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似未料到竇金花竟然還有此一手,葉涼臉面微變,亦是快速的運轉玄力飛身躲閃。
然而,有了竇金花的融入,這青冥毒獸的反應、力量掌控都是上升了不少,令得那葉涼有時都是難以躲避,只能以身硬抗。
如此幾次,葉涼亦是直接頓住身形,胸膛之上金色龍紋凝實而現,似要展現那龍皇崢嶸一般,霸道喝語:“既然不能躲,那就戰!”
他黑眸之中金紋盪漾,長袍獵獵作響:“我倒要看看,你這不人不獸的東西,能強至幾何!”
話語一落,他亦是以極爲蠻橫霸烈的姿態,衝身而起,對着那青冥毒獸轟襲而去。
嘭嘭!
下一刻,那蒼穹之上,一道看似渺小卻透着無雙之氣的身影,與一道透着毒煞之氣的龐大獸影互相殺伐攻掠着,帶得那轟擊之聲,不絕於耳。
就在蒼穹上激烈戰鬥之時,那俏皮的言鳶亦是走入那院子之中,似絲毫不懼院子裡的毒霧,走至那彼河劍旁,輕易的將那束繩擊退後。
她對着那水幕出語,輕輕問語道:“水姐姐,你在麼?”
“我和小葉子,來救你了。”
嗡!
似是聽得了那言鳶之語,那彼河劍嗡鳴一聲,亦是將那劍光屏障散去。
與此同時,那覆蓋着的水幕亦是同樣緩緩褪去,露出了那水之謠靜立,且安然無恙的倩影。
看得這一幕,那言鳶輕點蔥首,似聰明般的說道:“嗯,我果然猜的沒錯,水姐姐沒事,只是想故意讓小葉子來救的。”
水之謠聽得她那童言無忌之語,清冷的玉面之上似有一抹極淺的酥紅浮現。
而後,她似輕瞥了言鳶一眼後,便蓮步踏出,似打算上前,助葉涼將那竇金花給斬落。
“哎,水姐姐你幹嘛呢。”
言鳶看得她那要動的身形,亦是立刻上前將其拉過,道:“你該不會想上前去幫小葉子吧。”
於言鳶此語,水之謠側轉過螓首,看向她,似在無聲而問:不應該麼?
言鳶看得水之謠那反問之態,亦是搖了搖蔥首,道:“水姐姐,你應該知道小葉子的性子,他不喜歡凡事靠別人。”
我豈會不知,他那執拗的性子,就他這脾性,纔會讓素來堅定的我,猶豫不決,不知何時該相幫...
心疼低喃一語,水之謠螓首輕擡,凝望着那蒼穹上的身影,溫柔吐語:“這般的他,讓人心疼...”
讓我忍不住相幫。
“我明白水姐姐的心。”言鳶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這一次,水姐姐就相信言鳶吧,小葉子他能行的。”
“何況...”
話鋒一轉,她說道:“水姐姐,你待在此地那麼久,爲的不就是讓小葉子來救你,好體會一下,小葉子對你的關心嘛,你若是這樣就上前幫忙,這可就功虧一簣了哦。”
“你怎麼知道,我想(貪婪)他對我的關懷。”水之謠輕吐語。
“因爲以前我阿爹忙的不關心阿孃的時候,我阿孃就是這般做的。”
言鳶那小臉之上露出天真浪漫的笑容,看向那似有些不易察覺的羞澀的水之謠,道:“所以,水姐姐不用因此而害羞,言鳶不會拆穿你的。”
她伸出蔥指,似個小大人般,老神在在的說道:“相反的,言鳶還會幫你的。”
“嗯?”
水之謠輕語而問。
“首先水姐姐,你既然要想小葉子那木頭關心你,那你就需要表現的柔弱一點,不然你又強身上又沒傷,就很難讓人關心了。”
言鳶似點着蔥指,指導道:“所以,你要學我阿孃,故意讓自己受傷。”
說着,她看向那似有困惑的水之謠,道:“哎呀,很簡單的,水姐姐壓制自己的力量,把這些毒霧吸入體內一些,弄得病懨懨的就好了。”
水之謠聞言黛眉一蹙,似有些猶豫,該不該這般誆騙葉涼。
“水姐姐,你就聽我的好了。”言鳶搖着她的玉臂,伸出一根蔥指,道:“我們就做這一次,就一次。”
“不然的話,這機會可就白白浪費了呢。”
“那好吧。”
水之謠那本就有些期許的心,在言鳶那煽風點火下,亦是答允。
而後,她收斂力量,將那毒霧吸入體內,亦是令得那如玉般的面頰之上,浮現些許病態的白,似有疾病纏身一般。
氣息萎靡而孱弱。
“嗯,那第一步就算完成了。”
言鳶滿意的拍了拍手後,她拉了拉水之謠的素紗袖擺,道:“第二步,就是水姐姐裝成受傷虛弱的樣子,倒在地上。”
“爲何要倒於地上?”水之謠輕啓粉脣而問。
“看來水姐姐,果然不太懂男女情/愛之事呀,怪不得,連言鳶都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互相喜歡,你們都沒在一起呢。”
言鳶率真的說了一語,說的水之謠柔心微動後,她撇了撇小嘴,自語感慨:“看來以後言鳶得多幫你們了。”
“畢竟,小葉子那木魚可沒那般容易開竅呢。”
一語至此,她拍了拍小手,解釋道:“是這樣的,如果倒在地上呢,那小葉子來了,就會抱着你走了,這樣的話,這次‘受傷’纔算是真的值當了。”
水之謠聽得言鳶之語,慘白的面頰之上,浮現一抹淡笑:“倒是個人小鬼大的丫頭。”
“這都是我阿孃在對付我阿爹的時候,我學來的。”
解釋了一語,言鳶看向那展顏而笑的水之謠,道:“水姐姐,你快聽我的躺下吧。”
“不過...”
她正欲拉着水之謠倒地而躺時,亦是微微皺眉,道:“地上有些髒,應該...”
“有了。”
似陡然想到了什麼,言鳶快速拿出些半虛無的青虛天藤,放於地上後。
她拍了拍手小手,滿意道:“這樣就行了。”
說着,她亦不顧水之謠願不願,便是將水之謠拉倒在了地上。
如此做完,言鳶似個小大人般站起,點點蔥首道:“接下來,就等着小葉子那傢伙將那老頭收拾掉,下來抱水姐姐去成親啦。”
“胡鬧。”
於她這打趣之語,水之謠嗔怪了一語,卻是破天荒的未有清冷之意顯現。
在她們談語間,那蒼穹之上,葉涼在良久的硬憾之下,亦是身上多了不少的傷痕,鮮血沾染,衣衫略顯襤褸下,倒似有着幾分狼狽。
而在他對面的不遠處,那竇金花龐大的身軀之上,傷痕遍佈,似不比葉涼要好到哪去。
甚至於,一些堅硬的夾克都是被葉涼給轟碎了不少,連他身軀的一鐮刀足都是被硬生生的給轟斷一隻。
“該死的,沒想到這青冥毒獸第一次融合,竟然還有着抵抗的意識!”
竇金花眼神陰翳的看向那對面的葉涼,心中低喃:“害得老朽未能徹底控制這股力量,反倒還是被這小畜生給壓制了!”
“待得老朽此次歸去,定要將這青冥毒獸的意識抹去,徹底爲老朽所控,至於現在...”
話語微轉,他那陷入獸身之中的毒煞面頰露出了一抹猙獰的殺意:“就讓老朽,先將這煩人的小畜生,宰了再說。”
咿!
殺念於此,那青冥毒獸陡然仰天長吼一聲後,其陡然低頭,對着那葉涼張嘴噴出了一道凝實的可堪比玄光的青毒之霧。
那毒霧似如海潮,瞬間席捲至葉涼的周身,將其包裹而進,且擠壓、侵蝕般的,要將葉涼給徹底溶蝕入了毒霧之中,泯滅而去。
“這些毒霧倒是比院子裡的還要深重、凝實!”
葉涼周身九玄煉天火騰繞成一圈屏障,將其包裹住,抵禦着外面那凝實的毒霧侵蝕、壓迫。
“葉涼小兒,能死在老朽的西濁毒霧之下,你也應該瞑目了!”
竇金花邊說着,邊控制着青冥毒獸,源源不斷的對着葉涼噴着毒霧,使那圍繞葉涼的毒霧越來越凝實。
顯然,他亦是看出了葉涼那火的詭異,打算持續噴霧,好活生生將葉涼困於其中,徹底耗死。
地間,水之謠黛眉微蹙,似欲起身:“涼兒有危險,我必須去幫他。”
“水姐姐,你就放心吧,這點事,小葉子解決的了的。”
言鳶將其按了回去後,她轉而看向那竇金花,蔥指輕點下顎,撇嘴道:“不過,這傢伙的確惹人煩。”
“算了,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幫幫小葉子吧。”
一語至此,她看向那蠢蠢欲動的水之謠,提醒道:“水姐姐,你可千萬得忍住,你若是一旦動了手,可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如此認真的交代完,言鳶終是不再猶豫,其小腳踏前一步,雙眸之中紫金之紋微顯,小手輕揚而起,似打算對那竇金花出手襲掠。
半空之上。
此時的竇金花還不知危險將至,反倒老皺的臉面之上,盡是得意、傲氣神色。
他看向葉涼,挑釁的激語而笑:“嘖嘖,什麼北涼妖孽,什麼戰神之子,都是狗屁,今日,還不是一樣,要死於老朽我之手,成爲老朽的墊腳石。”
他那毒煞的老臉之上露出了幾分僞善,道:“小世子,你放心,待你死了,你的女人,我會好好替你養,替你好好待她的,哈哈哈。”
就在他放肆而笑時,一道虛空之鞭陡然飛掠而來,抽在了他那龐大的軀體之上,抽的竇金花身軀一震,玄力一震。
那力量瞬間萎靡了一下。
唰!
就在此時,那葉涼抓住機會,陡然召回了那彼河劍,而後,他眼眸一凜,以九天煉玄火裹身,極爲迅速的衝出那毒霧之中,閃身來到那毒獸之前。
緊接着,葉涼無半點猶疑,擡起那彼河劍,便是一劍狠劈而下:“老賊,讓我送你去黃泉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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