來的骨刃,直刺而去。
鐺...
下一刻,血劍與骨刃相憾於一處,那凶煞騰毒的骨刃直接被血劍震得頓在了當空,難以再進寸許。
咔嚓...
緊接着,一道裂紋瞬間於那劍刀相接之處,崩裂而起,只一息,便蔓延了整柄骨刃。
“怎麼會!?”
李莫懷看得那連一擊都未能抗持多久的骨刃,面色大變,心頭波瀾而起。
嘭...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多想,那於他手中,連元君都是輕斬過的骨刃,直接被葉涼的彼河血劍,轟碎而去。
化爲漫天骨屑,飄蕩而下。
噗...
骨刃碎裂,與之相連的李莫懷如遭重擊的直接一口鮮血噴吐而出,整個人於半空之上,倒退了數步。
就在他倒退的那一剎,轟碎骨刃的葉涼,已然不待半點猶疑,襲殺而至。
‘噗嗤...’
緊接着,那李莫懷還未如何反應,葉涼的那彼河血劍已然射掠而近,洞穿了他的軀體。
染血的劍尖,就這般於其身後破膚而出。
啪嗒...
帶着那點點殷紅的鮮血,滴落於地。
“爲...”
李莫懷低頭看得胸膛之上,那透體而過的彼河劍,嘴角淌血,面目滿是驚駭:“爲...爲什麼會是這樣...”
“這世間,沒有那麼多爲什麼。”
冷漠一語,葉涼看都不看那擡首望向他的李莫懷,手中彼河劍一震,以縱橫的劍氣以及凶煞的玄力,將李莫懷體內生機盡絞後。
他面無表情的拔出了那彼河劍,任憑那李莫懷的屍身墜落而下,任憑那劍尖滾燙的鮮血,滴落於地。
斑駁了那地間碎草。
“死...死了!?”
虔無用看得那蒼穹之上,似生機盡喪,無力墜落的李莫懷,面頰浮現出點點驚駭,心頭驚濤波瀾而涌:“李莫懷,他死了!?”
一個成名已久,巫骨門的長老,堂堂元君強者,就這樣死了!?
蒼穹之上。
葉涼持劍而立,睥睨天下的煞氣,由身而散,他緩緩轉過身,以俯視之態,看向那地間的虔無用,神色淡漠:“現在...”
“該輪到你了!”
嘭...
當得他這一語的吐出,那李莫懷的身體,亦是剛好墜於地間,震起點點塵埃、蕩起片片落葉。
那趴伏於地,睜眸不甘的模樣,與那葉涼的凌冽之語相襯托,令得虔無用懼意一點一滴的於心中波盪而開。
蔓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