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之所以能如此地安穩順利地生活,全憑我在你背後替你擋刀。沒什麼值不值得,我就是想守護你。讓你順順利利地過一輩子。
我曾經想帶你一走了之,可是我做不到,我沒那麼厲害。我有家人,也有朋友,我不可能爲了你就把自己的命和親人的命給搭上去。所以,抱歉,我只能陪着你在這裡受苦。
你瞞着我很多事情,這只是你以爲的,事實上關於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但是關於我的事情,你是印象模糊的,對吧。
你只知道我的身份,對我略知一二,其實你根本就沒有了解過我。你只知道我叫觀舊言,知道我的年齡,知道我長什麼樣子而已。
你知道嗎?
我開始是極其討厭你的,你任性,有好好的生活不過,卻偏要跑來這個鬼地方,但你是幸運的,你不用一來就接受各種考驗,不過因爲你是他的唯一一個女兒。就是因爲你來了,所以我的一個當時和我關係不錯的朋友,因此被調去了其他地方。我當時有種衝動,想把你給趕走,可當時的我還很弱小,瘦弱,沒能力。
所以,爲了把你給名正言順地趕走,我就努力地去找那些人,不顧臉面乞求他們能教給我一些辦法,只爲讓我能快速地提高自己,得到上面的人的認可,從而我就有足夠能力趕走你。很慶幸的是,我的能力終於和你的差不多了,甚至即將要超越你。
我還在一直努力超越你,什麼事情我都積極去參與,我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我還一邊打探你的消息,摸清你的底細。我想找到你的錯誤,然後把這個錯誤放大,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都好像找不到你的錯誤,終於有一天,我發現你的一個小錯誤,可是我沒有證據,我只好放棄了,就此作罷。
在這幾年裡,我瞭解你的事情越來越多,但卻發現你越來越完美,變得再也無可挑剔,你做事幹脆利落,交的唯一一個朋友也是很厲害的那種。
因爲當年的一個念頭,從對你一無所知,到現在的瞭如指掌,從原來的厭惡,到現在的好感。
我和你好像只共事過寥寥幾次,但你好像卻很記得我,你也沒有像傳聞中的那樣不近人情,你也很負責任,該你做的,你都做的很好。你的聲音很好聽,細細的,你的皮膚白皙,手指纖細,你有着灰色瞳孔,你自帶着一種香味,你很迷人,這是不可否認的。
到了後來,我才聽說,你是爲了見媽媽多幾眼,纔會來這種地方,我好像就沒那麼討厭你了。我們都是缺愛的孩子,一樣可憐。
即便在外人面前光芒萬丈,內心卻脆弱的一觸即破。我不知你的黑暗面,也不知你的脆弱面,卻知道,你很敏感,你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替你擋着,你纔不用受那些可怕的苦。
你的那次偷聽,監控錄下來了,是我冒着被殺的危險去黑了監控,你才得以安全。
你以爲是自己幸運,其實不然,都是有人在爲你遮風擋雨。你是很厲害,但是再厲害,最終不過還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我對於你,始於討厭,陷於喜歡。
我千方百計地想了解你的內心,於是經常會偷偷地侵入你的系統,偷看你的聊天記錄,我也不想這樣做,只是我想靠近你,你卻防備的太深。
我對不起你,我害死了你母親,我不敢告訴你真相,怕你會恨我。你母親臨死之前,她沒有責怪我,只是把你託付給我,讓我好生照顧。
我知道你有日日寫日記的習慣,但我不能去偷偷看。
但你的日記,有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了,我看到了一條陌生的名字,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卻不能去問你。到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是你日日夜夜都思念的人,而我,不過是你的備胎。
我後來讀高中的時候,被調去了離總部很遠的城市,但也沒有因此閒下來,我一邊刻苦學習,一邊日夜不停地趕工作。我後來就認識了那個人,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也不知道那個人哪裡好,值得你去思念那麼久。但後來有一個人告訴我,她之所以思念那麼久,就和你一直不怕風雨地守護她一樣,沒有爲什麼,只是單純的思念罷了。我好像也就懂了。
你來找我那天我很高興,也很驚訝,高興你來見我,又驚訝你爲什麼那麼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感覺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我就猜測你是逃出來的,沒有任何人的允許。然後你就和我說你逃出來了,有沒有替你高興,你說你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了,我就幫你進入了學校。可是你來沒幾天之後,上面的人就發通緝令下來了,我只好假裝不知道。
後來,你和他好像日日都走在一起,我知道,是他主動找你的,但我還是覺得難受,你爲什麼就和他就那麼認識了。他不知道,你貼了張別人面貌的臉皮,你卻好像不介意他在和另一張面孔的人談笑甚歡,我就覺得沒那麼難受了,你對他的感覺,無非只是對小時候的念想罷了。
我終於幫你瞞不住了,我只好用盡辦法讓你的懲罰輕一點。要是我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或許我就會帶着你跑到更遠的地方。可是,我沒那麼神通廣大,既料不到後來的事,也沒辦法讓你安全的回到組織像從前那般安全。
因爲你的特殊身份,也因你的能力超羣,你的懲罰不會殃及你的安全,但是一旦辦不成這件事,你會受到懲罰。而我,因爲幫你隱瞞事實,我也遭殃了,我只能和你一起去完成那件事。
我一直未停過對你的追逐,對你的保護,對你的愛戀。
我多想你能多看我一眼,對我說話有感情點,對我能關心多一點,哪怕那麼一點點都好。
我一直都努力地想與你肩並肩走,可即便我像你一樣厲害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像從前那般遙遠,從南極到北極的距離。
原來從前的我太過於天真,我以爲只要努力,變厲害了,就能任心所欲,可我卻忽略了感情這東西。
你是光,我一生也無法把你抓住,只能一直追趕着,像夸父那般追日,即便明知追不到,卻偏要去追。
可能唯有年老之時,當步履漸漸沉重,步伐再也不輕快,我就不會再追你了。